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58)
七十年代初鬆花江邊的某個淩晨,記不得是否月朗星稀, 因為是我第一次來到這裏。
小時過多寵愛造就了我的逃離。家裏最小,又是唯一男孩,兩個姐姐大我近10歲。起決定作用的是天使般且信奉一貫道的奶奶。(後來和母親聊天才了解到奶奶專製的一麵)。“大寶”的昵稱讓我在理想主義與英雄主義的氛圍下背著沉重包袱。 我的自尊心極強(有點像羅曼.羅蘭筆下的克裏斯托弗),害羞、敏感。一直到上大學以前上台說話都覺得臉可以隨時把房頂點燃。
童年回憶甘甜:與鐵子們舞槍弄棒;聽爸爸車鈴夾雜咳嗽聲的變奏曲;在二姨家門口小樹旁的小板凳上整個夏天翻閱說唐、瓦崗寨、烈火金剛、七俠五義......;踢球時戲耍對手隨心所欲;沉醉在大眼睛女生的漩渦裏(截至到和傻妹婚前,LOL)……
不知不覺交了不少朋友。有人說:朋友是麵鏡子,通過鏡子就看到自己。可能是自己愛好多,雜而不精,親和力出眾。小學時一起彈玻璃球的,中學時踢木塊的,高中時暢談人生理想的,大學時五湖西海的豪傑更是無數,社會上的就是魚蛇混雜啦。大家如何看我?原來我極在意。現在麽,淡然了。自我感覺臉皮厚,蹭飯多,不是很乏味吧。
關於愛好。水處理僅是我生存手段,相當於陽明先生格了七年的竹子。繼承了父親很好的速度、柔韌性,小學時表現出足球天賦,但因為近視眼落選校隊。一大憾事。音樂方麵唱功尚可,不怯場。自小學五年級時聯歡晚會獨唱《龍的傳人》一鳴驚人後,一發不可收拾。但缺乏耐心和毅力,不會彈奏樂器,是鄙人下半生須攻克的任務,因為要完成《木頭人之歌》的作曲及演奏。文學和哲學是最愛。馮友蘭的《中國哲學簡史》讓我茅塞頓開。對於人生有係統的反思,就是哲學的思維。而當下社會,能將個人的內心世界與外麵的世界相互融合,談何容易。現在明白了一點海德格爾所說的“去蔽”之意,如水處理般把雜質濾掉,回到最初的本真。詩歌嚐試著寫了點,但難度太大。自我迷失了三年才體會到一點詩人的內心世界。尼采所說的生命力的表現,代價是遠離平淡、安逸的現實生活。現在的我還是簡單的當好傻胖頭、小勁道及臭爸爸為妙。
初稿於2013年冬,修訂於20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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