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429)
2020 (127)
2022 (141)
對於人生,時空是怎樣一架牢籠啊。我們互相探獄,然後把各自的牢底坐穿。某夜互敬杯中最後一口冷茶,隔著波粒二像的光欄,握手言安,薛定鄂之貓在窗外叫了一聲,空空的箋上便落下寥寥數筆:
你得從人事脫身,讀一點經
並像個普通人想點柴米油鹽,還有按揭
你得落到生活的實處,看一下那裏的可憐人
把他們的譫語,與你手中的經稍作比對
你得找回萬有引力的線頭,你那樣輕
想入非非
你得回到事態的本質
看一下砧板上這條年糕,你將如何下刀呢
你將如何定奪鋒刃的走向,並以怎樣的偏見和厚愛
把本意實在的喻體,切成去年,今年和明年
你是年糕的主宰
你便是時間和生命的主宰
這便是時空相對而統一的真理
賦予你的特權
我們得怎樣善用這一稟賦
把版圖上的頹勢挽回
你看時間正在逃離,空間越來越稀
越來越難以承受生命的托付
你隨時間流浪,毫無意義,你對新家園的探求
在孤獨的數軸上不存在實數解
誰來找回引力的線頭
誰把扯出的纖維,這紛繁於世的生生息息
織補回宇宙的料布
誰的紡錘,正讓玻色和費米
這兩枚紡錠歡跳
說件不相關的趣事,一個物理學大拿的大舅,某次從美回中探親,時差讓他幾日都七昏八倒,認真而無奈告我: 這時差想來是相對論效應。天,他莫不是以為坐的是Hafele-Keating 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