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桑拿
91年8月底,剛到芬蘭的一個周末,一大早兒,友人尤哈尼 便驅車邀筆者去家裏做客。
一落座, 杯中的紅茶還沒喝完,就見女主人興衝衝地跑來對我說“張,歡迎你來!一會兒,想不想和我們全家一起洗桑拿?” 我豎起耳朵,瞪大著眼睛,半天沒緩過神來,看到這一副窘迫的模樣,全家人-兒子,兒媳,女兒,女婿一下子哄堂大笑起來,畢竟是第一次到芬蘭人家做客,又碰上這檔子“尷尬”事,到了,第一次桑拿沒能洗成。
第一次嚐試桑拿,則是幾天以後,在學生公寓頂層的桑拿室。
邁進桑拿室,一股熱騰騰的蒸汽迎麵撲來,身體從未感到如此之燙,坐在一米高的黃色桑拿台上,左手握著白樺樹枝,輕輕地敲打前胸,後背,大腿,慢慢地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平靜的感覺浸入心脾。
猛然間,耳邊傳來綿柔的女聲,回頭一看,一位身材修長的芬蘭女孩正與一位男生緊緊地抱在一起,他們耳鬢廝磨
地說著悄悄話,雙手有節奏地揉著對方的後背。
事後,和同班的芬蘭同學談起此事,他們立馬大聲叫到“這還叫事兒?男女共浴桑拿在這兒平平常常,學校早有規定,每星期五是男女桑拿時間。”
在芬蘭,提起“性”,人們從來沒有任何邪念,從小,合家一起沐桑拿浴,幼兒園老師會啟蒙孩子們“男女之間的那些事”,中學,校方定時向學生提供避孕藥具,家長對孩子們“共度雲雨”一概不聞不問,妓院合法,員工定期體檢,享有各種福利,退休金,擁有自己的工會組織。
記得入學報到時,高年級的中國學生介紹說,該大學所在的城市,迄今為止,僅發生一起強奸案,且作案人還是一位來自非洲的留學生,至於凶殺案則是聞所未聞。
一句話,許多在別國辦不成的事,在這兒根本不叫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