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回憶之老師 (圖)

夾雜著憂傷和快樂的小學一刹那間,便消逝了.我進了全省最有名的重點初中"二中",又名"二監".也深深體會到了,著名的"填鴨"試的教育.二監的升學率非常的高,著名蘇老師班,可能是98%的升學率.蘇老師是一個非常傳奇的人物,也許他采用的是在填鴨教育中,有一些創造性的發揮.至今,我也沒有有幸得知.因為當我進入二監時候,他已經再帶初三學生了.

當時我還記得,因為中考要考體育.所以,每次早晨在微弱的燈光中,騎車去上學時候.早晨大概是6:50AM左右,在學校操場上,就遠遠看到,蘇老師帶著全體學生,在打籃球.全部學生穿著整齊的紅色的班服.好象一團紅紅的火焰.

進入初中的第一次,有一個入學的測試.好象還沒有從小學悠長假期中擺脫出來,也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將要受到的是怎樣的異常嚴格的教育.所以沒有沒有複習,就憑借著原來的記憶,經曆了一個快樂和悠閑的假期後,更是所省無己.去參加考試.等正式進入後,才發現自己學號是21,便是排名.

心裏突然有些難過,原來自己就是這樣?一個不上不下的名次?那時候,名次也許等同於是否可以考上省重點高中的標誌.

初中的班主任,是永遠無法從我影像中磨滅的,因為我從此懷疑,是否世界上會有和善的女人,或者是溫柔的女人?或者是荷爾蒙不會失調的女人?她好象從一個很偏遠的縣城來到這裏,經曆了無數的周折,總算進入省重點初中,教語文.

在我關於初中殘破的記憶中,我還記得那時,在童年自己眼睛裏,那個女老師,等同於一個具有身殺大權的女王.我和語文課代表是好朋友,然後還很巧的作為同桌.我們應該坐在座位的第二排,當時好象因為幾個調皮的學生在早讀時候,惹"女王"生氣了,她怒斥著,因為怒氣變形的臉,充滿著血紅的顏色.永遠也忘記不了,她怒斥著什麽,抬起手裏喝水的玻璃杯,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巨響.我和同桌嚇的,馬上鑽到了課桌底下.好象可憐的膽小鬼.

現在想起來,覺得很可笑.雖然不是因為我們這些乖的膽小如鼠的學生而發怒.但是這樣的情景,我們也從來沒有經曆過.有的隻是恐懼.全班好象都震撼了.這也僅僅隻是這種暴略行為開端......

我一直再想,老師是不是一個太神聖的詞,而我們從來沒有想過去冒犯她們,而他們卻怎樣的在影響著無數代人童年,少年的記憶,或者是影響著他們的性格,身心,世界觀和人生觀的實現?

她從初一帶我們時候,正好是她離婚時候,自己帶一個6歲以下的孩子,按理說,確實很不容易,自己住在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單身宿舍裏.這給她無數的便利,去很容易的監視我們.她有非常高度的近視,但是卻從來不帶眼睛.記得每次上課的時候,她好象都在聞書,其實是因為實在是看不清楚,隻好把鼻子湊在書麵前.....

已經記不清楚,少年在上語文課時候,有多少次,不是語文課,而是怒斥課.少年的孩子們,好象是一個個活潑的兔子,渾身好象都有使不完的勁.但是遇到她時候,每個人都是膽怯如鼠.所以實踐證明:暴力在孩子教育中,是非常有成效的.但是那隻是表麵,而在內心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屈服外界的暴力,並不是因為她的暴力,調皮的孩子,就變得從此不調皮了.而是在她麵前假裝變的不調皮了.

我還記得因為太恐懼她的暴力,有一次一個學生,在被他叫起來,朗讀課文時候,竟然顫抖的不能朗讀下去,盡管她一直說,不要緊張.

她為了防止少女和少男們早戀,每兩個星期,就要占有中午學生們回家吃飯的時間,去開班級會議,而且是男女生分開.還記得她的關於小樹的理論,是我聽過的,最隱晦的比喻.她說:現在你們女生好象是很多小樹,還沒有長成,你們也非常希望有很多小鳥在樹上駐足和安家.但是你們想,如果小樹還沒有長成,也沒有茂盛的枝葉,怎麽去吸引無數的小鳥.所以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不要接受任何小鳥的邀請,要快快的學習,就好象吸收養分,然後長成一棵大樹.到那時候,無論大鳥小鳥,哪怕是鳳凰也都會安家.
嗬嗬,這就是百鳥朝樹的典故.想過去,一直覺得原來是這樣一個道理,一定要等長到一定時候,才能戀愛?那要等到什麽時候算上是一棵大樹呢?

或許初中或者高中,成績是唯一衡量一個學生是否好壞的標準,隻要一個學生成績好,所有的,包括他所做的事情,他的行為品格都是完美的,甚至是少年間發生爭論時候,好學生也總比壞學生享受更多的特權.因為他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學習比你好.或者在老師的評判中,獲得赦免權.這是我一直覺得非常不公正的地方.但是你沒有能力去改變這種特權的狀況.

記得少年時候,唯一總結出解決這一問題的方法就是避免自己變成一個學習不好的學生.因為那意味著不公正的對待.

老師也許會對你睜眼閉眼,她也許也會直接的勸你上職業學校,放棄考高中的希望,因為她手太渺茫.或者是浪費時間.她也會勸導你轉到別的學校.保持所謂省重點初中的升學率................無數不公平的待遇和處理,我不知道有多少也許在某些方麵,異常天才的少年,這樣的折腰過?

在我大學畢業時候,是擴招開始的時候,但在我出去參加人才交流中心的場麵是嚇人的,因為你可以看到有生之年看到過的最密集的人口集中,而且好象是都在搶奪著隻是一份工作.一份能生存的工作.

到我完成了所有出國必要的考試和資料時候,我還是不禁懷疑,成才一定和大學有關?也許大學不一定意味著成才,但是不讀大學一定意味著失業.

甚至多年以來,都沒有想過,回去的時候,能再看看"女王".盡管她對我也馬馬虎虎,但是我好象總是懼怕於見到她時候,再想起那些驚嚇.在對很多真善美的東西,發生太多的致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