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學研究上素有“紅樓夢”“石頭記”書名之爭,我以前看都是各有千秋,前段時間就有紅學愛好者的城友撰文提出“石頭記”更符合書名的論據。要說"石頭記"作為書名道理多多,書中故事就是從石頭開始且縱貫全書,還在一些關鍵時刻起到起死回生的作用,書名與故事一致不會誤導人,但書名土裏土氣不符合書中文字藝術優美的風格也不宜流傳。而紅樓夢則高大上,給了豐富的想象力符合書內寫作風格但與內容不符易誤導人,使得我入夢多年不醒。可這部書怪就怪在凡讀完此書的人都會忘了最初書名的含義,不去追討書名對錯而認可了此書名。而如果水滸、西遊記或三國用紅樓夢作為書名,估計人們斷不會認可,那這是為什麽?答案還是在書裏!在我最近又一次幾乎是一字一字認真讀完前八十回後找到了答案,在第五回“遊幻境指迷十二釵 飲仙醪曲演紅樓夢”裏,寶玉夢遊仙 境時警幻將《紅樓夢》十二支演拿來演唱,為怕寶玉(其實是讀者我們)不重視,專門讓小丫鬟拿出原稿,且看在在這紅樓夢原稿的引子裏的最後一句是什麽:“因此上,演出這悲金悼玉的《紅樓夢》”,在這裏作者隆重推出了紅樓夢這三個字並著重說明紅樓夢就是整個故事的名字,也就是說作者曹雪芹就是要用這三個字來作為書名,而書中前麵提到的的《石頭記》《情僧錄》《風月寶鑒》《金陵十二釵》都是平等的是虛寫,而待讀者看完了全書就都會認可了這紅樓夢十二支曲完整深刻的演繹了悲金悼玉的內容,因此人們也就從根本上認同紅樓夢這個書名,這也是作者寓意所在。而石頭或玉石隻是作者借其說事,玉石其實可是任何一個東西,明白了這點一切疑團也就迎刃而解了。總之我認為紅樓夢應該是這本書的書名,而這也與賈雪芹的要求一致的。而悲金悼玉也說明故事結尾應該是黛玉必死而寶釵仍活,在這點上高鶚還是沒有越界。
我第一次看紅樓夢是在剛上初中時,那正是在文化大革命時期。有天傍晚天下大雨不能出去玩,小小的一間屋子就是家,沒辦法隻好賴在床上發呆。後來在床上看到有本紅樓夢上冊,實在無聊就拿起翻看,想看看這紅樓裏到底作的是什麽夢,真是看著看著就覺的愛不釋手了。後來在中學同學家看到石頭記這本書便借來閱讀,那是我爭一次看到和知道本書在成書時還有人在每章裏和章後進行注解和評論,使我很多疑惑得出了答案。紅樓夢這本書確實是挺奇特的,看進去了就入夢了,也就是忘了紅樓也忘了夢,直到看完也沒出夢。待若幹年後在紅學研究上看到有關書名的討論時才恍然出夢,那時才想:對啊,這書名中的紅樓在哪、那夢是哪個夢啊?
我這次當開始讀八十一回時馬上有與以前同樣的感覺,那就是感覺這書一下次被抽了魂似的,無論在修辭、人物以及故事情節處理上與以前的水平截然不同,後四十回的文學藝術水平隻能講普普通通。無論白先勇先生如何強調後四十回如何好續的水平如何高,我認為這如果是他的真實看法,那他的文學欣賞和寫作水平也不會好到哪去。為什麽這樣講呢,因為前八十回那是文學美的享受,不但故事情節曲折生動跌宕起伏,人物塑造各個特色鮮明有血有肉,那文字和用詞是恰到好處,既普通又高雅且有變化,讓人讀起來朗朗上口又覺得新奇與眾不同既無賣弄文字標新立異感覺又不覺唐突,比如鴨雀無聲用的是“鴉沒雀靜”、而晝思夜想用的是“晝懸夜想”等等舉不勝數,這高超的藝術表現在八十回嘎然而止,這就我的第一感覺。因為是為了文學藝術欣賞這本書,而後四十回已無任何吸引力來吸引我再讀下去,因此閱讀也就到此為止。
其次在書中人物的名字中我也有所新的發現,甄家丫鬟嬌杏(僥幸)、冷子興(能自興)、賈芸舅舅卜世仁(不是仁)、大夫名叫張有士(張有事)等,也許自己孤陋寡聞不知以前已有人發現,如果這樣在此抱歉。
書中扒灰的扒灰養小叔子的養小叔子前一個毫無疑問是賈珍和秦氏,而後一個我認為應該是秦氏與賈薔,這在第九章有較為明顯的暗示,到後來賈薔這麽個較有影子的人居然無影無蹤,從書中輩份職位和出場時間以及處理事務方麵看也應該是他倆,也暗合了““家事消亡首罪寧”的指控。
在第五十七回,紫娟要薛姨媽作媒,薜姨媽也說賈母必喜歡可為什麽沒有下文呢?而本回中薛姨媽求賈母作媒成了,薛姨媽應該去作這個媒才對,而且是她自己提出的這兩個人很般配,事情應該是肯定說薜姨媽講了但賈母王夫人和鳳姐不同意才在理。
在書中第一次發現作者寫的沒著落的東西即在第三十五章,湘雲與大丫環之間很好親如姐妹,還專門帶來給包括給金釧的戒指,但金釧那時已出事,書中再也沒提給金釧的戒指著落。
總之,經這次再看並仔細研究紅樓夢後感覺今後不會再看它了,看完覺得雖然寫作非常精致完美,可以說是至善至美,但主題沒任何積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