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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 第 三 十 三 集?? 智 賺 阿 哈馬

(2018-05-04 07:51:45) 下一個

               第 三 十 三 集   智 賺 阿 哈馬

                                                      

金鑾殿,早朝。

元世祖忽必烈龍袍旒冕,威嚴地坐在龍案後,聽跪在案前的老臣阿哈馬和伯顏陳奏。文武兩班大臣都屏息靜氣,垂首諦聽,頗現驚悚慌恐之狀。

阿哈馬泣奏:“、、、、、、昨夜,老臣犬子阿術奉旨去駙馬府緝拿叛黨妖道紅衣道姑,公主公然抗旨,拒不交出賊人。為了文天祥,居然庇護賊人。她膽大妄為,招降納叛,蓄養亡命之徒,罔顧國家刑典,圖謀劫獄叛亂,我兒好言相勸,不惟不聽,反乘不備,將匕首刺入我兒心窩,還割下我兒的頭,我兒竟遭如此慘殺,他太冤枉了,皇上要主持公道啊!、、、、、、“

“左相言之就不公!“伯顏氣憤地駁斥,“公主性烈,又在病中,貴公子即便有旨在身,便口口聲聲要點火燒樓,未免張揚過甚了吧!再說,公主哪知那道姑就是賊黨?、、、、、、”

“右相要為你甥女開脫不成?”阿哈馬氣急敗壞道,“皇上,據報,昨夜與兵馬司激戰的不隻是山賊薛寶柱的人馬,還有東海女王率領一幫精兵強將。他們飄忽而至,倏忽而逝。顯見,這是預先都布置好的,無疑與公主有勾結,所以呼之即來。”

“我與太後問過公主,她說,阿術人馬把凝翠樓圍得水泄不通,點火要燒樓,那道姑施展法術,要招請六丁六甲,不想竟招來東海女王,咄咄怪事!”伯顏誠惶誠恐道。

忽必烈怎能相信禦妹會通敵叛亂?公主一直馳騁疆場,南征北戰,為大元立下了煊赫戰功,對他這兄長言聽計從,忠心無二,明知阿哈馬有意譖毀,但為阿術被殺,隻得安慰他說:“宰相不必啼哭了。朕自有主張。由禮部出麵,以國禮將阿術殯殮就是了,另加一年撫恤俸祿。”遂遷怒於伯顏,生氣地斥責道,“什麽咄咄怪事?明明京城中有賊窩,你是怎麽清查、搜索的!還不即令關閉四門,闔城嚴密搜捕,難道要放跑不成?”

“臣已令全城戒嚴,合城稽查,諒他們插翅難逃!”伯顏壯著膽說,“合城市民都在議論營救文天祥的事、、、、、、”

“怎麽,合城百姓都和叛黨通統一氣了?”忽必烈兀地站起,震怒地喝問。

“文天祥一日不死,天朝一日不得安寧、、、、、、“

阿哈馬正要乘機大放厥詞,不想承宣太監驚慌傳呼:“太後駕到。“他驚愕地回頭看去,已見太後手持龍頭拐,在宮女簇擁下上了丹墀,便慌忙跪迎。

忽必烈驚慌地下了龍墩,疾步走出殿門,躬身請安道:“母後親臨前殿,有何懿旨?有事召兒入宮麵諭就是了,何勞、、、、、、、、“

突然,太後舉起龍頭拐,照忽必烈打去,盛怒地罵道:“我行先主遺命,打你這昏君!你身為一國之主,連你的胞妹都任人欺淩,險些給燒死樓上,府第被亂兵踐踏,門楣給搗毀,無法無天!前時遭刺殺,今又受奇辱,你為兄長,置若罔聞,任奸惡之徒橫行,如此昏庸懦弱,怎能為國人做得了主?不若趁早打殺你,為國擇立賢明君主!“

忽必烈驚慌失措地躲閃著,苦苦乞求道:“母後,息怒呀,保重玉體為重!孩兒知罪,請母後容稟!”

丹墀下百官呼求:“恭請太後龍體聖安,萬望太後降恩慈,手下留情!“

太後不聽,隻是喘籲籲惱怒地趕著追打,伯顏驚慌地攔擋著,苦苦勸解:“太後生氣也當念國體。況且,皇上也正在追查這件事情呢,查明原委,自當有決斷。這般重大事體,哪會不管不問呢!”勉強拉住她,攙她下了丹墀。

太後把怒氣遷到伯顏頭上,一路數叨他:“你這做舅公的,也忒懦弱無能,全不給甥女撐腰,掌門麵,受製於人,你這右相當得也夠窩囊了、、、、、、”

忽必烈惆悵良久,望了一眼伏地觳觫的阿哈馬,,打了一個“唉”聲,拂袖而去。

阿哈馬怔忡地站在丹墀上,遠望太後離去的背影,絕望地歎口氣,自語:“完了,我兒的命白丟了!”忽又咬牙發狠道,“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殺了文天祥,給我兒報仇!讓他們也不得好過!”

 

                                                 

宰相府邸,玉樹銀花,燈火輝煌。初更時分,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嘈雜喧鬧異常。

前院,大門敞開,對大門設靈棚,供案上擺設:  中立“兵馬司總監 阿術之靈位”;前紅燭高燒,肴饌、鮮果各色供品羅列。小廝、女仆值更上香。家丁、衛卒前後穿梭巡邏,防衛十分嚴密。

後院書房中,阿哈馬由兩位美女陪侍著邊飲酒,邊饒有興味地欣賞曆代美女圖。他雖年逾花甲,須發斑白,依舊沉湎於女色,荒淫無度。當下便醜態百出。他惺忪著醉眼,指著一張圖,對一秀氣嫋娜的美女說:“你就是我的趙飛燕。”親昵地攬入左懷;又指著另一張圖,對那富態雍容的美女說,“你就是我的楊玉環。”愛撫地摟入右懷。左一口,右一口親嘴、抓騷,正與兩個美女盡情狎暱、戲謔之際,又有兩位美女托著玉案,花枝招展、仙風飄拂一般翩翩而至。他推開懷中的二美女,伸手牽住二人的衣裙,饞涎欲滴地咋嘴道,“我的心肝寶貝,來喂老爺喝茶吧!“

一美人哂笑著,取銀盞喂他茶的工夫,纖指在他肋間一點,他像觸電一般全身一顫,立即不動不言不笑,兩眼發直,木偶似的呆在那裏。那二美女見狀驚駭地欲待聲張,另一美人從托案下抽出寒光閃閃的雙劍,架在她們的脖頸間,聲色俱厲道:“去門口傳呼,老爺有急事外出,大轎侍候。“

二女戰戰兢兢傳呼後,被塞進書櫥,鎖時,那美人警告她們說:“我們是東海女王的人,敢聲張,將你們碎屍萬段!“

瞬間,八抬大轎已停在門外,二美女攙架著“相爺“入轎,放下轎簾,二人兩邊扶轎侍候。穿過前庭靈堂,一逕出了相府。

“相爺吩咐,打道靜修觀。“隨侍”美人“傳話。

在四對“相府“大紅紗燈的前導下,執事、衛兵簇擁中,大轎耀武揚威穿出城門,浩浩蕩蕩到郊外靜修觀的山門前停下,二侍女攙扶出阿哈馬,將一封密封的”“奏折“交給執事道:“相爺要在觀中靜養幾日。這是給皇上的奏折,明日早朝時務必傳遞上去。”說畢,二人攙扶著“相爺”,帶了幾名親隨迤邐行入觀中。

執事環視著靜修觀的環境,見它前臨水後靠山,周圍林木蓊鬱,遠離村落人煙,便饒有風趣地笑道:“好個幽靜的處所!有美人陪伴著,在這裏靜修一輩子也樂意呀!”向後麵隨從的一幫人揚揚手耍趣道,”這極樂世界沒咱的份,打道回府守喪吧!“

黑暗中,人困馬乏地一路顛簸而去。

 

                                                       

伯顏率大軍包圍了靜修觀,命軍士高聲喊話:“東海女王,現有伯顏大帥率大軍將你們團團圍困,快將宰相交出來,不然,連這靜修觀一並燒為灰場、踏為平地!”

良久,也不見動靜。眾將領麾軍打開山門,蜂擁衝了進去,並不見有伏兵,四處搜查,不見人影。一將官報告:“大帥,觀中空無一人,想必敵已逃遁。”

“不可能!昨夜才劫了阿哈馬,哪能一下全逃了?”伯顏從馬上下來,邊往觀中走邊說,“據報,這是她們盤踞已久的巢穴,便逃,也留有餘孽,挖地三尺,也給我搜索出來。“

一時,拆牆扒灶,填井掘地,滿觀煙塵彌漫。伯顏趕緊踱進“老君殿“避塵。他對”太上老君“頂禮膜拜後,跪著合十祝禱:”祖師爺,你的真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在阿哈馬身上全見證了,他就是作威作福太過,才有了今日之禍、、、、、、“剛說至此,隻聽”嗖“的一聲,眼前一道紅光,不禁驚駭地大叫,”紅衣仙姑!“全身篩糠似的瑟索成一團。

親兵仗劍揮刀,衝進殿中,驚問:“老爺,紅衣道姑在哪裏?”

他魂不附體地瞪著眼,嘴張幾張嘣出“那,那”二字。

親兵順他的目光望去,見殿柱上釘著一匕首,上穿一紙條,趕緊取下,送給老爺。

伯顏抖抖索索展開看,上書兩句話:“要活哈馬命,速送丞相來。  再不快滾蛋,狗頭落塵埃。”看了,心幾乎跳出嗓眼,張牙舞爪喊:“快撤!快撤!”

親兵不知是喜是憂,便對外大喊:“傳令快撤!”攙扶著老爺踉蹌向外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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