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在和病毒做鬥爭,宅在家裏等著開工。
我卻不為疫情所動,一直照常上班。上超市購物的時間比平時還多。因為我好奇啊。就想知道什麽物資又緊缺了,缺了我也沒辦法補上,我就是想知道。
這幾天超市裏啥也不缺。衛生紙又堆成了山,限購一人一包。麵粉雞蛋罐頭琳琅滿目,全然沒有兵荒馬亂的氣氛。
實在抱歉。我要說一些三觀不正不三不四的話了。人類戰勝病毒指日可待,世界恢複正常的日子近在眼前。我居然有點小沮喪。
就好像生病住院,每天都有人來看我,關心我。我雖然躺在單調的病床上,身上被紮了無數小針眼,那些苦楚比起來被眾星捧月的關注簡直不值一提。臨到要出院了,就生出一些不舍。
寶玉老是擔心園子裏的姐妹一個個散去,心裏無限淒涼。我也是那個心情。
疫情過去一切恢複正常,那正常的日子又有什麽好呢?還不是一樣生老病死?除此還多了好多忙碌奔波。
事情都這樣,壞事沒輪到我頭上我就可以隨便說不知好歹的話。那些開餐館發廊的指望著恢複營業養家糊口呢。想想那些被感染生命垂危的人,還是希望這亂世快點過去吧。
說句不好聽的,我這個人就總是想著天下大亂。巴不得天天世界杯歐洲杯奧運會,想著人們有個話題關注,我做點壞事也就沒人在意了。其實就算沒這些大賽事,也沒幾個人關注我,我這是典型的太把自己當棵蔥,完美主義又極度不自信。
路上開車也是這樣。要是身後沒車跟著我就開得特別自在,根本不用擔心被人摁喇叭。我可以慢點也可以快點我還可以出點小錯誤,不打轉向燈什麽的,毫無壓力。輕鬆愉悅得在馬路上唱小曲。
反之要是車上有人就沒那麽輕鬆了。尤其遇到那些喜歡對別人的開車習慣發表意見的人。去年我開車常帶單位一個年輕實習生,總是時不時聽到他在一邊指點江山。而我又是一個十分願意讓人覺得舒適的包子性格,全程都認真謹慎的害怕給人帶來不安全感。憋屈死了。
幹活也是如此。一個人能完成的我很不願意找人幫忙,別管我用什麽方法,別管我花多少時間,完成了就好。一旦有人在一旁幫忙通常都是兩種情況:
1。不得不考慮對方的意見,而我總是懶得爭辯,寧可選擇妥協,很難甩開膀子把事情按照自己的願望做到盡興。
2。聽很多類似你咋不這樣呢?你怎麽那麽笨呢?之類的灰常有建設性的激勵性語言。
可能我這個人是比較笨,做事方法比較老套死板,但我就是很享受那種感覺。
一個人幹活太爽了。你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幹,即使做了錯誤的決定,沒關係,馬上改了就行了,你要是搞砸了什麽事,可以仰天大罵”X你X了個X“,然後接著想辦法,哪怕是最蠢的辦法去補救。完全不用擔心有人在一旁深入探討你的智商問題。
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能從病毒扯到了這裏?
好了我該睡覺了。
對了,朋友說做夢夢見我。還說夢裏我居然結婚了,丈夫連名字都有,叫莊子琪。還是個書法博士,但是字寫得很醜。mad,我就想知道,誰是莊子琪?
晚安,莊子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