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 咖啡買一送一, 人龍有些長, 恰逢她有空. 排在前麵的是一位紮著雙辮的女孩. 她正在暗暗思忖, 可以賣咖啡給小孩嗎? 就看見小小的腦勺忽地晃動起來, 接著聽見抽噎聲. 怎麽啦, 你? 試著摸摸女孩的頭, 沒抗拒, 女孩凝望前方的臉蛋漲得通紅, 她忍不住蹲下來抱抱女孩, 女孩停止了哭泣. 有時候, 唯肢體的親密接觸可安撫靈魂.
黑夜, 今夜又是一個失眠的夜. 一年前, 流產後, 丈夫不曾再碰過她. 她眯眼, 他打呼, 過了午夜就沒戲了, 看著他, 不知自己還有什麽可以失去的, 身體隨之無意識地挨近他, 伸手往他的胸膛, 一刹那, 他驚醒, 下意識地扭過身去, 以背影作回應, 左右手不著痕跡地收進懷裏, 她讀懂了, 那是防禦的姿態. 不止在床上, 倆人窩在沙發伸展雙腿, 當體溫快要打交叉時, 晴天炸了一個霹靂, 將 1 cm 距離的肌膚與肌膚, 疾速劈開.
以上是周六晚臨睡前看的 story, 故事極短, 短小精悍, 看了 2 遍都不太明白女孩為何哭泣? 丈夫為何不抱妻子了? 我猜, 喜歡騎單車, 冬季滑雪, 夏季爬山, 金融碩士畢業的作者, 擅長用省略號.
麵朝 King size 大床的中軸線, 側臥位, 我的身體蜷曲成一個問號, 希望在夢鄉裏和講故事的人相遇, 告訴我答案.
老天是小孩的臉, 說變就變. 星期六, 陽光明媚. 星期天 Rain Forecasted, 12℃ feels like 8 ℃. 四月六, 記日如下.
昨天, 去超市購物, 路上專門拐進安娜餅屋買了仔仔喜歡吃的 Mille Feuiller. 拍了幾張櫻花照. 在家裏, 換床單被套枕頭套, 洗衣幹衣疊衣吸塵等等, 一頓幹脆利落的操作, 完成了大部分的家務雜事. 夜來聽得雨點打在屋簷的聲音嘀嘀噠, 疑似做夢. 大約 7:10 晨起, 撚轉百葉窗簾, 但見窗外的地麵潮濕反光, 天空飄來幾根約有約無的雨絲. 今日得閑, 沒計劃的隨機做事, 爽歪歪. 早餐過後, 突然心血來潮, 我要做一盤有史以來最棒的麻婆豆腐, 可是, 冰箱裏既沒豆腐, 也沒肉碎. 於是出門, 施施然做了三件事. 在 Miku 午餐, 吃了六塊三文魚 sashimi. 去超市買日升牌嫩豆腐, 肉末, 然後, 不如去一個小眾的櫻花景點看看? 去了, 豈止小眾, 搞不懂是白妙櫻還是海狸櫻還是曙櫻, 如雲如霞鑲滿這片住宅區的天和地, 可是, 地球人呢? 也許, 都蜂湧聚集在驚動 RCMP 出勤的 Garry Point Park 了.
這兒, 僅僅 2 個人. 給我拍照的菜鳥攝影師, 說從鏡頭裏看見我脖子以上的腦袋和長發被七彩大雨傘給遮住了. 於是, 指導我將雨傘垂下, 放在身旁, 小雨無情地灑在我的頭發和臉頰, 他興衝衝的大聲呼喊 “你的愛瘋沒有被雨淋濕耶!”. 廢話! 我的手機躺在我翠藍色風衣的口袋裏, 受冷風吹的是本大小姐.
陰陰天看櫻花, 似乎感悟到小說裏她那些無法言明的憂傷, 隻能從雨中櫻花去理解.
且扮一回雲城女警花, 過把癮 :))
再看一眼, 是哦, 有颯颯的感覺, 手中的雨傘, 打開是盾牌, 收起是長矛.
“傾情傾心” 蠻炙熱和奢侈的, 皆因他一介老男人, 我亦非花季.
下次當我排隊, 尤其排長龍時, 會想起先生那一句 “就當趕上了場免費電影”
我真的煮了一盤麻婆豆腐, 不知什麽緣故, 也許是你說的下雨天? 反正好味得逆天, 副作用是多吃了一小碗米飯, 隻好運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