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蔥的日子，暖暖的人（57）

 

麵對已失的愛情，戀人負心也好，造化弄人也好，最好的選擇就是保住那份美麗的回憶!

 過完春節，關華詩大年初六下午就火急火燎地趕回了市裏，他急於想見到楊桂清。在愛情方麵，關華詩算是個小火慢燉的人，時間越長，越有滋味。他下了汽車就叫了個人力三輪車，急火火地往實習醫院趕 。關華詩的娘給楊桂清捎來了過年好吃的東西：棗糕﹑大陷包子﹑頤和城的點心，這些在農村過年算是上等的食品，關華詩也想叫楊桂清嚐嚐他們那的特產。關華詩到了實習醫院，提著東西就徑直地去了化驗室。叫華詩失望的是楊桂清沒有在，化驗室值班的是個老頭。關華詩心裏有些是失落，急於相見的人沒有見到，心裏窩著一肚子的火，到晚上八點他再次去化驗室時，整個化驗室都熄了燈，他不死心，又找到了楊桂清宿舍裏，同宿舍的人說她還沒有回來，這下關華詩既著急，又擔心。著急的是想馬上見到楊桂清，擔心的是她到現在還不回醫院，家裏不會有事吧？

以一種複雜的心情熬了一晚上。第二天，關華詩正式上班，他們要換科室實習，關華詩換到了內科實習，內科和化驗室不是一棟樓。由於是剛進科實習，關華詩特別小心，也特別認真，跟在帶教老師身後，一刻也不敢分心。整整一個白天，關華詩忙前跑後，跟著老師查房，寫醫囑，看心電圖，下午下班時，滿雲﹑夏秀蓮﹑左佳平一起叫關華詩去外科張老師家拜年﹑吃飯。

關華詩匆匆洗了把手，叫他們三人在樓底下稍等一分鍾，他快步跑上了門診的二樓，來到化驗室，他想和楊桂清見個麵，告訴他今晚他們要去老師家拜年吃飯，推開化驗室的門一問，說楊桂清已經下班走了，關華詩心裏很不是滋味，又氣又急。滿雲他們三人正在樓底等著那，無奈隻得先跟他們一起去拜年。

關華詩他們四人，在街上買了些反季節的水果，幾袋湯圓和兩瓶酒來到張老師家。張老師還叫了科裏的幾個同事和四個學生一起聚一聚，算是過年請客了。由於大家都很熟習，酒喝的也很高興。關華詩他們四人輪流敬老師們酒。

“我單獨敬張老師一杯酒，祝張老師：新的一年裏身體健康，事業有成!”關華詩端起酒杯說。

“謝謝，聽說你和化驗室的小楊在談朋友？一開始我們還以為你和滿雲那，嗬嗬，我祝你：早日收獲愛情!——來幹杯!”張老師有些醉意地說。

“在學校時，我追了，沒追上!”關華詩醉意朦朧地看了看滿雲說。

“你瞎說， 你啥時追過我？我怎麽不知道？!”滿雲雖然沒喝多，守著這麽多人，有些矜持，辯解著。

“就是追過!可惜啊......”關華詩想起了他和滿雲在黃河公園攤牌的那個下午,那個飄雪的冬季,滿滿的都是感慨,欲言又止,念念不忘!如今他隻有用酒精麻醉自己：“我自罰一杯!”說著他動情地舉起了酒杯。

“稍等，滿雲，你和華詩一起喝一個!倆人酒杯碰一下!”張老師似乎看出他們倆人之間有些隱憂，替華詩打著圓場。

“對，你們倆一起喝一個!”其他人起著哄。

關華詩和滿雲都舉起了酒杯，倆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遺憾？悔恨？無奈？真誠？此刻倆人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一切都在不言中，一切也都在酒中，倆人一仰脖，把滿滿的一大杯酒灌到了肚子裏!

“好!”大家給他們倆人喝著彩。

左佳平見華詩已經喝的差不多了，就代表四個實習學生感謝老師們的付出﹑教導，一來二去，他也喝多了。

四個實習學生中，就夏秀蓮沒怎麽喝，就她最清醒。她靜靜地聽著﹑看著華詩和滿雲的表情﹑話語，似乎明白了倆人之間曾經發生過許多說不清理還亂的往事，有過感情糾葛。

那晚是關華詩在實習那一年喝的最多的一次，他們離開張老師家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左佳平喝的已經站不住，夏秀蓮叫了一輛出租車，送他去住處。滿雲則用胳膊攙著喝的晃晃蕩蕩的關華詩往住處走。大街上黑黢黢地，看不見人影，倆人在酒勁的促使下，在大街上走著之字線，嘴裏都嘟囔著，雖然刮著北方，但是心裏感覺卻是暖暖的，他們許久沒有這樣獨處了。倆人一步一晃地往宿舍走著，關華詩腦袋裏一幕幕重現著倆個人在學校的青蔥時光，還在糾纏在倆人的過往中。

“我就是追過你——你，你沒答應!”關華詩用傷感的語調說著。

“就是沒有!當時你如果清楚地向我表白，我能不答應？”滿雲借著些酒勁埋怨著華詩。

“是你不夠意思——”華詩反駁著。

倆人邊走，邊辯解著﹑解釋著﹑埋怨著，回憶著，傷感著。

不知不覺間，倆個人晃到了他們的單身宿舍，那座獨立的二層小樓。

“到了，別——別說了——， 你——你上去吧，都怨我——在學校時沒有向你清楚表白!”華詩繼續說著醉話。

“好了——好了，不說了，快回屋睡覺去啊——”滿雲叮囑著華詩。

此時，楊桂清正站在二樓的樓梯上等著關華詩，他們的對話和剛才的樣子被楊桂清看的一清二楚。滿雲一仰頭看見了楊桂清，趕忙上樓，想著給楊桂清一個解釋。楊桂清則扭頭回到屋裏，關上門，反上了鎖，滿雲吃了個閉門羹。

關華詩當時沒有看到楊桂清，東搖西擺地獨自進了自己的宿舍，穿著衣服，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滿雲和楊桂清那晚各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雖說時節已經進入了五九天，北方的天氣，依舊寒氣襲人，半夜又猛的刮起了一陣風，那風呼啦啦地拍打著窗戶，玻璃被吹的啪啪直響，叫人頓感一陣陣寒意......

 

跟往事幹杯

演唱：薑育恒

經過了許多事

你是不是覺得累

這樣的心情

我曾有過幾回

也許是被人傷了心

也許是無人可了解

現在的你我想一定

很疲憊

人生際遇就象酒

有的苦 有的烈

這樣的滋味

你我早晚要體會

也許那傷口還流著血

也許那眼角還有淚

現在的你讓我陪你

喝一杯

幹杯, 朋友

就讓那一切成流水

把那往事

把那往事當作一場宿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