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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說兩個。一個是圍爐,一個是夜話。
這兩個詞在中國話裏是特別詩意的,在翻成西語,韻味全無。
圍爐不就是在火爐邊烤火嗎?夜話不就是夜裏聊天嗎?
中國人的圍爐,不僅是烤火,而是一家人,朋友之間,在寒冬,暖融融的溫馨。外麵寒冷刺骨,屋內烤著火,細語聊天,那就是夜話。
老美也有夜話,在酒吧裏,音樂震天響,隔著桌子對喊。一晚上都在聊橄欖球。
中國人的夜話聊什麽?明清小品不說,當代有一本非常有名的書,燕山夜話。
說起燕山夜話,裏麵一篇不怎麽有名的文章突然跳進我腦子。宛平大小米。
鄧拓說,北京附近的宛平城,出了兩個不是那麽兩個姓米的文人。然後聊他們的生平。
這就是夜話。
鄧拓不入老毛的眼,從人民日報趕出去,到了北京市,還是不知道為什麽老毛看不上他,寫燕山夜話這種東西。
他最大的問題是,來自革命,卻革命成功後,恢複士大夫的興趣。北京市委副書記,天天宛平大小米這種腐朽的東西。
老毛最看不上這種人。革命不徹底。
我今天圍爐,白天,無人聊天,喝了兩杯自釀紅酒。微醺
飯後摘了跟黃瓜燒湯解膩。這跟秋天的黃瓜有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