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若在宋唐,煙雨回漢秦。

談談或展示人生的感受,收獲;介紹,彰顯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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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後蘑菇香

(2022-04-04 10:13:18) 下一個

歐陽修《送楊寘序》當中說:“予嚐有幽憂之疾,退而閑居,不能治也。既而學琴於友人孫道滋,受宮聲數引,久而樂之,不知其疾之在體也。”他靠著音樂戰勝了疾病(憂鬱症)。藝術有醫療安慰的果效。

一段文字再配上音樂後,會產生奇特的情感影響效果。弘一法師《送別》這首詞說,長亭外,古道邊...... 如果這首詞沒有配上那段音樂,它的感染力就沒有像它現在的那麽大。這首歌曾經唱哭了許多的人,必將流芳千古。所以現在的文藝作品常常以多媒體的形式出現。活躍在樂壇超過50年的美國著名歌手,民謠藝術家,作家鮑勃•迪倫(Bob Dylan)摘取2016年諾貝爾文學獎桂冠。院方表彰他在“偉大的美國的歌曲傳統中創造了新詩歌創新“。可見詩歌獲得了音樂以後的生命力。

同樣的道理,如果一段文字配上一幅畫,它的效果也不一樣。俗話說一畫抵千字。曹植的《洛神賦》在顧愷之為他配上一幅畫以後,文采更加飛揚。“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首詩首先是一幅畫,是“字”畫。詩聖杜甫《石壕吏》當中說,暮投石壕村,有吏夜捉人。這也是一幅“字”畫。“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道理也是一樣的。

反之亦然,畫中可以看到詩。如王維的《雪溪圖》,像你展示了一幅雪景詩意,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浮世繪三傑之一的葛飾北齋在其富嶽36景之《礫川雪旦》當中描繪了一幅雪景,你看到的是孤峰遠影,群山連綿的詩意和高屋建瓴的寬闊胸懷。

自網絡

唐伯虎的畫“秋風紈扇圖”,詩曰:秋風紈扇鎮相憐,斜倚珠櫳一晌眠。好夢乍醒新月上,最難消受晚涼天。其實告訴你,他和低俗的世道格格不入。台灣書畫家李先生轂摩書畫一體,甚為獨特。一介山房水墨畫家李轂摩@ 時空旅人:: 隨意窩Xuite日誌

自網絡。

情景交融成了古代文人的一大特點。白香山《琵琶行》說,“座中泣下最多者,江州司馬青衫濕。”;歐陽修先生深秋掌燈聽風濤,“ 念誰為之戕賊!亦何恨乎秋聲?”;東坡柱杖,“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感慨“一蓑煙雨”的平生。

雨簾先生遊拉弓灣後曰:“聞見者,錦繡文章,丹青春秋,研學修術,肩道擔義;效太史公息遊忘家,仿五柳之淡名薄利,製欲戒貪,繼信續慧,或演聖者重生之說。”。肯定有什麽東西觸動了他柔軟的內心。

揚州八怪之首的大畫家金農50學畫,終成大器。畫者,心也。著名的德國哲學家黑格爾說,音樂其實就是人心。無論是為畫為樂,作文寫詩,都是在操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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