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調皮

我最早的心靈創傷是紅小兵。我們那時入紅小兵，不像後來的少先隊，一年級人人都入。那時是老師批準，一學期入幾個。我們班有個女孩是校長的親戚，名叫師曉莉第一個就入了。

就這麽一學期幾個，到了小學五年級，班上就剩下幾個最不著調的孩子沒有入紅小兵。我和他們不同的是，他們都是考試不及格差生，我考試還總是前幾名。

就這樣到了五年級，有一天又該討論誰入紅小兵了，有一個女孩起來說，提議我。我總算入了。

那個女孩叫盧育紅，我現在還記得。入了紅小兵，就有了紅領巾。我小學五年級才開始戴。那條紅領巾後來我洗相片，用來罩在燈泡上做暗室。

初中高中，我仍然是差生。但是那時已經開始高考，分快慢班。

一次考語文，我們的化學老師監考。我做完就瞟了眼旁邊的女生的卷子。

那老師過來說我作弊。

我說沒有。

那個老師印尼歸國華僑，特別的書生氣，氣得渾身發抖。

晚上，班主任到我家家訪。班主任也是為了下馬威，說我考試作弊，準備給我處分。

我爸當時怎麽說我忘了。總之嚴詞拒絕。

老師走後，我爸也沒問我怎麽回事。班主任後來也沒問。這事就過去了。

我當時是希望我爸說兩句軟話，圓過去算來，我還得在班主任手下混。

我忘記了後來在什麽場合下，父親說過，這孩子讓他跳一級就不會這麽淘氣。

實際上，上來高二，我學習已經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