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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這是一個小女生編劇的經曆,看過大家可能可以明白而今的劇本是什麽

(2018-07-24 13:33:41) 下一個

這是“法號姓悟能”微博號發的,業內人士表示,一點兒也不出奇

第一次被“侵權”,是大學的時候。現在叫網大,那時候叫電視電影。我住在工作室,兩個月沒黑沒白寫劇本,最後隻拿到一張欠條。
活黃了是常態,也就認了。後來聽說製片人好像有了錢,打過一次電話問,他說你來工作室找我吧,有錢了。高興地去,被關在門口,裏麵沒有人。再打電話,不接。
二十一歲特較真,托中間一個名演員打聽,希望給個準信兒。製片人說,真的給,上次臨時有事,再來一次工作室吧。
又去了,沒人,電話不接。
名演員說,哥這有新的項目,你來寫吧,別跟他糾纏了。下了地鐵,上了名演員的車,才發現直接開往他家。嚇一身冷汗,打開電腦開始碼字,不敢走動。他全家福就擺在客廳,說來客廳坐呀,別老在屋裏寫。那天下午,也就兩個小時,生編出六千多字大綱。名演員訴說婚姻不幸,一把從背後摟住我——不敢得罪他,嚇得落荒而逃。
另一個製片人打電話恐嚇我,內容已經不記得,大意就是以後還混不混了。
不混了。
知道他的姓名,生日,哪裏人,托人轉人,在警察朋友手裏查到了身份證號,駕照,得到了兩個住址。
就挨個去敲門。第一個老房子,樓下鄰居告訴我,早賣掉了;第二個在南城胡同,從來沒去過,簡直像到了外地,從天亮走到天黑,終於找到了——是一個飯店的員工宿舍。
製片人最後一次主動聯係我,告知新的工作室地址,1501,我又去了。然而那棟樓,最高是14層。名演員可能是可憐我,告訴了我正確房間號。製片人果然不在,同事以為我是他為新項目介紹來麵試的女演員。他又開始做新項目了。
下了樓,就在路邊,也沒哭。是一個盛夏中午,熱得發虛,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我哪裏做得不好,要這麽玩我。
最後是他秘書,給了我郵箱密碼,說:他也欠我錢,但我不要了,希望對你有用。
從郵箱,找到最新機票和酒店信息,晚上十二點,打到他房間。製片人大驚,說這次絕對不躲了,後天下午落地就去工作室還我錢。但他最新的機票信息,是晚上九點到京。
三裏屯夜店,見社會大哥老板,他說我先用九個8 的電話問候一下這孫子。然後大哥找了三個一米八五高的黑衣東北大漢,陪我去了機場。
三個黑衣東北大漢,常年替人排憂解難,要債是老本行。在機場等的時候問我,欠你多些錢?我怯生生比手指,大哥們心領神會:八十萬。趕緊笑著搖頭,大哥們又說:知道了,八萬。
八千,我說。
大哥們就生氣了,說,妹妹,要不我們揍他一頓吧,出出氣。不行,八千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很多了。大哥們也善解人意,是,畢竟是辛苦錢。
後來挺順利,在出口逮住了他,大哥們像架小雞子一樣把他架出了機場,還了錢。
唯一一個遺憾,在他郵箱裏看到很多被騙人的郵件,還有家長送錢,指望他能幫孩子考入藝術院校。我當時抄下了這些人的聯係方式,最終沒敢通知他們這人是騙子。怕他報複我。
再後來,這種事經曆的多了,也就不執著了,立刻脫身,立刻進新的項目。
一個合作過的導演在我第二次催款時說:臭婊子,不要騷擾我!
一個微博上認識的姑娘用了劇本也付了款卻沒署名,在我第一次疑問時說:你對比下看看,真的沒有用你劇本。
共同認識的好朋友說,我真想立刻給她學校寫信,開除她!我都沒生氣,隻是立刻拉黑了她。
一個電影去年在院線上了,錢沒結清,沒有署名。微博上兩個網友被我谘詢過起訴流程,最後還是算了,起訴,要耗費的精力太可怕了。至今沒看過這個片子,怕發現用了多少我寫的情節上火。
前年寫的幾乎原創劇本(每次交稿也聽取了策劃、製片、導演意見,所以說幾乎原創),拿了個小獎,也發了一波宣傳,導演後來不拍了,原話說,我覺得這不是我的故事。然後某天看到通稿,他對記者說,這個劇本,我前前後後創作五年多。
然而是我隻拿了定金,推了所有工作,寫了一年半,一直在喝西北風。
當然心寒,當然難過的呀。
所以每次看到評論說,“侵不侵權我不管,隻想問2還出不出”,我心裏隻有一句話:爛片當道,活該你們吃 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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