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關注過幾個人,關注著關注著就變成了朋友。這是一件不太好的事。尤其是文字寫得太好的,遠距離看是戴著光環的,如來佛祖一般寶相莊嚴,深交發現也和我差不多,是個不成器的人呐。不免幾分幻滅的失落。
誰說不是呢?
第一次讀公子z時,著實驚豔了一番,直歎年輕有為,少年才俊。後來,什麽熱門他寫什麽,和他有關係沒關係都要蹭一下熱度。再加上他身居號稱浪漫之都的城市,恰逢多事之秋,接二連三的世界頭條,他更是搖身一變成了特派記者,在第一線發來最誠懇最行雲流水最不痛不癢的報導。他向來推崇汪曾祺,把老前輩的入世運用得爐火純青,通脫卻越來越少。我倒不替他可惜,畢竟在網絡上他也是一號人物。隻是有點前麵所說的幻滅之傷。
說起汪曾祺,小時候陰差陽錯讀過他的一本書。並沒覺得怎麽就好得不行了,當下汪曾祺似乎已經被封了神。可見我眼拙。
去年吧,浮生六記被捧上了天。如何的士大夫情調,裏麵的小媳婦又是如何的可愛。我也跟風下了一本來看,先入眼簾的是前言介紹,才知道文學史上最可愛的女人這一封號來自林語堂。到底有多可愛呢?對於風華雪月閑散八卦我是最熱心不過的了。讀來方覺吃了蒼蠅。最可愛的女人原來是要替夫君尋覓小老婆的那種。而士大夫文化原不過就是喝花酒嫖妓女。倒是後麵芸娘吐血身亡那一段,真情感人,躺在床上看著看著不禁灑下幾行熱淚。真是從此無心愛良夜,任它明月下西樓。
這令我想起來胡蘭成今生今世自傳裏對發妻的一篇文字,亦如是婉轉多情,情長意綿與之遙相呼應。可惜,生活裏多少都是負心漢。也是幻滅!
小時候背唐詩,最喜歡白居易,隻因他的詩裏有故事,八卦性強。遙想白居易舉起酒杯,對身世坎坷的女子說,我有一杯酒,你可給我一個故事?當時曾疑問,他為啥不把琵琶女帶回家?後來意外知道小蠻腰這詞出自白居易,他的一個小妾就叫小蠻。可見人家雖然很同情婦女的悲慘遭遇,但是人家年少成名,儒雅有才,即使老了也風流瀟灑,小妾三年換一批,老大的那種也隻能嫁作商人婦了,給他他可是絕對不要的。隻是不知為什麽座中泣下誰最多,江州司馬青衫濕。
我不是想說古人來的。我是要說我認識的幾個人。有一次在某主頁讀了被推薦的Q 的文章。辛辣,節奏感很強,當時我以為是難得的高手。一來二往,成了朋友。後來他竟收起筆,不寫文,做起了證券。現在不再忍心去讀他的文字,錚錚鐵骨,慷慨悲歌,那裏有個曾經的我,如今再也找不回來的我。
這兩天關注了一個大文豪。他寫的大多是家事,語言簡練,文采斐然,甚得我心。本想默默的做個讀者,不言不語,暗中觀察那種。直到昨天看了他的文字配圖裏有一幅字,瀟灑俊逸,含蓄高古,一時沒忍住抖了個機靈,留言曰:歐體。還沒走便得到回複:同道中人。如此一來一往,又交了個朋友。最後相互鼓勵,好好寫字,有空多旅遊。你給我做炸醬麵,我請你吃麵包。本以為與高手相見,當是月圓山高,懸崖峭壁。沒想到討論的是廚房裏的油鹽醬醋,不過倆大吃貨!也是個不成器的!
動筆的時候是想罵幾個人的,誰知道斷斷續續寫著寫著寫成了亂七八糟。也罷,我便是那個最不成器的。
其實主要都還是些普通人,一些瑣碎的事。最後成了什麽器,我也不敢評價,無非是冷暖自知。
:)
搬一個
此話正負麵理解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