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思過
-------冠狀病毒時期的隨想錄
北極湖
近一兩個月,一直睡不好覺,因為冠狀病毒鬧得,睡也睡不踏實。
每一天,看到不斷攀升的患病人數,不禁由衷佩服小小病毒,無影無蹤,赤手空拳,卻讓人類一籌莫展,愛莫能助。
盡管如此,可內心總咽不下這口氣,生活才剛剛開始,日子才好起來,就這麽過去了,真TMD無奈,畢竟,還未有為“偉大的事業”添一磚一瓦,為“宏偉的藍圖”獻出最後一份力。
如今,特別鬱悶,幸虧還擁有一間陋室,幾書架的書、音樂光盤,在不算豪華的房間,我可以主宰那些書,那些磁帶,可是,看來看去,聽來聽去,更加鬱悶,那些躺在書架上的書、磁帶全是天方夜譚,抑或是一部部美麗童話,抑或是一部部愛情悲劇,抑或是一首首D大調浪漫交響曲……
原來你主宰不了一切,即使是外出散步、呼吸新鮮空氣也無法由你來決定。坐下來冥思苦想,覺得自己特沒用,人生特失敗。沒辦法,隻好求助上帝,可是上帝全在書裏,教堂裏,你見不到他本人,他長什麽樣,沒人知道。
於是隻得厚著臉皮在似睡非睡的夢中詢問李白、貝多芬,然而,李白忙著在水中撈月,貝多芬依然在創作英雄交響曲,抽不出時間過問俗事。
沒辦法,隻有從書架倒在地下的書裏尋找答案:薩特說,他人即地獄;加繆筆下的自我變成“局外人”;卡夫卡蓋了一座永遠也走不近的“城堡”;福克納曰,人生如癡人說夢,尼采發出了上帝死了這一驚世駭俗的誓言......
一位哲人說,人在各種欲望不得滿足時處於痛苦的一端;得到滿足時便處於無聊的一端。我閉著眼自問,我痛苦嗎?無聊嗎?似乎是,似乎又不是,每一天好吃好喝的,你痛苦嗎?累了,臥在席夢思床上,你早都成“寄生蟲”了。
永不滿足,感到無聊是人類天性,唯有死去,變成動物,才能逃脫痛苦、無聊的命運,而在此之前,我們應該做些什麽呢?
這真是一個大難題,或許孔子、孟子、弗洛伊德、黑格爾等大師們才能夠回答你。
2020-02-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