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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與物理學

(2018-02-02 03:44:47) 下一個

哲學與物理學

 

 

 

卡·費·瓦依茨冉克爾趙天成 譯作者簡介:德國著名的原子能物理學家。該文是他的一次演講,全文約1萬字譯者進行刪定後,根據內容,對題目稍做改動。原載:《齊齊哈爾師範學院學報:哲社版》1995年01期第14-18,30頁

我們在任何情況下都應當試一試弄明白:是否存在著能把主客體聯合成一個概念結構的哲學?在我研究了物理學之後,馬赫的哲學在這方麵使我大吃一驚,因此我轉向實證論,因為馬赫是一位哲學家中的傑出代表。之所以這樣使我吃驚,是因為馬赫的意圖是:如果說感覺是唯一基本的存在,那麽就大可不必去理解主、客體。馬赫稱“感覺”為“要素”。並且他還讓人們理解:做為要素的感覺不是主體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客觀的、第一性的。說實在的,我覺得這個理論不夠明確。

    

反對這個理論的意見之一是:我們常講的,能給我們知識的那些事物,如果用哲學語言表達的話(馬赫的),這就意味著我們要稱那些實際存在為感覺。並且用馬赫哲學語言表示的規律——不僅是表示真實感覺之間的聯係,而且還常常表示各種可能感覺之間的聯係,這樣一來就能使我們預測感覺,即經常可以預測可能發生的事情。於是企圖弄明白馬赫思想的真理性和錯誤何在的想法,就把我們引到這樣的問題:“如何實現上述馬赫的可能性的規律?”這是實證主義哲學的主要困難,直至現在他的追隨者,也沒找到對這個問題的肯定回答。所以馬赫的理論,不可能始終貫徹到底。

    

在我的關於量子和經典的論述中曾對實證主義的困難進行了分析。請允許我提醒大家關於問題的實質。德·尤姆明確地介紹了實證主義的困難。“從哪裏我們能夠知道,太陽明天一定會出重新出來?”回答是這樣的:“千萬年以來太陽一直天天出來。”又提出問題:“從哪兒你知道太陽明天一定出來?”“你看到這個現象的什麽必然性了嗎?”回答是這樣:“沒有看到,沒有必然性。”“如果有這樣準則的話,過去多次發生過的事情,在未來還可以重複發生。”問題是:“你從哪兒知道了這個準則?”回答道:“這個準則過去是相當有成效的。”問題又是:“根據什麽,你認為這個準則可以運用到未來?”“難道你不知道嗎?邏輯上告訴我們沒有辦法能夠從過去的知識中推測出未來的知識。”在我們這個年代裏,這個困難用略有不同的形式被重新指出來。

    

實證主義哲學不能回答這樣的問題。這是很容易理解的。但這絕不意味著我們的物理學與經驗沒有關係,問題決不是排斥經驗而另尋其它的根據。問題是怎樣使這一經驗可行,怎樣才能弄清經驗的真實性?現代實證主義哲學在這個問題上展開了持久的爭論,然而卻導致出了更大的難題。這些都是因為他們想達到不可能達到的結果而引起的。今天該哲學的代表們開始意識到他們還沒找到答案,而僅是提出了問題。既然存在這一問題,我們就應試圖搞明白:有沒有既能提出這一問題又能解決這一問題的哲學?

    

在當時,德·尤姆準確地概述過這一問題,康德也做出了立即使人們銘記的答案。雖然我不是康德的信徒,但我總想對他的答案稍做說明。我堅持的觀點在許多方麵與康德的觀點不同,這是因為做為20世紀的我知道了許多新東西,而康德則無法知道。從另一方麵看,我講授和主持康德哲學的討論會,已近15個年頭,根據體會我知道:在每一次閱讀完康德哲學著作後,我便會發現我的反對意見,都是因為我對康德哲學理解不透而造成的。請允許我談談康德思想的連貫性,因為隻有在這之後,才能清楚的知道:為什麽康德不能令人滿意地回答現代物理學對哲學提出的問題?

    

康德的哲學思想是奠定在以下基礎之上的,即隻有根據在一定先決條件下的經驗中才能找到規律,如果我們想真正弄懂規律為什麽應必然存在?就應首先了解:經驗決不是件平庸的事情,因為要實現它就必須滿足一係列條件。要知道,超出時間之外就沒有經驗。學習過去的經驗是為了未來。一切經驗的目的皆在於此。可以十分有把握的認為:時間是每個理論的原素,因為沒有時間就不會有經驗,因而也就不可能有理論。

    

康德講到兩個不同的認識來源時,曾打算比較詳細地展開。一個來源是直觀,直觀的形式;另一個來源是思維,思維形式或思維範疇。康德哲學中的直觀形式是空間和時間。他認為空間和時間是某種條件,某種形式。在這種條件和形式下,我們應當理解從經驗中知道的一切。細節的問題我就不講了,我隻想提提這個理論的一個方麵。有些人認為:“如果康德認為歐幾裏得幾何學為已知的,則按這一邏輯,就不能推測出19世紀將會發生什麽?關於他的理論今天還不能講出什麽,所以我們不應該對這一理論表示什麽興趣。”但這是曆史性的錯誤。康德完全允許不同於歐氏幾何的其它幾何的邏輯可能性。關於這點,沙克爾和拉姆別爾特也予以了肯定。康德認識到,歐氏關於平行線的公理,不可能是由別的公理用演繹法推理出來的。康德的這一態度反映在他的論點中,即整個數學,尤其是幾何學,是按照綜合判斷的邏輯順序而建立起來的。邏輯表明這些判斷不可能是別的;它隻能是真理。這些判斷是綜合的,因為它們不是分析的,即不是邏輯推導出來的。而這一論點恰恰是意識到了非歐幾何學的邏輯可能性。我想同樣地強調:康德的理論不是不允許非歐幾何學的可能性的幼稚的理論。但是對非歐幾何學的可能性可以這樣回答:“好吧,從邏輯上看存在著可能性,但是從現代空間數學的角度而言物理學卻不說可能,而隻是說我們的試驗得以實施的那個空間。很顯然,使我們確定無疑的是這裏所指的空間是歐幾裏得空間,真正的問題就在這裏”。

    

康德的思想——他的數學理論可能與算術理論的現代思想有著密切的聯係,如像布拉烏艾勒的直覺主義。他本人曾表示:他的直覺主義是以康德思想為基礎而建立的。根據這一理論:數不可能簡化成邏輯,而應將數理解成開始的直覺,即在時間上存在著的計算的直覺。這多少與康德所說的相符合。所以可以斷言康德的理論像直覺主義一樣的現代,而直覺主義則是我們今天掌握的最好的基礎數學的理論。然而歐氏幾何的問題與當年相對論提出的問題是一樣的。當然康德是不承認這一問題的,因此不能簡單地運用康德思想解決這類性質的問題。請允許我提醒大家注意康德哲學的另一方麵——即思維的形式或思維的範疇。這裏我隻想談談最有意思的幾個方麵。我想結合我提出來的任務,像康德在《純粹理性批判》中陳述的那樣對它們進行概述。在《純粹理性批判》中,康德討論了意識的統一或用康德的話說討論了統覺統一在時間上的可能性問題。這的確讓生活在當代的我們感到驚奇。現在的我們不是生活在過去也不是生活在未來,但我們的意識卻把過去現在和未來聯係在一起了。意識是怎麽做到這點的呢?過去的意識怎麽能成為現代的?他的回答是:這一切都是借助於概念而實現的。在概念中我們能把握全部時間的一切。在理論上他把思想理解為概念,而這種思想又是對各種思想共性的一個集中和抽象。例如狗的概念就包含在關於狗的思想概念中,但我們知道在狗的概念中,誰也沒看見過狗。康德這一觀點的實質是:概念做為思想既可以包含在別的思想中,又可以適用於過去、現在和將來的經驗中。隻有在概念的幫助下,才能把我們延續很多年的經驗統一起來。康德對被他稱為範疇的,即所有概念的共同類型是這樣結論的:“(它們)如果不能充當一定原則的話,那麽任何一個經驗都是不可能的。”下麵我僅敘述這些原則的一部分。

    

第一個原則——實體原則。康德說,根據這一原則應當存在基本的不改變的基質。如果總是進行經驗的話,在此基質中就可以觀察到變化。很有趣的是康德把這一變化的情況與時間由於自身的同質性而不可能觀測到變化這一思想進行了聯係。應當存在著在整個時間範圍內沒有什麽變動的那個實際的什麽東西,這就是時間。有趣的是康德推斷出實體不滅的思想。他從時間同質角度出發,把物質不滅的思想與此混為一談。了解了康德的論據後,立即使我想起了,曾推斷出能量不滅理論的尼基爾定理,正如我們現在所知道的,從時間的同質性看能量不滅原理與物質不滅原理是相同的,盡管在這兩種思想之間不可能嚴格地劃出它們的聯結線。

    

康德的另一個原則是:因果規律適用於任何經驗。這裏詳細的情況就不說了。我隻想提醒你們:波爾的關於經典概念必然性的理論,事實上是康德學說的繼續。按波爾自己的說法,從來沒有認真地讀過康德的著作,但他非常了解丹麥著名的哲學家赫爾金格。而赫是康德哲學的專家。因此在與赫爾金格的談話中,波爾能夠盡力檢驗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確。

    

歸根到底,康德的理論是最有趣的理論。康德的“自然科學的形而上學原理”是在牛頓的“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之後,經過了一個世紀才問世。康德著作的名稱是康德自己定的,這些名稱恰恰與牛頓著作的名稱相反。康德曾嚐試說明一種方法,他想借助這一方法把那些普遍原則,如實體不變的原則、因果原則轉變成自然法則。此後,康德說出了自己這樣的思想,某些普遍的原則是可以被邏輯接受的。康德甚至想從中推導出經典力學來,雖然這不能令人完全信服,但卻相當有意思,然後他指出:某些規律當然可以用經驗的方法加以論證。

    

現在形勢發生了變化,對我們而言不存在純粹的法則,包括我們在經驗中發現的法則。如果我們依據量子理論和基本粒子物理學的理論,即關於變化的可能性和所有客體都可能變形的見解和理論,再把整個物理學結合到一起,那麽歸根結底,這就意味著我們想從物理學的普遍法則中推導出物質的性質。那樣在邏輯上,就不會存在著不依賴普遍法則的其它法則了。現代物理學的形勢是這樣的,作為量子問題的特殊法則已不存在了,雖然還沒完全但最終必然要消失。

    

在我看來,絕大多數現代科學方法論的代表在這個問題上,都站在虛偽的立場上。因為他們試圖了解如何能從實驗中推導出個別法則。我認為在一般情況下這是作不到的。當然可以從經驗中發現這些個別法則,但卻不能完全靠經驗來證明。從經驗中隻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某種事物是真的,但卻找不到一條可證明的途徑。如果對康德理論加以仔細分析,就會發現康德通過實驗發現的那些個別法則,他自己並沒有僅用經驗去進行論證。但在這方麵,康德確實沒有使形勢好轉。

    

今天我們的任務不是使康德思想再現。我們或者必須拒絕象以前一樣的,那些要了解物理為什麽是可能的所有企圖;或者必須打算了解我們已經發現和準備發現的那些基本法則,如沒有先驗條件,經驗是不可能的等等。在我看來,現代物理哲學的任務就在於此。當然,任務既艱巨又複雜,但今天的哲學形勢是這樣的,要麽完成任務將提出的問題予以解決,要麽根本就不存在科學哲學。

   

 現在我來談談柏拉圖。談論他要有很大勇氣。對於柏拉圖,我本想說很多,但今天隻能從略。但為什麽要談論柏拉圖呢?柏拉圖不象康德生活在2個世紀之前,而是生活在2000多年以前,十分清楚柏拉圖所說的關於自然科學的東西都已過時,而且他的思想——即某種與原子對應的東西采取了四麵體、三麵體以及其它等等形式,對我們沒有什麽意義。從另外的角度看,他的方法論中卻包含有很重要的東西。除此之外,他是西方最偉大的哲學家。旺特赫得很公正地指出:整個西方哲學都可以歸結為對柏拉圖個人的若幹注解。因此如果我們想了解自己的哲學,那麽無論如何,就必須了解柏拉圖哲學。

    

柏拉圖哲學的核心概念是被他本人稱做的“理念”。把這個詞譯成英文是要冒風險的,因為柏拉圖的理念是現有的各種概念中最為客觀的,柏拉圖把這一理念看成是客觀性的來源。與此同時,理念(或思想)這個詞在當代的詞組中意味著我們意識中存在著某種東西,於是主觀的生活印象便產生了。如同我所說過的那樣,這樣一來,區分主客觀就顯得毫無意義。要知道,被我們稱為主觀的東西就是我們知道的東西。當然在談及我們錯誤時,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這些錯誤是主觀的。但除此之外,我們的知識就是做為主體的人類現實生活的實際情況。我看不出,為什麽我們不能象談論物質一樣談論知識。知識和物質一樣存在著,甚或更為重要;因為我們了解物質的形式,但卻不了解知識的物質形式。它們的相互關係不是對稱的,知識確是比較基本的概念,它標誌著事物是可以認識的。“理念”這一詞在現代的使用,導致混亂和誤解,因為“理念”這個詞對主觀性與客觀性方式的理解不清楚並十分混亂,如果不使用這兩個字,那麽一切就會變得更加清晰。

    

在柏拉圖那裏,這是絕對清楚的,如果用現代的譯法去理解柏拉圖所講的形式,這一形式實際上就是一種真實的對實際事物認識的存在。應如何理解這點呢?我們舉例來說明,這個例子可使柏拉圖接近現代的爭論。生物學家和生態學家康德拉和洛連茨在他們的書中,曾描述了野鵝的行為。研究這些飛禽的生活時,他們根據自己掌握的單配性和一生僅配對一次的知識,說明了作為這些飛禽的生活條件之一的這種生活方式對他們是最好的。因為這種生活方式可幫助他們更好地適應周圍環境。但在更詳細地研究了他們的生活時,這些科學家們發現,這些飛禽許多不是單配式——如有人所說他們簡直就象人一樣,事實上他們領來的“女友”很多,並兩次三次地配對成婚。

    

這個故事說明什麽呢?洛連茨本人曾說,這個故事表明動物學家描述的不是野鵝的行為,而是柏拉圖的理念,即野鵝行為的柏拉圖形式。按照達爾文的自然淘汰和進化論的思想,野鵝的行為是他們適應周圍環境最好的方式。但對鵝的最佳生活條件描述的標準與鵝的行為完全不一致。生物學中這一描述方法再現了柏拉圖的“理念”即形式。而這一形式所表明的條件,在鵝的內部根本不存在。正如亞裏士多德認為的那樣,這完全脫離了任何一支實際的鵝。所以生物學家在評估鵝的行為時所依據的標準,正是柏拉圖強調和使用的那種方法。

    

如何把這個條件標準和實際的條件聯係起來呢?這個問題可以用以下方式解決:這個標準隻能有一個,即與周圍長期固定的一定條件相適應的,最適合生物生存的那個最佳的標準。我們稱這些標準為自然標準,它們高於思想,高於柏拉圖的形式(理念)。

    

柏拉圖曾描述過一個寓言,人們坐在洞穴中麵對著牆上的影子,人們把影子當做實際的存在。而實際上人們隻要沿著正確的認識道路、方法去認識事物,就會發現自己背後產生影子的真實存在。當人們走出洞穴就會發現這些真實的東西,並能看到這些東西在陽光下的影子,繼而會發現太陽本身。

    

這一故事表明了人的認識是怎樣產生的,預測到了陰影是認識初始的這一作用。科學就像它被理解的那樣,是進行實驗成功選擇的方法。柏拉圖寓言中,無疑包含著這種科學的方法。下一步的任務是為了看到產生陰影的東西。試圖了解事物本身的理論物理學就是采取了這樣的方法,研究如何進行選擇的政治學和實用倫理也是采用了這一方法。再上升一個台階,我們看到了被陽光照耀著的實物的影子。根據柏拉圖的看法,這就是數學。數學的研究為理論物理學的研究提供了必要條件。同樣,它對於理論倫理學的研究也如此。

    

我們每個人都應當沿著這條直觀實際事物的道路前進。這就是柏拉圖的所謂的形式或理念,例如相似和區別、存在、運動、靜止等等這些最基本的概念。如果你能理解它們,就必須繼續前進並了解這些概念總的方麵,這個總的方麵在哲學傳統中稱為先驗的“善”或“真理”。“統一”、“利益”、“真理”“存在”這些概念意味著:它們是統一的美好的,並可以被人們理解的紮紮實實的存在。這些概念具有很重要的作用,沒有它們就什麽都不能理解。這些概念或形式是我們認識中固有的,正因為它們在邏輯上是我們認識中的元素,一般說我們意識不到它們,通常我們也不考慮它們。但如果我們反複捉摸它們,我們最終會弄清楚這些基本概念的內容。

最高的概念乃是對立統一的概念,即矛盾的概念。它和柏拉圖哲學的“善”的概念相同,由此看來,“善”已經不再是普通的概念了。

然後,必須進一步爭取理解:我們已經知道的所有真實性的存在,包括我們感覺到的現象。而能實現人們這一美好願望的便是數學物理學。柏拉圖從高級理念出發,退到數學形態,並借助數學的方法來描述人們用感官所看到、感覺到的事物的模型,從而指出了完成這一任務的途徑。

    

柏拉圖的這一思想對我們是很有益的。柏拉圖在這個過程中,描述了每一個由小物體構成的東西,這些小物體是獨立有規則的對稱體,它們在數學上可能是三維空間體。格森貝爾格說到:這個思想使他很吃驚。他認為:試圖把一切東西簡化為對稱的這一現代物理學的道路和柏拉圖思想很接近。還存在著另一種使我感興趣的情況,盡管有點誇張,但我可以明確指出:柏拉圖把對稱隻限於小物體,根據有限論,這是可能的。因為柏拉圖證明:存在著最小的線可以組成三角形,用這些三角形可形成規則體,如果它們的各邊不相等的話,也可能是不規則體。因為不存在較小的邊所以它們是相等的。這就是根據有限論推導出對稱的那條途徑。這也是柏拉圖哲學和現代物理學因存在著共同的東西而擺在我們麵前的任務。那麽使用什麽方法才能說明這個現象呢?可以這樣來說明;這是非常簡單的思想。為了理解這一思想,不需要很高的專業知識,隻需懂得有限論和對稱結合的一般原則即可。

    

按照柏拉圖和康德的看法,人類的認識是靠人類有限的智慧完成的。柏拉圖選擇了描述這個認識過程的明確途徑,作為宇宙間的基本存在並且表現為宇宙體中的宇宙生命是唯一的實際,而這唯一實際的一部分就是人類的生命。我們能夠認識自然界和自己感覺的原因,就潛在於我們自己的身上,因為我們是宇宙生命的一部分,而宇宙生命則是構成我們所看到的自己周圍一切存在的基礎。就這樣柏拉圖用符號語言清楚地概括出了矛盾的法則。他同時還證明了矛盾是最高的概念。然而矛盾是不能用別的方法來表達的;隻能盡力引導人們如上述那樣去理解矛盾雙方的對立和統一,但隨後人們卻越來越發現了它們的對立與區別,從而轉到了多元論一邊。然而,正如布·艾斯班雅特所說:多元論永遠不能得出最終的真理。

請允許我隻提醒大家注意一個區別,正是它把我們與柏拉圖區別開來。對於我們時間是極為重要的基本概念,而對柏拉圖則不是。誠然,柏拉圖認為時間是非常重要的概念;這裏我不想詳細討論在理解時間方麵的差異,僅想指出;柏拉圖沒有建立起事實與可能性相互區別的理論,或用通用的語言說,就是區別過去和將來之間差別的理論。柏拉圖當然了解這個差異,但他沒有予以說明。事實上這意味著,我們必須建立起一種關於時間如何發展的學說。它們不僅是關於時間的理論而且還是建立在時間基礎之上的理論。所以作為現代哲學的必要組成部分就是曆史哲學和科學曆史的哲學。而這些無論是柏拉圖還是康德都沒有。關於這點就足以說明了我們這個時代的特征,哲學的任務之一就在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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