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 (429)
2020 (127)
2022 (141)
一個突如其來而原因不明的感染孤案,讓本來已把口罩褪到下巴下的城,又猛然將口罩拉上了臉。我躲在口罩後麵,不由得沒心沒肺偷偷一樂。
周圍一下又清淨了許多。
去年疫情剛爆發,自己對口罩很反感,但到了下半年,慢慢覺得口罩的好,充斥街市的大呼小叫,高談闊論,不管滔滔不絕還是語無倫次,都被口罩過濾了不少,不光耳根清淨,種種稀奇古怪的麵部表情,更不能夠到處擾人,就連無法逃避的肢體語言,也大幅鬆弛下來,想來是口罩限流了肌肉供氧的緣故。
然而少了嘴臉和肢體喧賓奪主,口罩上方每雙眼睛便格外閃亮。我與你對視,不必再顧忌是否冒昧,因為眼睛是唯一的說話工具。
那天晚霞氤氳,一個人坐在遠岸望向隔著海峽的城,一扇扇樓窗被夕陽點燃,就像一大片亮閃閃的眼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交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