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廿三是小年 跟著班長去放羊 (2018-02-07 15:08:23)

 

前情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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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前傳之牧羊

---麥紫

 

 
春日午後，和煦的陽光為麥田換上綠油油的衣裳，微風彈唱，麥穗手拉手歡快地舞動著樹葉們的歌聲。
 
如此愉悅的氣氛，枝頭的貓頭鷹無法繼續沉睡，愣愣地張開雙眼，茫茫然抬起意識中的雙手，和以前一樣想伸個無比舒服的懶腰，，卻愣愣地發現手不是手而是毛茸茸的翅膀！！
“艾瑪咕～～～咕？”咦？連聲音都不對了！！
它唰唰左右看看翅膀，敢情是給拍成了貓頭鷹！！
這這這……想起不久前那修長的六肢，，如今這啥玩意兒？還是沒變好啊！！！。。。）
 
垂頭喪氣了一會子，肚子開始叫了。還好這翅膀還管用，一個振翅飛離樹枝，左晃右晃繞著樹轉了一圈，又踉踉蹌蹌地停在了樹上。原來貓頭鷹的飛行執照也不好拿呀……可又能咋辦啊？難道要絕食抗議？？
 
不劃算啊！硬著頭皮晃晃悠悠再次飛起。麥田上打了個笨重的轉兒，繼續朝著不遠處的小山包忽高忽低歪歪扭扭地飛去。
 
咩～～～有羊！十幾隻埋頭吃草的白羊進入視野，圓滾滾的看來不錯吃……（內個，誰家的貓頭鷹吃羊來著？）
 
繼續進入視野的是個臉蓋草帽翹腿仰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的人，看來也不錯吃。。。盤旋了兩周（兩圈，不是two weeks），想來個順勢停在坡上。可飛翔的感覺真真好，
飛著飛著舍不得落地，再來一個優美的轉彎，哎呀沒控製好，呱唧掉在了500米開外的草地裏。
 
羊群裏嗖地竄出隻白影子衝這邊奔來！“汪汪！！！哪來的笨鳥，穿上花紋衣服就當自己是老鷹了？走開！！！
 
這狗兒……一想到馬上就是狗年，太歲惹不起，慌忙撲棱著淩亂的翅膀，往山頭上逃去。
 
大白狗見勢也就不再追趕，搖著尾巴輕快地跑回去，繞著羊群轉了一圈兒。羊羊們又聚攏了一些，繼續不緊不慢地咩咩地嚼著草。
 
幾陣微風又吹過。躺著的放羊人伸手拿下草帽坐了起來，轉身看了看日頭，叫到，“旺仔！回了！！！”
 
說罷撿起方才枕著的幾捆青草裝到背簍裏背上 ，背手拿著放羊鞭就慢慢地朝山坡下邊走去。大白狗此時早已繞著羊群跑了幾圈，汪汪叫著催促羊群跟著往回走。
 
放羊人在前頭邊踱步邊哼著小調，毛茸茸圓滾滾的羊群在後頭跟著，大白狗歡快地左右前後轉悠著，一大家子朝著麥田的方向移動。
 
穿過麥田，繞過一小片樹林，一個小小村落映入眼簾。有些人家已經燃起炊煙，咕咕咕、喵喵、汪汪、各種聲音不時入耳。貓頭鷹鬼鬼祟祟地跟著進了村。
 
放羊人從進村就開始自己趕著羊，鞭子象征性地偶爾兩邊揮一揮。大白狗搖著尾巴領頭率先跑進了一戶青磚牆院子。貓頭鷹順勢停在院門口的大槐樹上，注視著羊群被趕進了那一進大門不遠處的羊圈裏。
 
唉，都告訴你貓頭鷹不吃羊的嘛。。。
 
放羊人鎖好羊圈的門，回頭把大門關上，走到院子裏的水井旁，先把旁邊大白狗的水盆裝滿，再把自己的麵盆裝滿水。大白狗歡快地喝水，牧羊人洗淨手臉，兩人，呃，，一人一狗清清爽爽地走進內院。
 
西側平房的煙囪炊煙嫋嫋，東側平房門前晾掛的衣物也已收起，正對麵的三間大房點起了燈，敞開的窗戶裏傳來咿咿呀呀的奶娃娃叫聲。
 
他輕邁步晃過廚房門口，爐灶上的蒸籠散出雪白饅頭的香氣，一年輕夫人正條不紊地準備晚餐。繼續走向正屋一扇木雕窗戶下，屋內搖籃裏躺著一個粉嘟嘟的女娃娃，正一邊用力拿手去掰住腳一邊哇啦哇啦地說著什麽。搖籃邊上有張略高的書案，一個約莫四五歲的男娃娃一臉認真地在寫著大字。寫罷一張把毛筆擱好，輕微皺著眉頭審視了一下那張字，抬起臉來看向搖籃裏的女娃娃時已是滿眼帶笑。
 
他一手拿起紙張三步並作兩步走至搖籃邊，一手把她將將要放到嘴角的胖腳丫輕輕拿了下來，“英妹，不好吃腳丫丫哦～，你看你看，這是你的名字，這是我的名字，寫得怎麽樣？”他興致勃勃地給正要癟嘴角的女娃娃展示著剛剛完成的大字。
 
女娃娃沒忍住，胖乎乎的手腳搖擺著哇地一聲叫了出來。
（人家餓了嘛！光聞著飯菜香就是不給拿來吃！腳丫子都給遮擋回去好幾次了！好不容易才夠過來的容易嗎我！）
“哇哇哇～～～”
 
“哎呀哎呀！英妹不哭～”男娃娃慌忙把紙扔回書案去輕拍女娃娃，窗外的放羊人也急忙轉到客廳門那邊邁過門檻準備進屋去哄孩子。
 
“咕～～～”那貓頭鷹不知何時飛到了近處，聽到哭叫聲就衝著打開的窗戶徑直飛了去！
“咕咕咕～～～”
（英台！英台！是你嗎？）
 
男娃娃聽到撲騰聲忙俯下身子趴在了搖籃上，放羊人眼見還差兩步就到搖籃邊，大白狗跟著汪汪叫起來，一個躍起從放羊人身後猛地撲向貓頭鷹！
 
“咕～”就要看到臉啦！但是比起搖籃來，大白狗在以更快的速度接近著貓頭鷹！
“咕～～”急刹車！！！來不及細看奶娃娃，那貓頭鷹急忙轉身衝出窗戶，慌忙之中一側翅膀撞上了窗棱子隨即兩支羽毛飄落了下來。
 
“汪汪汪！！！”大白狗對著窗戶向外邊叫著。
（你個笨貓，還裝老鷹！！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否則我一把拍你成老鼠！）
 
放羊人也已經走到窗邊，他輕掩上窗戶，摸摸大白狗的頭，“旺仔好樣的！好了好了沒事啦。”
大白狗搖搖尾巴繞著搖籃轉起圈兒來。
 

他又俯下身子抱起哇哇叫的粉娃娃，輕拍拍她的後背，“乖啦～哭了就不漂亮啦～”
然後拍拍立在旁邊還有些驚恐的男娃娃肩膀，“山伯，多虧了你！沒事了沒事了。”
 
男娃娃鬆了口氣，心有餘悸地說，“伍叔，還好你回來了。”
然後踮起腳去輕拍粉娃娃的小胖腳，“英妹，英妹不哭啦～”
 
門口傳來了女主人的聲音，“怎麽了這是？方才旺仔叫什麽？英台是不是餓啦？米糊糊煮好了哦”
說著把手裏的碟子遞給了男娃娃，“山伯快去洗手吃晚飯啦。”
“謝謝伍嬸。”男娃娃看著碟子裏熱騰騰胖乎乎的大白饅頭咧嘴笑了。
 
那邊廂，貓頭鷹慌張逃出內院，徑直往大門外飛去，卻又不禁回頭去張望，，聲音像是英台呢，如果是的話，那梁兄就一定會在附近了吧。。。
 
Duang！！！呃，，好多星星哦……
 
大槐樹在太陽金色的餘暉中紋絲不動，兩片槐花嫩葉輕輕地飄了下來……

 

 

 

～謝謝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