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人有句名言,山不在高,有仙則名。看來,西方也有類似的觀念,Montreal作為一個國際大都市,其得名則亦源於這個小島上並不高的皇家山, 法文Mont Royal。皇家山,多麽美麗的名字。這裏既有歐洲大陸的人文風景,又有優美的自然風光,特別到了深秋,漫山的楓葉確實“紅於二月花”。所以,最初登陸於此的廣東移民,根據粵語的發音,把她呼為“滿地可”,亦不失其優美。然而,不知從何時開始,滿地可,由於其街區道路的滿地坑窪,被人戲稱為“滿地坑”。
滿地可,在北美可以說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最初是法裔於1642年在這裏建立起殖民地。從她的開埠至今,已有將近500年曆史。去年她剛剛慶祝了建城375周年。後來英法戰爭,法國戰敗,整個魁北克也變成了英國的殖民地。精明的英裔人逐步將滿地可打造成了一座國際大都市。到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隨著世博會和夏季奧運會相繼在此舉行,她的發展可謂達到了頂峰。它的大量基礎設施,都是完成在這個年代。之後,由於法裔民族主義高漲,大量英裔人士出走,它的發展日漸式微。
現在,市政的財政時常捉襟見肘,維持正常運轉都已困難,更不用說大興土木了。今天我們使用的道路、橋梁等基礎設施,大多興建於四五十年前,壽命已到,因資金缺乏,年久失修。即便偶爾有一點資金過來,也是杯水車薪,更何況還要被貪腐之手攔截。所以,每逢市長選舉,道路問題就成了雙方互相指責的焦點。我還記得,當Trembley競選連任時,競爭對手把滿街道的坑稱之為“Trembley之坑”。如今,Tremblay 、Coderre都已退休在家,Applebaum已被判監,作為戴著首任女市長光環的Plante女士已然登上曆史舞台。但除了提高地稅,到處是封路和改道的標誌,弄到駕車一族怨聲載道外,道路的坑窪依舊。
本人升鬥小民,隻關心還房貸、車貸和子女上優質學校的問題,政治太高大上,乃肉食者謀之,至於獨立問題更是避之不及。但道路問題,關係到我的出行,我也得在意。也就是這滿地坑的道路,著實讓我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二月中旬,本人駕車行駛在九圓大道上,由於想避開一個小坑,而陷進了大坑,損失了一個冬胎。於是,我不得不冒著違法的風險,提前三周換上夏胎。過了兩個月的四月中旬,又是在九圓大道,我那提前服役的夏胎,又陷進了一個大坑,又一胎報廢。前一次是白天,為了避小坑而陷進大坑,這一次是晚上,有光線不好的因素。在滿市有15年駕齡的我,則可是第一次被“坑”害了,而且還是連續兩次。有人建議我找市政府訴賠,但需報警、找證據,費時費力,小民隻好出血了。
錢是自掏腰包,但牢騷還是要發一下的。我想,要改變這種道路滿地坑的狀況,本可以通過改進市政冬天的撒鹽工程來避免。但任何政黨都有一己之私,現今的Plante女士也無例外,因為市政撒鹽可以為後續的補路創造就業機會,買到選票。若撒沙,則斷了補路者的財路。於是,隻好市民的腰包再次被掏,車行的老板則笑彎了腰。隻是滿地可,依舊還是滿地坑;惟請各位駕駛者小心為上,別重蹈我的覆轍。
滿地坑這個詞用的太恰當了。我當年在湖南差點兒送命,那時候京廣高速還沒修,當時好像是107,或者102? 反正是國道,過了衡陽吧,有個地方叫耒陽,我記得。那時候路上基本上沒車,即使是白天也沒有多少車。大概是上午,我開著車,跑到70公裏左右的速度,就看到前麵不遠處黑乎乎的不大對勁,於是我就急刹車了。然後我下去看,我的車輪離那個大坑不到兩米的距離,那個坑有多大呢?直徑要有一米,神要超過60公分,想過沒有,那不是毀車輪子,是要人命啊。命大,躲過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