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景

每年秋天，我會挖兩棵韭菜，種進花盆，搬進床頭的桌子上。
整個漫長的冬天，屋外冰凍三尺，大雪紛飛，房間也有一點綠意。
最初的打算是，韭菜長高了，還可以剪下來吃。冬天吃剛減下來的嫩韭菜，風味不同。
有意思的是，韭菜進了屋，不管多暖和，陽光多好，也知道是冬天。原來指頭粗的韭菜，慢慢萎靡不振，越來越細，最終頭發絲一樣。
吃不成，我就供著，清供。
有一次在廚房給韭菜澆水，正好女兒吃牛油果，要把一個大果核扔垃圾。
我說你別扔，咱們種在花盆裏，看能不能長。
我就把牛油果核用手按到花盆的土裏。
這是也就忘了。
過了一段，真發出來芽，半寸長。
我就期待著它長葉子，長高。
可是，那半寸的芽停在那裏就不動了。屋外寒冬，半寸的芽也不知是死是活，待著一個多月。
這時收拾桌子看見玉勇給我的辣椒種，我也在花盆裏灑了幾粒。
辣椒也長出來。極慢，兩片葉子長一個月。
剛剛開春，試圖把幾棵移到戶外，全部凍死。
我也就把他們留花盆裏，不管了。
天暖和，我把花盆放在陽台，不在往屋裏搬。隔離了，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院子看看花，從魚缸舀點水澆上。
這下好，他們馬上感受到春天，牛油果竄高，長葉。辣椒也像辣椒了
和地裏的韭菜比，韭菜還細，起碼有了生機。
小花盆，看著像個小盆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