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屋簷下,一個人死了,又一個人死了,接著最後一個人也死了——直到第三個人死後警方才意識到似乎這一切並不是悲劇的巧合,但粉碎自然死亡的證據又在哪裏?到底誰是殺人凶手?殺人動機又是什麽?整個事件墜入了深深“迷霧”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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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在屋內打掃了兩個小時,一切似乎和往常一樣。突然門鈴響了,來者正在找房子的主人凱勒哈裏森(Caleb Harrison),他那天早上沒有去他的辦公室。管家說她沒見過凱勒Caleb,因為他的臥室門一直是關著的。於是,他們一起上樓,才發現凱勒躺在床上,一條毯子蓋著他的下巴,像睡著了一樣。
2013年8月23日午時剛過,救護車達了位於密西沙加的一條綠樹成蔭的街道上:3635 Pitch Pine Crescent.
醫護人員帕拉迪克·莫林(Patrick Morin)看著這個有傾斜的屋頂和大教堂式窗戶的房子,並被一個強大的記憶所震撼。他轉向他的夥伴。
“我以前來過這裏,”他說。
醫護人員衝進二樓的主臥室,但沒有什麽可做的。凱勒哈裏森已經死了。
2013年8月23日凱勒哈裏森(Caleb Harrison)被發現死在密西沙加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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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Caleb)是一個40歲的父親,他有兩個孩子,臉上總掛著簡單的微笑,背後卻有一個黑暗的過去,他深愛他的孩子們,並用刺青將他們的名字刻在胸前。前一晚,當8月底的太陽沉入地平線時,凱勒在Etobicoke附近參與了他的女兒的壘球比賽,並獨自開車回家。他的孩子們,10歲和12歲,和他們的母親,他的前妻——梅裏特生活在一起。比賽結束後,凱勒在家裏倒了一杯飲料,打開電視。晚上11點左右,他打電話給他的女朋友,然後把手機調成靜音,上床睡覺。他睡得很沉,戴著眼罩,臥室裏還放著一個大風扇。
現在,醫護人員和警察都站在凱勒的屍體旁,注意到他脖子上的擦傷,關節腫脹,胸口有深深的劃痕。
被召來拍攝現場的法醫鑒定人員Sonya Mackin,從前門進來,看到通往二樓的鋪著地毯的樓梯,過去的記憶在腦子裏突閃。幾年前,Mackin在樓梯底部拍攝了另一具屍體。她以前也來過這裏。
在外麵,警車的喧鬧聲和警察封條的混亂引起了電話的連鎖反應。一個鄰居接到他的朋友的電話後,就馬上再拿起電話,打給住在附近的凱勒嬸嬸伊麗莎白·格蘭特,這位朋友說她聽到了一個可怕的謠言。格蘭特聽到消息後大吃一驚,覺得不可思議,馬上開車奔向哈裏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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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3635 Pitch Pine Crescent 哈裏森家在這裏落戶40年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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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並不是第一個死在3635 Pitch Pine Cres的人。他甚至不是第二個。2010年4月,他63歲的母親布裏吉特·哈裏森(Bridget Harrison)被發現死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底部。一年前,布裏吉特才發現丈夫比爾·哈裏森(Bill Harrison)冰冷而毫無生氣。比爾在64歲的死亡一直被歸為自然原因,直到之後布裏奇特隔年在可疑的情況下死亡,一位驗屍官才更新了他的檔案,將丈夫和妻子的死亡置於同一類別。“待定”。
現在是第三個神秘死亡。整個家庭都被毀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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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爾區(Peel)警察逐漸相信:這三起死亡事件有同樣的肇事者——這一理論如果被證實,就意味著在這之前的兩次事件警方已經錯過了兩起凶殺案。
在之後的審判中,其中兩人的死亡被定罪為謀殺,但是這個審判過程沒有曝光調查中的種種錯誤。在過去四年的刑事訴訟中,有多項記錄顯示,警方、驗屍官和病理學家都在他們的調查中有過遺漏。
哈裏森家族的幸存成員認為,如果第一次死亡被適當調查的話,布裏吉特和凱勒的謀殺案本可以避免。2017年秋天,布裏吉特唯一的兄弟,道格·布萊克威爾(Doug Blackwell)參加了大部分的審判,他對自己妹妹被謀殺的證據證明是多麽的清楚,簡直不敢相信。他說:“我對正義的信念被摧毀了。”
布裏奇特·哈裏森和她的哥哥道格·布萊克威爾(Doug Blackwell)。
皮爾區警察局局長詹妮弗·埃文斯 (Jennifer Evans) 2月份對哈裏森家族的死亡調查進行了內部審查,隨後在3月份暫停了調查,“等待上訴程序”。一星期後,警方說,審查又重新開始了。警方沒有承諾與家人分享這份報告,也沒有公開發表,但表示調查結果可能會在“適當時候”發布。埃文斯拒絕了記者多次采訪的請求,也沒有回答有關是否考慮獨立審查的問題。
首席驗屍官Dirk Huyer博士說,總驗屍官辦公室和安大略法醫病理學服務中心,作為“第一步”,共同發起了他們自己的內部審查,。他說:“我們認為,這是最佳學習機會,以了解已經發生的情況,以及我們可以加強或改進我們的死亡調查係統。”霍耶表示,內部審查後,還可能進行獨立調查,但這些機構尚未做出堅定承諾。
哈裏森家族已要求司法部長Yasir Naqvi進行公開調查。他們不相信內部審查的深度,權限,和獨立性,不能充分揭露事實,也不能防止錯誤再次發生。他們也有利益衝突的問題。當布裏吉特和比爾去世時,埃文斯 Evans是副警長,安省的最高驗屍官和法醫病理學家,至少有4人參與了哈裏森的死亡調查。
首席驗屍官Dirk Huyer博士
凱勒Caleb的表妹尼克.格蘭特(Nicole Gallant)說,"這場悲劇讓幸存下來的家庭成員缺乏對公共係統以及保護他們生命安全的信心。多年來,他們擔心誰可能會殺死哈裏森一家?” “我們一直在說,你必須看看這兩個人。沒有其他人比他倆更有殺人動機“,
“我隻是不明白為什麽他們都不相信我們。”
將近四十年的時間裏,3635 Pitch Pine Cres在哈裏森家族中,是一個家庭中心 - 默認的聚會場所,也是兄弟姐妹,阿姨,叔叔,堂兄弟和朋友的第二家。比爾和布裏吉特( Bill and Bridget)在1975年在斯特拉特福音樂節的後台墜入愛河十多年後買下了這所房子。
比爾和布裏吉特哈裏森的訂婚照。這對夫婦於1969年結婚。
“他們讓這房子變得神奇,”道格·布萊克威爾說,道格每逢聖誕節和夏天都帶著妻子和女兒從柯克蘭湖開車到姐姐的家。
布裏吉特成長於安大略省多倫多西部的倫敦市,在學校表現優異,並出演當地戲劇作品。 16歲時,她在斯特拉特福的國際知名表演藝術劇院做學徒,在那裏遇到比爾哈裏森。
比爾高大英俊,比當時那個金發小學徒還要大兩歲,並在服裝部工作。他是在斯特拉特福德長大的,是一個音樂家和爵士樂愛好者的家庭。他的父親經營著哈裏森美容院,這是比爾的曾祖父母於1837年通過地下鐵路逃離弗吉尼亞奴隸製度後,在加拿大後創辦的一家公司。
在20世紀60年代,作為一名黑人與一位白人女性交往,比爾和布裏奇特麵對微妙和公然的種族歧視,但仍然彼此深深地相愛了。他們於1969年結婚,定居在密西沙加。比爾在銷售和管理方麵工作。布裏奇特開始了她的教育事業,任職了教師,校長,主管和特別助理等職務。她在她的領域成為一位有遠見的人,輔導了幾代學生和老師。超過1000人參加了她的葬禮,當一位演講者問她影響了多少人的職業時,房間裏一半的人舉手。
布裏吉特和比爾是一個不可分割的整體,她的熱情激情與他冷靜穩重的存在相平衡。人們被他們的溫暖和慷慨所吸引。
比爾和布裏奇特
由於不能自然生育,布裏吉特和比爾開始收養孩子。在1973年,凱勒Caleb一個6個月大的可愛嬰兒來到了他們的身邊。作為一個孩子,他有無窮無盡的精力和一種找麻煩的傾向。“他是個小淘氣,”他的姨媽伊麗莎白·格蘭特說。“很好奇,”他的表妹妮可·格蘭特說。“對任何一個照顧他的成年人來說,幾乎都是心髒病發作。”
凱勒在學校裏掙紮。他因患有圖雷特綜合症而受到嘲笑。他采取行動,會刻意頂撞老師,這對布裏吉特來說很困難。她很有耐心,但她也有教育者所期望的高標準。她的哥哥說:“她希望自己的兒子能上學,做得很好。”布裏吉特和凱勒彼此相愛,但他們的性格有時會發生衝突。比爾是一個和平衛士,一個冷靜的人,很少發脾氣。他是母子之間的橋梁。
凱勒和布裏奇特哈裏森在20世紀80年代初在尼亞加拉大瀑布,帶著家庭犬弗格斯。
時光倒流,在第一個案件發生的九年前,凱勒哈裏森在一個經營玩具娃娃的倉庫遇到了他未來的妻子。
凱勒,27歲,是一個詼諧,很有趣的家夥。他在高中畢業後就進入勞動市場。最終他在電子商務的熱潮中,找到了他在物流公司中的位置。
他在一家芭比娃娃專賣店工作,這家公司在密西沙加擁有倉庫和陳列室。 2000年,在物流部門工作時,凱勒的注意力被前台的一名年輕女子吸引了。
十九歲時,梅利莎.梅裏特(Melissa Merritt)是一個動物愛好者,臉紅齒白,高發髻和充滿了鄰家女孩的魅力。她在一個執法家庭長大,父親是一名多倫多警察,之後也有一名兄弟加入了這個行列。梅裏特把她的注意力轉向了凱勒。那時候的梅裏特剛剛 與她的未婚夫,也是高中的男朋友分了手 ,因為這個男人還沒準備好要安定下來。而她想要一個家和一個丈夫。最重要的是,她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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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勒(Caleb Harrison)在2000年與他未來的妻子梅麗莎·梅裏特(Melissa Merritt)在一個玩具倉庫見麵,兩人都在那裏工作。他27歲,她19歲。
幾個月後,凱勒Caleb告訴他的父母他們計劃組建一個家庭。他說,梅裏特因病失去了一個卵巢,也許有一天他需要切除另一個卵巢。他們想在力所能及的時候生孩子。作為一個被收養的孩子,凱勒一直糾結於自己親生父母的問題,他渴望建立一個家庭。
在三年半的時間裏,他們結了婚,有兩個孩子,還有Georgetown的一所房子,距離他們在密西沙加的家庭有30分鍾的車程。這段關係很快就變得緊張起來,因為金錢、家庭生活的責任、凱勒的酗酒,以及後來在家庭法庭上凱勒的證詞,指出梅裏特一直“編造故事”。凱勒說,2004年春天,梅裏特曾告訴家人和朋友她患了卵巢癌。
但之後,她否認自己說過曾失去過卵巢:“我承認美化了一個健康問題,並引起了我和凱勒家人的關注,”梅裏特在一份宣誓書中回應道。“我正在接受一個囊腫的治療,我誇大了我的病情,這導致我和凱勒家人擔心我得了癌症的情況。”
2005年6月,梅裏特打電話給警方,報告說凱勒在他們家裏襲擊了她。他被逮捕,被指控並最終被判犯有家庭暴力罪。梅裏特在一份家庭法庭的宣誓書中說,他“把我鎖在屋裏,反複打我的頭。”凱勒說,“是她在襲擊我,因為她被又撓又抓,我隻是在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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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結束了,凱勒搬回了父母家。梅裏特留在Georgetown,不讓父親見到孩子們。一個月後,凱勒從米爾頓的一個聚會上醉酒駕車回家,並撞上了一輛出租車,導致司機死亡,4名年輕乘客受傷。布裏吉特和比爾非常傷心。由於醉酒駕車導致死亡,並從重傷中恢複,凱勒被保釋,條件是他要和他的父母住在一起。
幾周後,梅裏特報告說,她在自家後院遭到了襲擊。荷頓的警察來他父母家找凱勒。在一份證詞中,凱勒說梅裏特“顯然沒有意識到”他受了重傷,而且他“不能沒有拐杖行走,也不可能參與襲擊她的家庭。”
梅裏特報告說,在同一時間內又有幾次房屋被入侵。但警方沒有找到任何嫌疑人。“我百分之百地相信她編造了整個故事,”多年後,一個荷頓警察告訴皮爾區凶殺刑警。凱勒在家庭法庭上聲稱,梅裏特“故意誤導”警察,“她企圖把我牽連到虐待行為中”,並“讓警方對我產生懷疑”。梅裏特卻從來沒有被指控過。
2005年10月,一名法官允許凱勒在周二、周四和每隔一個周末探望他的孩子,要求他遵守保釋條件,包括與父母一起生活。
那年冬天,梅裏特在網上認識了28歲的克裏斯托弗·法托爾( Christopher Fattore )。法托爾身高六英尺四英寸(1.93米),體格像個運動員。他在多倫多北部的一個意大利社區長大,高中畢業,曾做過Hooters的廚房經理、夜總會保鏢和雜工。他嚐試了美容學校,但中途退學了。
梅麗莎·梅裏特於2005年結識了克裏斯托弗·法托爾。不到一年後,他就求婚了。
梅麗莎·梅裏特於2005年結識了克裏斯托弗·法托爾。不到一年後,他求婚了。自:
法托爾在2006年10月求婚。臨近春季婚禮,出現了一個問題。梅裏特還和凱勒保持著婚姻關係。梅裏特後來告訴警察說:“我犯了一個錯誤,我以為分居兩年後自己的婚姻關係就會自動解除了。”他們在多倫多的夢幻農場宴會廳舉行了儀式,“但這不是真正的婚禮,”梅裏特說。在接下來的五年裏,他們將有四個孩子,使梅裏特成為六個孩子的母親。梅裏特後來說,他們工作不穩定,而且“財務管理很糟”,他們經常依賴社會補助,向親友借錢度日。
當梅裏特開始她的第二次婚姻時,一名法官給予了凱勒 50/50的監護權。現在,他的孩子們一半的時間都在了Pitch Pine度過了,其餘的時間和他們的媽媽以及她的新婚丈夫在一起,他們搬進了密西沙加的另一所房子裏。
比爾和布裏吉特也開始花更多時間來照顧起孫子孫女的生活,他們在孩子們的生活中活躍起來:開車送他們去學校,帶他們去參加活動,幫他們做功課。梅裏特憎恨他們的參與。“如果凱勒沒有時間照顧孩子們,我不希望其他人參與進來了,”她在給哈裏森夫婦的一封電子郵件中寫道。
在接下來的兩年裏,梅裏特提出了五項“未經證實”的指控,稱凱勒或他的父母襲擊了孩子們,一名高級法院法官在多年後的保釋裁決中寫道。在一項指控之後,調查人員“得出結論,孩子們被梅裏特女士“遙控”了。”
到2008年12月,梅裏特不允許哈裏森夫婦看到孩子們。聖誕節前三天,法官命令她停止幹擾凱勒的探訪。
2009年3月,凱勒因酒後駕車導致有人傷亡而被判入獄18個月。布裏吉特和比爾在他入獄期間得到了孫子的監護權。做出這一決定的法官說:“維護孩子們習慣的環境對孩子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麵對金錢上的困難和對監護安排的不滿,梅裏特Merritt和法托爾Fattore決定收拾行囊與孩子離開密西沙加。他們沒有告訴哈裏森夫婦或他們自己的父母,他們打算草率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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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4月16日,Bill Harrison被發現死在了這間房子的浴室裏。他是哈裏森家族三名成員中的第一個死於家中。
2009年4月16日晚上9點前,布裏吉特·哈裏森(Bridget Harrison)駛入她的車道時,房子一片漆黑。在開完學校董事會的會議後,布裏吉特期待能回家找到她的丈夫,但當她走進門廳時,她隻聽到客廳裏電視的嗡嗡聲。咖啡桌上放著吃了一半的外賣。
“比爾?”她說。Bennyandtony
沒有回答。布裏吉特檢查了二樓,但比爾沒有躺在床上。回到樓下,她注意到衛生間的門是關上的。
“比爾?" 她又喊了一聲。Bennyandtony
門是鎖著的。布裏吉特用一根別針把鎖撬開,發現她丈夫躺在衛生間的地板上,靠在遠處的牆上。她撥打了911。
接線員要求布裏吉特檢查他的生命跡象。比爾又冷又僵硬,她掙紮著要移動他的身體。
“他沒有呼吸,”布裏吉特告訴接線員。
“他沒有呼吸了?”來自:微信公眾號<多倫多西區那些事兒>
“沒有呼吸,”她說。“噢,我的上帝。”
醫護人員趕來證實布裏吉特已經知道的事情:她的丈夫已經死了。
布裏吉特在現場對警察說,她發現浴室的門是鎖著的,這扇門可以從兩邊都鎖上。一個人為什麽要獨自在家做這件事呢?她還發現屋裏的燈都滅了,這很奇怪。
警察的本意是把所有的突然死亡都當作殺人的場景來處理,直到有其他的決定。根據《皮爾區警察指令》,警察必須“積極調查所有突然死亡,以確定原因和情況,以及在哪裏可以建立罪責,逮捕和起訴責任人。”“他們的首要任務是叫驗屍官。”
Bennyandtony
驗屍官Reuven Jhirad當晚上10點50分, 到達哈裏森家。檢查了他的屍體,並注意到比爾脖子上的紅色疤痕,他認為“這可能是受害者的項鏈造成的”。Jhirad想讓他們記錄在案,所以皮爾區的法醫鑒定部門的工作人員拍了照片。
盡管有鎖著的門和頸部擦傷,調查人員並不認為死亡是可疑的。這是突然的,無法解釋的,是的,但是這樣的死亡並不罕見。在最後時刻,人們經常會有去洗手間的衝動,這使得它成為一個常見的死亡場所。
“死亡似乎是自然的,”警方報告說。“驗屍官並不關注警方是否會進一步調查。”
驗屍官的結論在警方沒有產生任何懷疑。他在報告中寫道:“警方對這一場景進行了審查,認為沒有任何問題。”但由於沒有明確的死因,Jhirad下令進行屍檢。
在安大略省,屍體解剖由病理學家和法醫病理學家進行,而不是驗屍官。病理學家是疾病研究的專家。法醫病理學家是疾病和傷害方麵的專家。他們的意見幫助驗屍官確定死因和方式,可能是自然的,事故的,自殺的,殺人的或未定的。
病理學家費爾蒂斯Timothy Feltis博士被指派在密西沙加的Credit Valley醫院執行比爾的屍檢。從驗屍官處獲悉,沒有犯罪行為的疑慮,並且警察不會參加屍體解剖拍照,費爾蒂斯以相同的理解完成他的工作。這不是一個可疑的死亡。
比爾哈裏森死亡發生在安大略省死亡調查的關鍵時刻。幾個月後,法官斯蒂芬豪治(Stephen Goudge) 發布他對兒科法醫病理學的批判。有一位查爾斯·史密斯博士(Dr. Charles Smith)曾被認為是該領域的領先專家。但在安大略政府委托Goudge調查了之後發現:史密斯的證詞是錯誤的。誤導性的證詞導致無辜的人被錯誤地定罪和卷入兒童死亡的懷疑。
調查發現,史密斯幾乎沒有什麽法醫專業知識,而且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接受過的培訓“嚴重不足”。他之所以達到了他的地位,主要是因為沒有人願意或能夠勝任這項工作。當時,加拿大沒有自己的法醫病理學培訓項目,安大略省的專家嚴重短缺。該調查與加拿大多倫多大學的第一個培訓項目的啟動相吻合,並導致了安大略省法醫病理學服務的建立。
現安大略省法醫病理學服務
Goudge的調查提出了169項建議,其中的關鍵是“法醫病理學家應該‘尋找真相’而不是‘尋找汙點’。”Goudge警告說,不要誇大研究結果,並強調必須準確地觀察證據,並跟蹤調查結果,“即使這是一個未確定的結果。”
在Goudge以前時代,非法醫病理學家經常進行法醫屍檢。Timothy Feltis醫生就是其中之一。他缺乏訓練和認證,這在加拿大是沒有的。法醫病理學是隨著科學的進步而發展起來的一個相對較新的領域。Goudge強調了發展法醫病理學的必要性。
在Goudge之後,安大略省首席法醫病理學家Michael Pollanen博士創建了一個注冊表,將病理學家與他們的經驗水平相匹配。他還下令將該地區所有可疑的死亡都送到位於多倫多市區的總部,在那裏他可以確保由法醫病理學家進行高質量的屍檢。如果在社區醫院工作的病理學家收到了一個可疑的病例,屍體將被送往市中心。
問題是,沒有人會懷疑比爾的死是可疑的。
檢查比爾的屍體,Feltis沒有發現自然死亡的證據。沒有心髒異常,沒有疾病的跡象。“沒有明確的生理或毒理死因,”他寫道。他所發現的是幾處受傷,包括頸部擦傷,大麵積的擦傷,最令人擔憂的是胸骨骨折。多年後,在調查中,安大略的首席病理學家會說,這是“一個驚人的發現”,應該引起警覺。
在與驗屍官的談話中,Feltis了解到比爾一直戴著一條薄的金鏈,他在報告中指出,這可能導致了磨損。為了解釋那破裂的胸骨,費爾提斯問現場是否有一個突出的地方,比爾可能撞在上麵。驗屍官說,是的,衛生間的梳妝台。病理學家從來沒有看過現場警察拍攝的照片。
Feltis的結論是,這種損傷可能是由於“急性心律失常導致的突然暈倒,頭部和胸部出現撞擊”。他補充說,這可能發生在另一種情況下,是因為摔倒撞到胸部,導致心髒停止跳動。他的最終報告認為死因是“急性心律失常”。
這正是Goudge調查所警告的那種結論。沒有證據支持心髒問題,正如Pollanen在試驗中所說,急性心律失常不是死亡的原因。這意味著一個人的心跳停止了,但沒有解釋原因。一名檢察官在審判時表示,這“有點誤導”。
布裏吉特直到幾個月後才看到驗屍報告。當她終於讀到這封信的時候,她驚呆了。她的哥哥布萊克威爾在一次警察采訪中說:“驗屍報告基本上說,這裏有一個健康的人。”“他沒有理由突然死亡。”
布裏吉特發現她丈夫的屍體後的第二天,更多的不幸降臨到哈裏森一家。凱勒的孩子們失蹤。過了幾天,布裏吉特的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梅裏特已經把他們帶走了。
布裏吉特去了警察局,但是沒有更新的家庭法庭命令,警察就不會采取行動。日子一天天過去,她還沒有出現在法官麵前。4月23日,她獲得了孩子們的臨時監護權,這導致警方對梅裏特發出了逮捕令。
皮爾區的邁克爾·楊領導了這起綁架案調查。2009年5月6日,布裏吉特坐在警察的會客室裏,概述了家族史。她告訴楊,她的兒子在監獄裏,她和丈夫得到了孫子孫女的監護權,梅裏特很不高興,自己丈夫剛剛去世了——“完全出乎意料,而且如此突然”——孩子們第二天還沒有上學。她說驗屍官還沒有給出死因呢。
警官楊後來作證說,作為年輕人,他隻一心想破解這個綁架案,但從來沒有想過調查比爾的死亡情況。更沒有想到這兩件事可能是有關的;同時,他的同事,其他部門調查比爾死亡的警官也沒有考慮過綁架案是否和自己的案件有關係。驗屍官辦公室也沒有。如果警方進一步調查的話,他們不難發現,梅裏特和法托爾是在4月16日離開密西沙加,這一天比爾也死了。
病理學家Feltis直到幾年後才得知了綁架的事件。他在接受采訪時說,如果當時他知道,他會認為這是一種可疑的情況,並把屍體送到了市中心。“如果我得到了所有的信息,”他說,“我會以不同的方式做事情。”
“有些人相信巧合,有些人則不相信,”2010年4月19日,布裏吉特·哈裏森在被謀殺兩天前寫道。
她指的是她丈夫去世的時間,以及她的孫兒們失蹤的時間,她在一場聽證會上寫了一份受害者的影響聲明,在聽證會上,梅裏特被要求對拐騙兒童的行為認罪。布裏吉特對她的懷疑,隻不過是對巧合的暗示。相反,她寫下了她忍受的痛苦,處理她丈夫的死亡和她的孫輩的失蹤,擔心他們的安全,擔心她再也見不到他們了。“我生命中最絕望的七個半月,”她寫道。
在那幾個月裏,梅裏特和法托爾把孩子們帶到了全國各地。他們驅車前往卡爾加裏,然後向東旅行,尋找更便宜的租金。他們定居在新斯科舍,梅裏特生下了她的第四個孩子。不久之後,警方得到消息稱,在法托爾Fattore使用化名的情況下,他給了一張他真實姓名的租金支票。2009年11月,梅裏特被逮捕,被控拐賣兒童,並在皮爾區警察的監護權下回到安大略省。
“有些人相信巧合,有些人不相信,”
-布裏奇特·哈裏森(Bridget Harrison),指的是她丈夫去世的時間以及他們的孫輩的失蹤。來自<微信公眾號:多倫多西區那些事兒>
布裏吉特飛到哈利法克斯,帶著她的孫子們回家住在Pitch Pine。由於凱勒在監獄裏表現良好,提早假釋,孩子們也回到了學校,一切貌似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靜。但母親和兒子要持續承受著失去比爾的痛楚,沒有了比爾陪伴,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變得緊張起來。
梅裏特被保釋,條件是她沒有和孩子們無監督的接觸,或者擅自離開她的房子。4月10日,梅裏特和法托爾驅車前往Pitch Pine,違反了法院的命令。梅裏特呆在車裏,停在街上,而法特爾走到門口。布裏吉特回答說,他遞給她一封信和照片,說這些是送給孩子們的。與此同時,凱勒帶著孩子們回到家裏,在車上看到了梅裏特。受到驚嚇, 布裏吉特叫了警察。梅裏特被逮捕並被指控違反保釋條約。她在監獄裏呆了三天。
4月21日,在綁架聽證會前一天,凱勒8歲的兒子從學校騎自行車回家,拉開前門,看到他的奶奶躺在樓梯的底部。他跑到鄰居家。這是一年來的第二次,一輛救護車衝到哈裏森的住處,警察的封鎖帶在房子周圍蔓延,在春風中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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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裏吉特·哈裏森的屍體於2010年4月21日在樓梯底部被發現,離她丈夫死的地方隻有幾步之遙。
在布裏吉特的死亡調查中,從樓梯上摔倒成為了一個早期的推論,但是這個推論並沒有被這個家庭所接納。
凱勒Caleb告訴他的表妹Nicole Gallant,“任何人都不可能從樓梯上摔下來,然後就會落到那個位置。”“這看起來不不合邏輯,沒有意義。”
布裏吉特臉朝上躺著,胳膊放在她身邊,頭靠在樓梯的最下麵,她的綠眼睛睜得大大的。多年後,她的家人和朋友們會在法庭的投影儀上看到現場的照片,並緊握他們的座位或同伴的手,抑製住淚水,因為在公共畫廊裏的情感是被禁止的。
到達現場後,驗屍官羅伯特·博伊科醫生對布裏奇特的下巴和脖子的擦傷感到懷疑。她的屍體被送往市區進行屍檢,但她的丈夫的案件並沒有得到同樣的待遇。這是一個可疑的死亡。
在兩天後的案件會議上,法醫病理學家向警察解釋:她脖子前麵受到傷害,有瘀斑和出血, 部分皮膚和眼睛上有紅點, 是血管受到壓力後破裂造成的, 推斷是脖子受到擠壓, 意味著她可能是“被勒死的”。但她的頸部後側也有骨折,這在頸部擠壓病例中並不常見,這也支持了跌倒理論。警方在會後寫道:“目前還不清楚(她)是如何受到這種傷害的。”
那天下午,在市中心的驗屍官大樓舉行的第二次會議上,早些時候的工作人員與首席法醫病理學家邁克爾·波倫南(Michael Pollanen)一起參加了會議。波倫南Pollanen了解到這是這所房子裏的第二次死亡,他擔心的是相似之處。他告訴警方,比爾死於幾處不明原因的傷害,包括胸骨骨折和喉嚨擦傷。Pollanen在試驗中說,病理學家Feltis並沒有做一個分層的頸部解剖來進一步研究比爾的喉嚨上的印記。波倫南Pollanen想挖掘屍體進行徹底的屍檢,但這是不可能的。比爾被火化。
安大略省的首席法醫病理學家邁克爾·波倫南(Michael Pollanen)博士對比爾和布裏吉特·哈裏森(Bridget Harrison)的死亡之間的相似性感到擔憂。安德魯·弗朗西斯·華萊士/多倫多星報。
根據《皮爾警察政策指令》,所有凶殺案或疑似殺人案都將由凶殺局調查。當這是一個可疑的死亡時,該局決定是否受理。
如果比爾的致命缺陷是未能將他的屍體送往市區進行法醫屍檢,那麽這是第二項調查的關鍵錯誤: 凶殺案調查科沒有接受布裏奇特的案子。該局的探員參加了案件會議,但將調查交給了當地刑事調查科。警方不願意透露是誰做出的決定以及原因。來自<微信公眾號:多倫多西區那些事兒>
從布裏奇特去世的那天起,哈裏森家人就對梅裏特和她身邊的人提出了質疑。布裏吉特屍體被發現幾小時後,在攝像頭記錄下,凱勒解釋了他與梅裏特的曆史,並表示他的母親去世的時間似乎很奇怪。
“我會問,梅麗特和法托爾兩個人在哪裏,”凱勒說。
羅伯特.博耶(Boyer)是一個留著黑頭發的年輕警察,他是一名初級軍官,在他的警務生涯中工作了6年,他最近加入了第十一分局的刑事調查局,成為了這裏的文件協調員。代理警長 Gregory Amoroso,一名17年的老兵,成為了這起案件的主要負責人。
調查初期,警方追蹤調查了凱勒,因為他與母親關係緊張。他的叔叔道格·布萊克威爾(Doug Blackwell)說,當警方發現凱勒Caleb有一個可靠的不在場證明時——他一直在工作——調查似乎停滯了。
警方也對梅裏特進行了采訪,她說她在布裏吉特去世的那天在家,因為她和法托爾開了一個家庭托兒所,那天他們正忙著照顧著一個孩子呢。
2010年梅裏特被警察審訊
警方對法托爾(Fattore)進行了審訊,他說自己在自家後院做事情。博耶Boyer向Sobey超市索取了監視錄像,確認了法托爾曾在那裏,但警方沒有去證實他的故事的一個關鍵因素。 法托爾說他去了梅裏特的祖母的房子拿東西。警方從未跟祖母交流過。
總而言之,警方花了大約兩個星期調查布裏吉特的死因。 5月初,阿莫羅索Amoroso在當年夏天被調任為多倫多G20峰會的特別指揮團隊。之後,“我真的沒有太多的參與,”他作證。阿莫羅索不能說誰是之後這件案件的新的負責人。小夥子博耶作證說,他在4月底之後沒有參與調查,但他卻在幾個月後給這個案件做了了解。
“我想問問梅麗莎和法托爾在哪裏,”
-在凱勒的母親被發現死亡後的幾個小時內,他被警方審訊。
在6月10日的最後一次案件會議之後,病理學家向警方報告了他們的發現,並解釋了“可能的損傷機製,”驗屍官在一份報告中寫道。
警方隨後公布了調查結果。“沒有發現‘謀殺’的證據,”驗屍官寫道。然而,傷害不能用單一的機製來解釋。驗屍官將死亡分類為“未確定的”。
誰做出了沒有謀殺的證據的結論?多年後,首席病理學家Pollanen向法庭提出了他的觀點:“警察是那些對謀殺案件進行調查的人,而不是驗屍官。”
法醫病理學家邁克爾·皮卡普醫生為布裏吉特進行了屍檢,他將“頸部受傷”作為死因。他的最後一份報告解釋了支持每一種理論的發現——勒死和樓梯上摔下——但沒有明確表示支持。“這是一個不能依賴於病理推斷的案件,”他給一位同事寫道。
資料來源:2010年法醫病理學家邁克爾·皮卡德驗屍報告。
有經驗的偵探曾說,當你的病理學家不願意做的時候,你有更多的工作要做。這並沒有發生。
伊麗莎白·格蘭特記得博耶很同情她,但博耶告訴她,家人的懷疑是不夠的。警方鼓勵他們提供證據。“要我們向警方提供證據是不合理的,”格蘭特說。“這應該是警察要做的工作!”
比爾·哈裏森和他的姐妹們,莎倫·霍曼(中心)和伊麗莎白·格蘭特。格蘭特回憶說,一名調查人員告訴她,他們的家人應該提供證據,證明他們懷疑哈裏斯夫婦的死亡。
2010年9月2日,博耶寫了最後一份案件報告。在對此事進行了廣泛調查後,沒有證據表明(布裏奇特)哈裏森是被謀殺或其他犯罪行為的受害者。驗屍官已經得出結論,死亡的原因是“窒息”,死亡的機製是未知的。
“在收到進一步的信息之前”,該案件已被關閉,
博耶Boyer在法庭上陳述時說:驗屍報告描述布裏吉特的脖子有受傷。
幾年後,檢察官Eric Taylor在法庭上做出了反對意見。“很顯然這些證據是可以讓警方發現背後是有犯罪行為的可能性——但顯然當時被大家忽略了。”
泰勒繼續說道:“警方說有一個‘廣泛’的調查,是不恰當的。”“廣泛,”他說,是博耶的意見。“我認為很多人都不同意這個觀點。”
泰勒說,當時沒有搜查令,沒有監控,沒有竊聽,沒有手機記錄。更沒有收集DNA的證明。“泰勒說,“所有的事情,我們都是在凱勒·哈裏森死後才最終得出結論的。”
2013年8月13日凱勒哈裏森被殺在他的臥室被殺了
伊麗莎白·格蘭特來到了Pitch Pine Cres。在她侄子去世的那天下午,她看到房子周圍的警方封鎖帶,看上去和她哥哥去世時一樣,和她嫂子去世時一樣。三個死亡場景,她都來過。當他們失去比爾時,她安慰了布裏吉特。她安慰了凱勒,因為他們失去了布裏吉特。現在一個人都不剩了。她雙手顫抖著,撥出了一個三年裏最熟悉的號碼:羅伯特·博耶 (Boyer) 回答了。
“凱勒死了,”格蘭特說。她啜泣。
隨著消息的傳開,嚇壞的親戚和朋友都來到了Pitch Pine。其中一個人對警察大喊:“你怎麽能讓這種事發生?” 街道兩側停滿了警車,刑警們開始挨家挨戶地搜查,尋找目擊者和錄像。
屍檢顯示,凱勒似乎是被勒死的,這改變了警方看待他母親死亡的方式。凶殺案組終於接手了。沒有參與早期調查的蘭迪·考恩警官告訴記者,警方正在調查這三起死亡事件,以確定他們是否有關聯。“當記錄被重新拿出來,把所有東西放回一起,當視頻再次被翻出來時,”蘭迪·考恩後來說,“所有的事情就在調查中就像一個迷霧。”
左:發現了凱勒·哈裏森的屍體的主臥室。皮爾地區警察照片/法庭展覽。
右:3635 Pitch Pine Cres入口,在凱勒死後拍攝。皮爾區警察照片/法庭展覽。
盡管凱勒在過去犯下很多錯誤,但家人和朋友都說他是一位慈愛的父親。他的表妹妮可·格蘭特(Nicole Gallant)說:“他全身心地投入到孩子們的生活中。”在凱勒母親死後,他就變成了孩子唯一的監護人,因為梅裏特對綁架孩子認了罪,被拘留了。她被限製每兩周才可以和孩子們度過一個周末。到了2013年夏天,凱勒已經同意了一個臨時的計劃,孩子們每隔一周都可以和再媽媽生活一周。
梅裏特希望這種安排能繼續下去。7月10日,她申請了共同監護權。梅裏特寫道:“在過去的12-18個月裏,我曾多次與凱勒進行過溝通,試圖與他達成協議,讓孩子們花更多的時間和我在一起。”“除非我同意他對孩子的供養要求,否則凱勒不願意接受任何時間的增加,這大大違背了孩子們的意願。”
凱勒沒有來的及回應梅裏特的要求。就在臨時計劃(兩個人輪流帶孩子一周)要被改變的時候,凱勒被殺害了。
在他被謀殺兩周後,梅裏特提出了申請:要求得到孩子們的單獨監護權,並解釋說她的前夫已經去世了。她寫道:“這條新聞既悲慘又令人震驚。”她的申請被授予。
幾周後,她和法托爾又一次帶著六個孩子前往東海岸。這一次,警察正在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2014年1月,在一個灰色的早晨,6輛警車沿著新斯科舍(Nova Scotia)的一條鄉村公路行駛,停在Italy Cross的一所房子外。梅裏特(Merritt)和法托爾(Fattore)從11月起就一直住在那裏。他們被戴上手銬,被控一級謀殺。那天晚上,在與皮爾區刑警進行了13個小時的審訊之後,法托爾坦白了。
左圖:2014年1月,克裏斯多夫·法托爾在哈利法克斯被捕,他被控一級謀殺罪。安德魯·沃恩/加拿大新聞社的照片
右:梅麗莎·梅裏特(Melissa Merritt)在2014年1月被捕後,由皮爾區警方護送。
法托爾說,2010年4月,他帶著一張紙條前往哈裏森住所,假裝是給孩子們的。當布裏吉特開門時,他強行進入並攻擊了她。“我打了她幾次,”他說。然後我開始掐她的脖子。法托爾開始哭了起來。“直到她停止呼吸,躺在地板上。”
他說,他相信殺死布裏吉特會使梅裏特和凱勒之間的競爭更加激烈,並給他的妻子一個更好的監護權。他說梅裏特跟這事一點關係也沒有。
法托爾在2014年1月被捕後承認殺害凱勒和布裏吉特哈裏森。他後來說,在接受了13個小時的警察審訊後,他說他當時不該認罪,因為他以為這是一筆交易,可以讓梅麗莎·梅裏特(Melissa Merritt)與她的孩子們自由相處。
法托爾說:布裏吉特死後的第三年,他又在黑暗的掩護下,再次開車去Pitch Pine Cres,戴著黑色的手套,從沃爾瑪買來的鞋子,還有一個用棒球棒塞在袖子裏。他用一把從凱勒的兒子那裏偷來的鑰匙開了門,順著臥室風扇的聲音,站在他妻子的前夫的麵前,那隻棒球棒子高高舉起,打在他的胸膛上。當凱勒跳起來,讓他吃驚的時候,法托爾把他扔到衣櫃裏,勒死了他。他又說,梅裏特什麽也不知道,直到後來才知道。
在認罪後的幾天,警察把梅裏特和法托爾放在了哈利法克斯機場的一個房間裏。他們以為隻有他們兩個人,便開始說話了。他們三個小時的談話錄音將在庭審中播放,還有幾個月來他們在哈利法克斯的家中被截獲的通訊信息,警方在那裏安裝了竊聽裝置。
警察關上了門後,他們開始竊竊私語。“我來承擔責任……”“你事後才知道 給你脫罪,”法托爾說。
梅裏特Merritt告訴法托爾Fattore他的父母已經和警察說過了。她說:“他們叫我卡拉·奧莫爾卡*
*備注:卡拉·奧莫爾卡(Karla Homolka) 是另一個加拿大最著名的凶犯之一。她幫她的先生奸殺了三個人。來自:微信公眾號<多倫多西區那些事兒>
在凱勒被殺後,梅裏特和法托爾在匆忙離開密西沙加時,把他們的許多財物留在了一輛搖搖欲墜的拖車裏。在裏麵,警方發現了一台筆記本電腦,保留著許多的互聯網搜索曆史——如果他們在布裏吉特死後,獲得申請搜查證的話,這些證據可能早在幾年前就可以找到了。
在布裏吉特被謀殺兩個月前,有人在互聯網上搜索“祖父母有合法的監護權,但他們過世了...”。在她被謀殺前三周:“死於窒息”和“一個人花多長時間才能被勒死?”的關鍵字被搜索。
在凱勒去世的前一個月:“用簡單的方法去殺人,然後逍遙法外。”出現在搜索曆史裏。
筆記本電腦是警察的寶庫,但有個問題。因為梅裏特Merritt和法托爾Fattore共享筆記本電腦,所以搜索不能被歸為一個或另一個。警方試圖將這些查詢與嫌疑人的電子郵件賬戶中的活動相匹配,看看他們是否能證明梅裏特在使用電腦。在這樣做的過程中,警察進行了大量未經授權的搜查和查封證據。
公眾號:Bennyandtony
在一份排除證據的審前申請中,辯護律師辯稱,警方先是搜查,後來尋求授權,然後進行“故意掩蓋”。檢察官認為,違反《憲章》的行為是“警察們在處理大規模和複雜的調查時犯下的誠實錯誤”,因為有關沒收電子數據的法律正在演變。
高等法院法官弗萊徹·道森站在了辯護律師的一邊,發現了“不可靠的、誤導性的、疏忽的警察行為”的證據,在他看來,這種行為確實違法《憲章》。他寫道:“我的結論是,高級官員曾試圖掩蓋和盡量減少有檔案調查中的問題。
“網絡搜索”是“可靠的證據”,道森做出了裁決,而且證據對梅裏特的案子很重要。“搜索查詢包括,‘如果祖父母有合法的監護權,他們過世了,父母哪一方會得到孩子撫養權。’”“從這些關鍵詞和其他情況可以推斷,梅裏特女士比法托爾Fattore先生更有可能編寫了這個查詢。”
“用簡單的方法去殺人,然後逍遙法外。”
-在梅麗莎·梅裏特和克裏斯托弗·法托爾的筆記本電腦上發現了搜索關鍵詞。
道森的結論是,法院如果接受未經授權獲得的證據,會使司法部門名譽掃地。在審判前的幾個星期,計算機搜索被拋棄了。
在謀殺案開庭的第一天,梅麗莎·梅裏特很難被人辨識。入獄四年後,她的頭發又長又黑。站在高玻璃牆裏37歲的她,已消瘦成了幾乎之前的一半的樣子,站在粗壯的法托爾身胖,顯得她變得非常嬌小。她拿著一張紙巾,哭著站起來,對指控不認罪。
檢方在2017年9月27日的開庭陳述中,將兒童監護權之爭與三名哈裏森家族的死亡聯係在一起,這讓人難以想象為何早期的調查一無所獲。
梅麗莎和法托爾
埃裏克·泰勒(Eric Taylor)和布萊恩·麥奎爾(Brian McGuire)是一組經驗豐富的檢察官,雖然法托爾獨自殺人,檢查官認為梅裏特和法托爾一起密謀殺害她的前夫和他的母親,所以兩人都犯了一級謀殺罪。
“她不僅僅是事後從犯,”泰勒在對14名陪審團成員的開幕詞中說。
在比爾的死裏,法托爾Fattore獨自麵對了第三次二級謀殺。他對謀殺指控不服罪,但試圖承認在凱勒的死中犯有過失殺人罪。法庭拒絕了這一請求。來自:微信公眾號<多倫多西區那些事兒>
40歲的法托爾Fattore剃掉了他稀疏的頭發,他帶著一條領帶,戴著厚實的眼鏡,坐在那裏,弓著背,摩挲著他的山羊胡子,不時地記筆記。他的無名指上有一個結婚戒指的新紋身。
監護權之爭形成了檢方的控訴基礎,但檢察官也認為這對夫婦相信他們將繼承哈裏森家族的數百萬財產。
警方已經收集了大量的證據來反對法托爾Fattore。他的DNA在凱勒的指甲下。他家的垃圾桶留下了一副留有他和凱勒DNA的手套,還有他在謀殺前在沃爾瑪買的鞋子。
在他與梅麗莎·梅裏特(Melissa Merritt)合住的家中,發現了他殺死凱勒·哈裏森(Caleb Harrison)時穿的鞋。皮爾地區警察照片/法庭展覽。
在證人席上,法托爾Fattore說他犯下錯誤而不應該認罪,他以為自己是在做一筆交易,這樣他的妻子和孩子們可以一起獲釋。他否認與布裏吉特的死有任何關係,並承認殺死了凱勒,但他當時其實隻是想“粗暴對待他”,為了爭取可以和孩子們多呆幾天。他說他與比爾的死毫無關係,而比爾是哈裏森家族中他最喜歡的人。
比爾的謀殺案是一個更棘手的案子,沒有任何證據指認法托爾在犯罪現場。首席法醫病理學家Michael Pollanen醫生是這個事件的重要證人,他作證說他相信比爾在死前受到了襲擊,他的頭部和胸部受到了沉重的打擊。由於屍檢的局限性,Pollanen無法得出死亡原因的結論,但他說他不能排除頸部受壓。
檢方提出證據說:在比爾去世前不久,從一個朋友那裏得知,梅裏特和法托爾打算和孩子們一起私奔。檢察官認為,比爾肯定是在與法托爾Fattore的衝突中被殺的。
法托爾Fattore的辯護律師聘請了另外一個病理學家做專家證人,辯護說:原始的自然死亡理論最符合證據。但專家的意見很大程度上依賴於這樣一種假設,即CPR(緊急救護——心髒複蘇)解釋了骨折的胸骨,盡管救護車的報告稱沒有CPR。
對梅裏特的指控是間接的,沒有任何直接關係到她的罪行。她的律師說,在最壞的情況下,案件證明她是事後從犯。
檢察官稱,如果沒有梅裏特的支持,法托爾Fattore不會殺害孩子的祖母和父親。法托爾需要一個不在場證明,如果梅裏特不支持他所做的事情,法托爾的代價就太大了。
在決定梅裏特是否參與過程中,陪審團的關鍵問題之一是,她是否開車去沃爾瑪買了他殺死凱勒Caleb的那天晚上穿的鞋子。這兩個人都沒有在警方聲明中提及在謀殺發生前一晚的事情。
在竊聽事件的錄音中是有爭議的。辯方認為警察的記錄中改變了他們對話的原意。在機場的攔截中,法托爾Fattore告訴梅裏特Merritt他已經認罪了,梅裏特Merritt說,“你不應該對他們說什麽,”然後,在一個模糊的評論之後,“錄音帶早就毀了我們。”
檢察官認為該聲明是認罪,但梅裏特的律師辯稱,這一難以理解的評論聽起來像“他們認為”。““錄音帶將會讓警察認為...”
在同一個機場的談話中,法托爾Fattore提醒梅裏特說:“我已經和警察說,在凱勒Caleb去世之前,你對我的罪行一無所知。”他說他在凱勒死後的那一周才向她坦白了,“即在他和警察做視頻聲明的第二天”。
“那天後,你已經跟我說過布裏吉特和比爾的事了?””梅裏特問道。
“布裏吉特和凱勒。”
檢察官指出,這一摘錄是法托爾參與比爾的死亡的證據。辯方認為這是一次倉促的、令人困惑的談話,沒有什麽可以從評論中得出。
經過三個月的聽證和四天的陪審團商議後,判決於1月的一個寒冷的周六下午出現。陪審團團長低聲地念出了最後的判決,擁擠的法庭裏的每個人都向前傾去聽。
判決如下:
法托爾Fattore犯有謀殺凱勒Caleb和布裏吉爾Bridget的罪行。但沒有參與謀殺比爾。
梅裏特犯有謀殺凱勒的罪行。但在布裏吉特的死亡指控中審判無效,並宣布暫緩起訴
兩者都對判決提出了上訴。
在審訊結束後的一次采訪中,對比爾進行屍檢的病理學家蒂莫西·費爾提斯(Timothy Feltis)說,多年的經驗“可能會讓我覺得有些東西不對勁”,胸骨斷了。Feltis不再認為心律失常是導致比爾Bill死亡的最可能原因,盡管在他看來這仍然是一種可能。Feltis說,“事後看來,我懷疑他是謀殺案的受害者。
“我本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做事情,但現在我不能改變它。”而且考慮到當時的信息已經盡力了。
最終,梅裏特Merritt和法托爾Fattore在沒有假釋的情況下被判處終身監禁25年,迷霧就此解開!
一心求得孩子撫養權
養子的前妻對老夫婦及前夫
痛下殺手,連環作案
居然沒有任何悔改
最終家破人亡
夫妻雙雙入獄
六個孩子將迎來怎樣的生活
不禁讓人唏噓感歎~
審判結束了,但哈裏森家族覺得,他們隻得到了一點點的公正,整個家族還是心神不寧,沉浸在家人被謀殺的陰影當中。他們會繼續團結起來對當時沒有及早發現真相的權利機構提問。
我們不想就此罷休,因為我們不想讓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
來自:微信公眾號<多倫多西區那些事兒>
?小編劄記
今天是2018年4月21日,幾年前的這一天案件當事人布裏吉特遇害了,案發現場就在身邊的密西沙加,之前曾多次經過他們社區,不知是否是布裏吉特天上有靈,讓我曆時5天多次翻譯了這篇文章,感謝多倫多地產經紀林奔尼先生幫我校對審核。比爾,布裏吉特和凱勒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