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 1989

憶柏林 1989

 

兄曲近日遊歐洲， 過柏林牆有感，得詩一首：

 

施普雷河淚漣漣，柏林何辜兩重天。

鐵幕終歸化流水，斷牆塗鴉訴當年。

 

憶1989年夏餘赴歐洲交流中醫，先在瑞士三月，至秋赴西德，過柏林。正值柏林牆倒，人心沸騰。世界各國記者雲集，廣場街道帳篷滿地。初，柏林牆上尚見東德士兵荷槍而立。沿西牆步行，但見滿牆五顏六色，壁畫塗鴉。耳中時聞叮當金屬聲，近看原來有人用鋼鑽鐵錘鑿牆取石以作紀念。隨後開關通行，東德人駕蘇製小車排隊入西柏林觀遊，據說車隊達八公裏之長。西德政府給入境者每人40（或80 記不清了）馬克。沿途有人送水，食物，夾道歡迎。餘與一瑞士青年醫生伊曼維爾趁機獲得人境東柏林通行證。時有一柏林醫學院女生欲與同往，三人同行進人東柏林，回首看東牆，一色暗灰，無一塗鴉。去牆有百米開闊隔離帶。再看東柏林街道建築，環境氣氛，竟然與中國相似。驚訝一國之內，一牆之隔，差別變化如此之大，而遠隔重洋西東，人種，語言，文化差異可想而知，而又如此相似。當時感觸頗深，惜訪事匆忙，未作一賦。二十八年後，今看兄同地賦詩甚好，和之以為紀念。

 

柏林壁壘肅森森，長恨東西一牆分。

鐵幕雖然終化水，卻看新竹又迎春。*

 

*西方稱前蘇聯為“鐵幕”，中國為“竹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