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修得道的留德工程師信了耶穌 (上)
(2005-12-24 16:3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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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修佛道 清齋十八年半 斷絕油鹽一年
達到入定遊魂 算出人心所想二位數字
著魔垂死 幸蒙救主顯現 從大海中將我抓起
我的宗教觀
本人認為一切宗教皆是好的,對於信主耶穌,並不反對,倒也讚成。但有一件,若是叫我單單信主,而把其他宗教、人生哲理,一概抹煞,就辦不到。尤以信主的人,開口就講聖經,閉口就想聖經,而把其他經典,先哲講論,視同敝屣,不值一談,更是難以容忍。賣瓜的人稱讚自己瓜甜,甜得特別,本不足怪,但若傲然的說,所有的瓜都是苦的,隻有他的瓜甜,未免可笑。別的宗教、哲理也是勸人為善,教人學好,難道這位偉大的天堂設計者,為著這個堂皇華麗的居所,僅僅開了一個大門,別無通行之路?有誰敢說,要從台北去到台南,隻有一條公路可通,坐火車、乘飛機豈不也可到達?基督徒卻個個斷然的說,除了基督,別無拯救,任何甚麽都是無濟於事。因此每當基督徒同我講說福音,我都心裏偷偷的說,“井底之蛙,天何嚐這樣小,是你們把它弄小了!”自信這樣想法,不是盲目,不是武斷,乃是用了二十年工夫,夜以繼晝,博覽群書,苦心研討,究其底蘊,方才得來。深知古聖先賢,各教教主,雖然各有所宗,各有所教,歸納起來,異途同歸,別無二致,立論如此,潛修經曆更是如此。因而認為現今基督教徒一定是把聖經誤解,於是屢次試著去找聖經根據,以便打倒他們,說服他們。
我的人生觀
四十年前,我是不知憂愁,過著快樂日子,根本沒有摸到人生邊緣。某年暑假,我在德國某一機廠實習,每天五點半鍾起床,忙著漱洗,趕用早點,跑一段路,坐上電車,好久才到工廠,下車再走相當的路,才到工作地點,馬上忙換工作衣,忙領材料,忙看藍圖,忙加機油,忙開機器。機器在轉,工作品在轉,手在轉,眼在轉,頭腦也在轉。為求工作快、好、精,免得別人輕看,全身細胞十分緊張。天天都是筋疲力盡,從早到晚,月初到月底,一連數月,都是如此。不知不覺就對人生意義打了問號,人生就是這樣麽?即使我很幸運畢業,回國找一職業,不過隻是工廠作我世界,辛苦是我生活,日光之下勞碌究有何益?時間在跑,科學在跑,鋼鐵機器在跑,我在人群之中,也是緊緊跟著在跑,活人變成機器,跑幾十年,跑來跑去,跑到那裏去呢?人生就是這些麽?人生世上真實價值是甚麽呢?
家庭遭遇淒涼
一九二六年,畢業於德國工業大學。回國之後,始知家父三年之前去世。未及一月,第二親愛胞兄相繼去世,傷痛萬分,益覺世事滄桑,萬念俱灰,憂悶成疾。友人陸某為我解愁,陪到北平王瞎子處問卜,這個瞎子竟然大膽的說我到了三十二歲那年,即或不死,也要脫皮一層,這句話不啻晴天霹靂。因我大哥、二哥都是三十二歲死去,為何這個可怕的三十二又再埋伏等候襲擊我,老母已屆古稀之年,命運全係我的身上,我若真在三十二歲有個好歹,不啻是我殺了老母,豈不罪該萬死,我不能束手待斃,總得未雨綢繆,想辦法改變那個將要臨到我的厄運。
開始宗教生活
那些日子,我心常想,算命的人憑著甚麽,竟敢豫言生死大事,莫非其中也有定律,那律背後也有主持者麽?若有,主持者又是誰呢?行些甚麽功德,就可邀獲他的憐憫,救我脫離可怕的厄運呢?適值北平居士林名僧講經,當然不肯放過機會,結識一位專修東密的和尚持鬆密林,跟他學習秘宗,教我一些口印、心印、手印。旋又遇一道人,教以性命雙修之術,從此決心修行,不顧親人勸阻,不理朋友譏笑,不管生理影響,竟然素食十八年半,葷油、小蝦、雞蛋,絲毫不敢沾口。每日除了辦公之外,全在寓所焚香、打坐、誦經、拜佛,回想起來,真是大大上了鬼當。
更深的追求
抗戰期中,我在成都主持某一工廠,物價波動劇烈,生活不安,管理相當困難,正引為苦,忽想聖賢之道乃是內聖外王,稱王尚可辦到,何況豆大工廠。於是除了加緊焚香、吃齋、拜佛、誦經之外,另聘一位老年先生專授孔孟之學。這位老人名叫桂蜀香,擅長易經,某次叫我心中隨便記住一個數字,我就選擇十八,沒有說出,他用六爻一爻,未過半分鍾,就說你所想的數字是十八,屢試不爽。我就認為這是經世之學,真比德國的微積分、大代數玄妙得多,於是五體投地,磕頭拜師,虛心受教。桂老師真心講解,不久我就學會這套把戲,尤其每次演易,占卜次日天氣,早陰晚晴,更是絲毫不爽,真比今日氣象台所豫測的,還要可靠!遂即拿定主意,一俟戰事結束,就到德國講學,叫她看看,中華民族的文化一點不在歐美之下。
某次遊玩四川名勝青城山,在一古刹購得古版道德經,以及道教書籍多種,一看即通,對我打坐工夫大有幫助,慢慢深入念住、息住、脈住,油鹽醬醋,苦辣甜堿索性不用,每日白水煮白米,略加菜蔬即可,稱曰吃白齋。親友為我健康擔心,我則求道心切,盼有一天達到“辟穀”,就是不食五穀,不動煙火,就能生存。我已能經曆魂遊象外,打坐之時,個人能從肉身之中出來,或在空中飛行,或立自己身旁,反顧自己的身子,經曆越過越具體,更是叫我拚命追求,這段時間曆時一年又半。
拜偶像的下場
我自調差渝郊某一工廠之後,除了辦公,每日焚香靜坐,參禪誦經。那時我是特別著重遊魂經曆,完全符合易經上之“遊魂為變”的說法。某次打坐,飛騰空中,俯視山川萬物,青山綠水,奇花異草,怡然自得。正在喜樂之間,我這人突然墜跌下來,猶如飛機中了高射炮彈。自那時起,就有兩個小鬼前來戲弄,一個尖頭瘦鬼,一個大頭矮鬼,瘦高的鬼手持一支長煙袋,頭戴瓜皮小帽,二鬼跳來跳去,非常討厭,念經念咒不能把它們趕走,心中萬分懊喪,病倒床上,不思飲食十有餘日,四肢逐漸冰冷。同事不忍坐視,把我送入醫院。醫生因為病狀離奇,無法用藥。因為移動床位,床麵脫榫落地,遭此震動,全身疼痛難當,氣極嘴歪,不能合攏,痰裏帶血,無力吐出,氣息僅存。同事羅少俠先生匆匆跑去告訴我的至友張鬱嵐兄,說我病得要死,特地遵囑買點香燭、紙箔、白衣、白褲,送我後事。張兄一聽,不知所措,因他離我住處還有三、四十裏,天色已晚,交通不便,不能即來看我,他是一位虔誠的基督徒,於是通夜為我禱告。魔鬼最後掙紮,那夜多次拉我下床,推倒地上,迫我滾來滾去,心裏雖然厭惡,卻是無力拒絕,痛苦萬分,無法形容。有時無可奈何,赤著身子,坐在窗戶台上,不知羞恥。次晨張兄約了劉潤寰弟兄同來探望,一入病房,見我好像死人,麵色青黑,骨瘦如柴,張牙歪嘴,滿口呂祖觀音字樣,吱唔說道:“呂祖說,欲…成佛當…受苦…我…有…罪…我…受苦,…是應當。魔鬼…纏我…控告…我。”他們勸我吃飯喝水,我說,“呂祖…要我吃…我…就吃…呂…祖…要…我…喝…我…就喝。”張兄因著基督的愛,把我抬回他的家中。
救主憐憫了我
張兄是我中學同學,留德同學,彼時又是同事,隻是二人信仰不同。他曾多次向我傳講福音,我則一再拒絕,不肯接受。一日,二人同唱一首讚美詩歌:“咒詛祂受,祝福我享;苦杯祂飲,愛筵我嚐;恩愛高深,誰能測量?我的心哪,應當歌唱!”唱了二、三遍後,竟然落淚,因怕被他看見,說我也要相信耶穌,怪難為情,馬上將淚收回,另談其他,是我拒絕救恩最厲害的一次。此次他們把我接到他的家中,我卻想要搬到廟中去住,經過再三苦留,允住一宵。晚間張兄約同徐仲潔弟兄跪我床前代禱,我卻認為佛經背誦爛熟,佛法無邊,尚且無濟於事,隨便禱告幾句,臨時去抱主腳,那能生效?他們出去之後,又聚數人為我禱告,要求四點:“一,求主鑒察他的內心,他不是不要你,乃是認錯了你,照你公義,求你向他顯現,證明你是真神。二,平時辯論已不明白,病中神經失常,更非講道能有幫助,求主藉著異夢異象向他顯現。三,求主將他身上的鬼趕走。四,他不能被鬼弄死,因為死亡和陰間鑰匙是在我主手中!”他們這樣禱告是在我蒙恩後告訴我的。
看見異象得救
感謝神垂聽了他們的禱告,我看見自己忽然沉落水中,四望一片汪洋,渺無邊際,水平如鏡,我僅頭露水麵,不勝詫異,為何落到這種境地。旋念海水比重較大,我又素諳遊泳,可以暫時浮在水麵,等候救命船來。忽又有一懼怕念頭,倘有鯊魚來齧大腿,如何應付?不如浮身水麵,必要之時,兩腿亦可用作防身武器,起碼也易潛逃。主意既定,多次試著浮起身子,奈如千鈞係身,無法浮起,看看天氣將近下午四點,心中有點著慌,隻好念起經來:“空不異色,色不異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既無生望,不如死個痛快,沉入海中,看看水中究是怎樣一個世界。於是把心一橫,仰起頭來,試著用力下沉之際,忽然看見救主耶穌立在天上,聖顏如同太陽放光,身穿長衣,直垂到腳,潔白如雪,似乎專在那裏等候我來求告的樣子。我就不禁喊說,“主阿,你救我!”禱告方畢,祂把右手一抬,覺得在我頸項係有小索,這個小索隨祂手勢把我拉起,我就趁勢一躍,也就跳出水麵。正如聖經撒母耳記下二十二章十七節所說:“祂從高天伸手抓住我,把我從大水中拉上來。”同時天空閃電似的降下一團烈火,火的四圍滿了白銀色的光輝,如同霓虹燈,一齊飛入我心,這是主後一九四四年三月三十一日夜半十二點正發生的事。當即驚醒過來,立刻知道我得救了。彼時情緒,好像斷奶嬰兒躺在慈母懷中,滿了溫暖,滿了安息,滿了滿足,滿了舒暢。一麵驚奇,人世竟有此種奇妙福氣,一麵流淚自貶,為何不早相信?多年以來,自己白白吃了許多苦頭,幾乎喪命,又覺多次拒絕主恩,使祂傷心。於是喜樂一陣,心酸一陣,悲喜交錯,又歌又泣,直到漸漸甜美睡去。
見證人:鄭大強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