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心情煩躁的“登比”，找來老巫婆“窮奇”和手下得力助手“儀狄”姑娘和“因乎”姑娘二位戰將一起商討對策。經驗老道的“窮奇”眼下也拿不出更好的對策，走婚對於她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她更感興趣的是她臉上的皺紋的減少和白發的變黑，她一麵往火盆中添加木塊，一麵表示想先聽聽兩位女將的意見。 “儀狄”姑娘似乎更想著早點和“三苗”部落的“並封”哥哥見麵，她建議，還是把部落一半人馬拉到“三苗”部落，來個全體走婚，留下另一半人馬和“鋤禾”部落一起為她們看守地盤。 “因乎”姑娘認為這招雖好，可卻是招險棋，要是萬一“鋤禾”老祖這時候一翻臉，那咱們的地盤可就真成了“鋤禾”的了。 “登比”覺得“因乎”姑娘的話言之有理，還是不要茫然出走。 沉思片刻，“儀狄”姑娘可說計上心頭： “既然出走不宜，何不把他們請來呢？這裏地是咱們的地，天是咱們的天，‘三苗’和‘鋤禾’都來加盟了，二雄相爭，遲早會打起來。” “對呀！誰得勢，咱們就支持誰。到底是‘儀狄’姑娘聰明呀！” 老巫婆“窮奇”裂開滿臉的褶皺，由衷地讚歎著。 “兵貴神速，大王，要定下了我今晚上就先去那裏走婚去了。明天一早就讓‘延維’酋長領著大軍來加盟。” “儀狄”姑娘催促著。 是啊，是到了要拍板的時候了。 女酋長“登比”開始思考著這招有多大勝算？既要能分別製約住 “鋤禾”和“三苗”，又不會出現反被“鋤禾”和“三苗”聯手吞並的下場。看起來關鍵還是如何才能挑起他們兩部落的爭鬥，自己才能從中漁利。 然而，這又談何容易？ 自己手下的戰將不多，銅礦有限，又怎麽可能把自己地盤上橫空出現的兩個部落控製在手中呢？ “怎麽樣呀？快定吧，今晚我還要和‘並封’哥哥見麵呢。” “儀狄”姑娘又一次催促著她。 “你就是知道見你的什麽黑小子‘並封’哥哥！你哪裏知道……哎，對呀！有了！好， 你先去吧，就這麽定了。” 女酋長“登比”突然之間想出了辦法： 自己部落裏那麽多的美麗姑娘不正是最好的武器嗎？想到這裏，她對“因乎”姑娘說： “你馬上挑出十個最美麗的姑娘，對每一個姑娘，我都要給她組織‘鋤禾’和‘三苗’部落的比武招親。今後這樣的比武，每次月圓的晚上舉辦一次。” “高，實在是高！每月拉出十個姑娘，讓他們去爭、去奪、去相互殘殺。太好了！大王就是聰明，打小兒我就看出來了。” 老巫婆“窮奇”一聽笑得不但連臉上皺紋都開了，而且連嘴也合不攏了，露出了參差不齊的幾個又黑又黃的牙齒。 當晚，“儀狄”姑娘歡天喜地地走婚去了。“因乎”姑娘開始忙活著選美了。整個“荊人”部落到處都是笑語和歡鬧氣氛。 這裏異常的歡樂氣氛一時間讓“鋤禾”部落上上下下聽到耳裏，看在眼中，卻摸不著頭腦。“肩吾”派人出去打聽究竟，不一會兒，他得到了消息說：“‘三苗’部落馬上要來這裏加盟了。” 大吃一驚的“肩吾”急忙麵見“鋤禾”老祖奏明此事。 “啊！” “鋤禾”老祖聽罷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他趕忙讓“肩吾”叫來左中右三大司土及大小戰將十餘人連夜商量對策。“當康”搶先發言說： “一山不容二虎。‘三苗’來了肯定對咱們不利。幹脆就立刻把‘荊人’給滅了吧，省得日後多事。” 正愁沒有軍功的“陀移”馬上跟著說： “大王，‘當康’司土的話言之在理。就由我和‘當康’司土兵分兩路，一路阻截‘三苗’，一路控製‘荊人’，中司土前後接應。” “分兵兩路甚至三路的話，戰線一多，怕是難免照顧不過來呀。尤其是‘三苗’，真要是那裏傾巢出動的話，我們集中起來對付它一個部落也不是很容易呀，何況……” 一隻眼“長肱”憂心忡忡地說。 “老雍和”卻說他已經有了應對妙計，他建議： “派重兵守住地盤，不讓‘三苗’的人進來。也不能讓‘荊人’出去，先斷了他們之間的聯係。形成了僵持局麵後，‘三苗’隻有退出。” “鋤禾”老祖表情冷冷地聽著，卻不為之所動。看起來他好像已經另有打算了。他的冷靜和沉穩使得大家漸漸地安靜下來，全都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他。 終於，他發話了： “‘當康’，現在你就去帶上幾個兄弟先殺了‘登比’，回來交令。” “得令。” “當康”一轉身出了大帳。 “鋤禾”老祖用他那鷹一樣的眼睛，掃了一眼留下的各位，惡狠狠地說： “我們所有人立刻跟在‘當康’的後麵，把‘登比’的大帳包圍起來，看住她們那裏的大小戰將，明早之前，整個部落隻許進不許出。” 送走了前去走婚和請兵的“儀狄”姑娘，無所事事的女酋長“登比”在安排完了要事之後，又開始盤算著今夜該找哪個小夥子走婚了。 正在這時，手下人“妴胡”姑娘進帳來報說，“鋤禾”部落的名將“當康”今夜要求和她走婚，眼下正在帳外聽令。 哈哈，真是想什麽就有什麽呀！ 女酋長“登比”一聽心裏就樂開花了。她看著眼前的火盆，仿佛火光中已經走來了那個有著魁梧健壯的身材和強勁健美的肌肉的、讓她已經神往很久了的“當康”。早就聽她部落裏的姑娘們在一起議論多少次了“當康”的身體，那幾個和他走過婚的姑娘們，在“當康”身體上哪個地方最有吸引力的問題上，已經分成了前胸派和後背派。想不到今天他主動提出和我這個部落酋長走婚了。 在她的部落，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那讓人心醉神迷又緊張冒險的走婚生活。 ——這和現代社會中時髦女人所熱中的婚外情是一樣的，隻要你能保證守口如瓶又決不糾纏，並且好色比西門慶、驃悍似武二郎、多情像賈寶玉、活好如張宗昌，那麽我敢說半個城的已婚的和未婚的女人，別管她是高雅的、尊貴的、天真的、純潔的，還是妖豔的、美麗的、雍容的、端裝的，都會主動地或者被動地接受你的勾引了。妹妹，有心你就去偷。哥哥，有膽你就去色。裝客氣真累！ “快請進來”。 她揮手下令之後，就順勢一躺，已經先把虎皮外套脫了下來，光著上身等上了。 門外，“當康”領著幾個手下正在等待著。 “妴胡”姑娘出來說： “大王今晚有請‘當康’司土一人進來走婚。其他的哥哥們，到別的帳中休息，我給你們找幾個姑娘來。” “當康”示意手下人按照“妴胡”姑娘的吩咐去辦。然後，他一個人走進了“登比”的帳中。隻見女酋長“登比”躺在一張熊皮褥子上，在火光的映照下看得出她已經脫光了上身，兩隻濕潤而期待的眼睛正看著他發呆。“當康”也色迷迷地看著“登比”的眼睛，一邊向她走過來，一邊同時就解開了自己的狼皮上衣。早就按捺不住的女酋長“登比”像隻野山貓，從褥子上竄了起來，一下子就緊緊地抱住了“當康”的腰。“當康”一低頭，兩隻大手像螃蟹的大鉗子死死地掐住了“登比”的脖子。感覺有異的“登比”抬起頭隻看了一眼“當康”，還沒等她喊出聲來，立刻兩腿一軟就翻了白眼。“當康”順勢就把“登比”的身體壓倒在熊皮褥子上，兩隻大手還在繼續加大著力量，眼看著“登比”的舌頭就慢慢地伸了出來，臉頰被憋得紫紅紫紅的。直到他聽見從“登比”的脖子中發出來的骨頭被掐斷的聲音…… 然後，“當康”拉過來“登比”的虎皮外套，蓋住她的上身，聽聽帳外沒有任何異常動靜，就悄悄地走出了大帳。他開始朝著“鋤禾”老祖的大帳的方向小跑起來。還沒跑出幾步，一位一手拿著銅鋤一手持著火把的猛將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定睛一看，正是“鋤禾”老祖。身後還跟著好幾位呢。 “怎麽樣？” “辦了！” “留下什麽破綻了嗎？” “沒有一點痕跡。” “好！” “你那幾個手下呢？” “正和‘妴胡’手下的幾個姑娘走婚呢。” “不要驚動他們。我們先回來準備下一步。” “你這幾段描寫還需要增補素材，尤其是對母係氏族部落酋長的刻畫。” 鄖老師又中斷了閱讀，開始指導著你： “我們今天談起女人，她們經常被男人們指責為‘辮子長，心眼短’。其實，她們從生理本質上來說，本來是並不擅長使用智謀的，特別是處理政治和軍事上的智謀。她們的能力在製造幾個男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恩怨情仇上還是比較在行的。可是一旦以這一手段用在政治和軍事上，則無異於以卵擊石、飛蛾投火。女人，作為一種社會性的物種，她們習慣於以身體來治理天下，而男人則是以天下來治理身體。以王陽明的話來說，女人信奉的是‘吾身即是宇宙’，而男人則相信‘宇宙即是吾身’。女人把天下任何小的事情全可以無限放大，而男人則是把天下任何大的事情都可以無限縮小。當女人動不動就說‘這麽大的事情’時，男人則更習慣使用‘沒什麽大不了的事’。” “那些對我來說還太難了。我隻是憑借著感覺寫。” “感覺也要依賴於存在。你往下是怎麽設計的故事情節的呢？” “那就讓我來給您念吧，您就閉上眼聽，找感覺就行。” 於是，你開始了繪聲繪色地朗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