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尼燕京人
本人近期完成了曆史記實故事，以我家四代為中心，在中國從十九世紀七十年代到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在中國，甚至世界所發生的真實故事。希望讓後人知到也可作為曆史的側影，供寫這段曆史的人參考。也是一為老人在離開世界之前想說出的話。
蓋房子的老板住得怎樣？看了之後真覺可憐。
我對亨瑞的認識是第一次到他家開始的。他帶我們到在長島公路邊小頸鎮的家。這個房子麵對繁忙的長島高速公路，每天從早到晚堵車。近十條線，車開不動，廢氣從尾噴管噴出，造成嚴重的空氣汙染。雖然他沒有開窗，但敏感的我仍覺汙染的空氣充滿全室。我對亨瑞說這是其妻得肺癌的重要原因。她大多呆在家裏比到處蓋房的亨瑞呼吸汙染空氣要多得多。
另外這個房子真是小而髒亂，兩個極小的臥室還算有落腳地方。客飯廳裏堆滿資料，他說這是幾十年合同、賬單。我說早就不幹了，為什麽還留著，他說是紀念，每天在整理，想扔掉，但每翻出一件，就想起很多往事，又不想扔了。
他的椅子放在門口，一個小桌在旁邊，是看文件和吃飯的地方。我和司隻能坐在布滿灰塵的文件上。
他的廁所之髒實在插不進腳，因為他看不見，經常隨地小便，大便拉在坐板上。為了我和司上廁所，我花一個多小時給他收拾。後來我和司在進他們家之前先到附近的商店上廁所。力爭不用他家的。因為我實在不願意每次去，需先給他搞廁所衛生，我搞了他也不感謝，認為多此一舉。
這個房子的土地是妻子在一次土地拍賣時撿的，基本不花錢。是個小三角形。倒車就倒在馬路上，很危險。房子的背後是小丘陵，一層是地下室，堆滿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個房子的屋頂被鬆鼠咬得漏雨，他也不想花錢修，總想哪天自己上房去修。最後實在沒辦法，貪便宜，找了一個有經濟問題的公司，不停地陷入官司，停修，近一年才算幹完，修好後我們沒去過，不知修成什麽樣了。
他知道我和司喜歡遊泳，邀請我們去蠔灣河邊他的房子。這個區域極好。我們開車到一個極低窪的地方，最裏麵的小房子是他的。這幾座房子都是他蓋的。這塊地也是其妻子拍賣來的，極其便宜，蓋了幾座小房子。把較好的賣掉，剩下的曾經住過他們的親戚。夏天，他父母也來住過。他總回憶那時在這裏捉螃蟹、捉蠔的經曆，他母親做著美味的海鮮大餐招待親友。
我們去時這個房子因為發大水淹了，已經有幾年沒有出租。這裏河水上漲偶爾會淹到這裏。這就是土地便宜的原因。
在長島公路邊的房子蓋好後，由於交通方便，全家搬過去，水邊房子隔成小間，出租給附近的大學生住。我們進去時還可看到學生住這裏開派對的痕跡。這裏幾年沒人來，又髒又亂，沒法入座，我們隻是簡單看了房子。然後到水邊公園，坐在樹下燒烤野餐用的桌椅上，痛快地遊泳。
亨瑞說這是不要證件的小公園，小遊泳區。如果是當地居民可到大泳區，大公園去玩。亨瑞用他的房產來申請，拿到居民證後便可去享受這個大泳區。
奇怪的交女友方法
不久他告訴我們拿到了居民證，並希望幫他一個忙。我們說一定盡力而為。
他愛上了在曼哈頓一個健身房的工作人員，兩人已經交往一段，從沒請她到家裏玩。這次想讓我倆把她接來，一起玩。我想不就是當個司機嗎，沒問題。約定周日到意大利老人中心準時接她。
這是一個說西班牙話的新移民，對紐約不熟。接到後，首先到亨瑞公路邊的住所，他下樓，上了汽車，不請女友進去看他這個沒法招待人的破房子。讓我開到蠔灣。心想那個房子修好了嗎？弄幹淨了嗎？能入座了嗎？
開到蠔灣，亨瑞並不讓我開到那水淹的房子，而是繼續開到一個漂亮的半島。入口處有門崗，允許遊人進去參觀。
這天酷熱，進入這個大樹成蔭的豪華半島，頓時舒服了。打開窗戶，呼吸新鮮空氣。不久所有能開的大小路都走遍了。亨瑞不說話，我繼續重複這些路，轉來轉去。記性好的人，一定知道在同一地區轉圈。
我納悶四個人坐在車裏轉，這是什麽意思，怎樣交女朋友？是否在顯擺他住在豪華住宅區，但不停車，不進一個住宅，這能說明什麽？明白人一定看出這是招搖撞騙。我不敢問這個女友。
這裏離小鎮的商業區太遠，已經兩點也不說找餐館吃午飯。就坐汽車玩？！難道要司請客嗎？如果沒這個女士，我會讓司請我們吃飯的，但這是他交女友，我們出勞力，為什麽司花錢！
我不耐煩了，找了一個較寬的路邊停了下來，拿出為泳後解饑的小食物，中國超市罐裝八寶粥，和罐裝綠茶飲料，請大家吃。亨瑞也不感謝，似乎就該我請客。是否他辦居民證花了大錢？
大家的確想進餐了，很快吃完。我問就在這裏休息還是去什麽地方。亨瑞說用他的居民證，去大泳區。在他的指導下我開到了大公園。這裏有更衣室，淋浴。我和司很高興下到水裏甩掉他倆。他們都不會遊隻在水裏泡了一下就坐在沙灘上聊天。
我倆痛快地享受這片水。一個多小時，我們問亨瑞，把他們送到什麽地方，我倆該回家了。因為我想不應該當一天的電燈泡。
亨瑞說他們不到什麽地方，讓我把他們分別送回家，我倆再回家。我明白我是個大司機。開一天車，陪上小吃。為了人家情人見麵。
送走亨瑞後，我毫不客氣地問這位女士，他們的關係。我問怎樣交往的。她說第一次退伍軍人醫院有派對，亨瑞請她來吃這個免費大餐。第二次是亨瑞自己開的車讓她幫去送廢品。一路聊天，坐了一趟車，沒吃任何東西，然後就是這次我帶他們玩的。
我問會發展嗎？她說無所謂發展，他打來電話，就聊聊，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她不會主動約。我一聽沒戲。這怎能交女朋友？！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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