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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前夕,收到一張寄給四嫂的明信片,上麵是一家老美的全家福。胖媽媽與胖爸爸與兩個兒子在聖誕樹下喜笑顏開。。。
我拿給四嫂看,她衝我神秘地一笑,問我:知道這個胖媽媽是誰嗎?
我湊過頭去,又瞄了一眼,搖搖頭說: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病人?
四嫂苦笑著搖搖頭,說道:你這個以貌取人,喜新厭舊的家夥!這是誰?這是你當年心目中的女神 Jennifer !
乖乖隆地冬!!!!
我又湊上前去仔細觀瞧。。。艾瑪,還真是!依稀還能分辨出當年那個性感女神的模樣,隻是,生了兩個娃後,咋跟氣吹的一樣了?一時間感慨萬千,不由想起老崔的這首詩。。。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Once upon a time,嗯,應該說,exactly 十年前,一個星期天的下午,我正帶著兒子大呼小叫觀看NFL playoff,四嫂告訴我說,她診所剛剛換了一個業務代表,今天下午約來見個麵,問我要不要與她一起去,替她把把關。四嫂看我兩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屏幕,無動於衷的樣子,就不經意地說:據說這個業務代表是個拉丁美女,跟你心目中的女神 J-Lo同名。。。我一聽,立馬站起身來,告訴四嫂:診所的業務是正事兒,當然比橄欖球比賽重要,同去!同去!
開車去診所的路上,我提醒四嫂說,拉丁美女熱情奔放,就是不太守時。如果趕上一個拖拖拉拉的業務代表,會是一件麻煩事兒。開到診所後,我的這個顧慮即刻被打消:Jennifer的小紅車已經停在診所前麵。
待她走下車來,我定睛一看。。。哇塞!!!!前撅後躬,豐乳肥臀,如假包換的拉丁美女呀!大冬天的,她居然穿了件紅得眩目的緊身上衣和短得不能再短的黑色超短裙,讓俺這個打小飽受儒家思想熏陶的正人君子都不敢直視。。。離著八丈遠,她就熱情地打招呼:Hi,Dr.Zhu,how are you, I am sooooo happy to see you。。。然後,小跑著迎上前來,給四嫂與四哥每人一個big hug和香噴噴的大kiss (wow~ ⊙o⊙,幸福啊!如果我說我三天都沒舍得洗臉,有人信嗎?)
後來進屋一談,知道這位J-Lo打小在美國的Indiana長大,一口標準的美國南方口音。她最近剛剛被Henry Schein 錄用,對自己的工作充滿了信心與希望。她堅定地向四嫂表決心說,她會是the best sales we will ever see。哈哈,不知為啥,當時我腦海中浮現的,是劉胡蘭麵對鍘刀的大義凜然的樣子
不過,人如其言,J-Lo在位期間,工作勤勤懇懇,兢兢業業,隨叫隨到,有求必應,真得是the best sales we have ever seen。
記得年終時,四嫂打算去一趟Great Nerw York Dental Meeting,也就是一年一度美國最大的牙科醫療器械公司的vendor show。J-Lo 自告奮勇,要陪四嫂一起去。我聽說後,於是也自告奮勇要陪四嫂一起去。
到了會場,哇!果然名不虛傳,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來自全世界的大大小小的牙科醫療器械公司多如過江之鯽,令人目不暇給。抬眼望去,這邊廂西裝革履的牙醫與教授們在排長隊領免費牙刷,那邊廂花枝招展的太太與小姐們在嘰嘰喳喳排隊領free snack。。。這不由地讓我明白一個顛撲不滅的真理:
人不分高低貴賤,也不論黑白黃紅,在免費麵前,人人平等!
幾個小時逛下來,我已經筋疲力盡。可J-Lo卻依然神采奕奕,一路上給四嫂介紹東,介紹西。乖乖,人家穿得還是高跟鞋。。。。
到吃午飯的時候,我原本打算沒錢也任性一回,請J-Lo與我們一起吃飯。結果看到她興奮地跑過來說,大會組織者今天請來了紐約Yankee的超級巨星,以一招cutting fastball 威震江湖數十年的Mariano Rivera!哇塞!小馬哥可是我這個Yankee 鐵粉的終極偶像啊。小馬哥笑傲江湖,就靠這一招,別無他類。但這一招,天下無人能夠破解,可謂小馬飛刀,例無虛發!
J-Lo告訴我與四嫂,隻要診所能夠買足夠三年用的醫用手套,她就能送給我這個Yankee球迷一個有Rivera 簽名的棒球。哇,夢寐以求啊!可是,可是,一口氣買下三年的手套,是不是too much?我尚在猶豫,四嫂已經大手一揮:同意!於是乎J-Lo連飯也顧不上吃,興衝衝地排隊等簽名去了。
乖乖隆地動!四嫂為了我喜歡的球星的簽名棒球,寧可提前買下三年用的手套;J-Lo連飯也顧不得吃,排隊將近兩個小時,替我拿到價值連城的小馬哥簽名的棒球。一時間,我有一種幸福來得太突然的趕腳。。。
好景不長,由於工作出色,J-Lo第二年就得到晉升,不需要再走街串巷跑各個牙醫診所了。公司給我們轉派了一個高大英俊的白人小夥子,來接J-Lo的班兒。好家夥,四嫂手下清一色的娘子軍開心了,各個幹起活兒來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可是我,則失去了隔三岔五有事沒事就去四嫂診所溜達的興致。。。
記得臨別那天,J-Lo又緊緊擁抱與親吻了四嫂與四哥。(猜猜看,這次俺幾天沒洗臉?)她眼淚汪汪地感謝四嫂與四哥,說特別懷戀這一年的美好時光,還特真心地說:I love you two。四嫂也掉淚了,抱著J-Lo說:I love you too。(是不是真心話,我就不知道了 )
地雷姐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