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舊文。原文不見,還不能恢複。再貼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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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臨下班時和老板聊天,天南地北正胡亂侃著,眼睛就刺痛,開始紅,且淚眼朦朧起來。我知道自己職業病又犯了,通常在長長一整天地麵對電腦之後,眼睛會很不舒服。有好幾次,在Highway 上,就那樣疼痛,突然淚如陣雨。以至於不得不靠邊緊急停車,休息幾分鍾才能再上路,真地很危險。
隻好和老板略作解釋,當然去掉了Highway 情節。不過,老板不肯就此放我,嘲笑說:”Yeh, you are crying!”
談到cry, 引出了另一個話題。
“I like cry, ^_^. If I didn’t cry for 3 or 5 months, I will find an excuse to cry.”
“Oh, no, you look always cheerful. Why?”
“Just like it.”
老板不愧是老板,看問不出理由,換一個角度,”when is the last time you cry?”
Last time? “Just 2 weeks ago.”
那一夜,午夜夢回,再也睡不著。翻來覆去,愁腸百結,淚腺的開關不知怎麽就觸動了,久積的淚水潸然而下,恣意縱橫。我知道自己愛哭的毛病又犯了(我好像毛病多多耶),就痛痛快快地哭了個夠。第二天,雨過天晴,陽光燦爛。
也許是因為好久沒哭了,眼淚聚集超過閥值。
又或是因為兩天前聽到電話那邊久違的聲音:“我記得你從小就是需要嗬護的人,…“。是啊,原來我也曾經是媽媽的心肝,LG的寶貝,小鳥依人,不識人間煙火過呐。那樣的感覺,好像已經遙不可及,塵封已久。而今,遠走天涯的我,怎麽就成了所有問題都自己扛呐?我無言以對。
“Why?”似曾相識,老板的問題又歸來。
我沒有給老板更多解釋,除了 ”feel sad, no reason.” 相信我談到cry 時是一直笑容滿麵,輕鬆愉快地,就好像我在告訴他,沒有理由就喜歡唱歌一樣。
是呀,還有淚可以流,有愁可以感,還有人記得你舊時模樣,還有人可以訴說:“我就是愛掉眼淚。“有理由不開心嗎?即使偶爾要悄悄淚流。
那天,老板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是:“Don’t cry today!" Wuuuuuuuuhah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