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青年時代投身革命的張璧
1912年2月12日,袁世凱逼清宣統皇帝溥儀下詔退位。清
隆裕太後接受優待條件,下詔袁世凱組建中華民國。
3月,袁世凱成為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並組建第一屆內閣政府。同盟會會員
唐紹儀出任內閣總理,趙秉鈞任內務總長,陸征祥任外交總長。內閣部長們中半數以上也是同盟會會員。與此同時,袁世凱正式邀請孫中山、黃興赴京,共商國計。
這時候的張璧,依然領兵駐紮在山東軍中。
8月24日,孫中山到達北京,袁世凱以國家元首的規格隆重接待。在歡迎孫中山舉行的盛大宴會上,袁世凱盛讚孫中山說:
……今見孫先生來京,與我談者極其誠懇,可見前此謠傳盡屬誤會,民國由此益加鞏固,此最可歡迎之事。
當時,袁世凱任命孫中山為全國鐵路督辦、授予黃興陸軍上將軍銜。
6月初,直隸省議會選舉
王芝祥為直隸都督。但是袁世凱對選舉結果不予承認,並另行任命他人。唐紹儀見《
臨時約法》已遭到破壞,徹悟袁世凱之獨裁行為後,於6月15日憤而辭職。而繼任的陸征祥,很快又遭到議院彈劾而辭職。
於是,趙秉鈞在當年8月當上了袁世凱政府的第3任國務總理。8月5日至11日,同盟會改組成為國民黨。8月25日,孫中山當選為國民黨理事長。宋教仁任國民黨代理理事長。
1913年3月20日,國民黨領導人宋教仁在
上海滬寧車站被刺,兩天後身亡。
在事件尚未明朗化之前,孫中山率先發布宋教仁暗殺事件的幕後黑手是袁世凱,意在讓民眾對袁世凱政權產生不滿,阻止袁世凱在4月8日召開的第一屆國會上當選。袁世凱當然予以否認。當時的證據顯示國務總理
趙秉鈞涉嫌教唆殺人。
但是,這時京師警察廳總監王士馨在報紙上卻公開發表言論說:“殺宋決非總理,總理不能負責,此責自有人負。”袁世凱因為不滿意自己的屬下、京師警察廳總監王士馨在報紙的如此言論,立刻下令調查王士馨的貪汙受賄問題,並以此罪名處決了王士馨。
於是,
宋教仁被殺案至今依然是曆史之謎。但是有一點卻很明確,那就是此事件卻將袁世凱和孫中山二人敵對予以公開化。
1913年7月12日,
李烈鈞在
孫中山指示下,在
江西湖口召集舊部成立討
袁軍總司令部,正式宣布江西獨立。在江蘇,孫中山推黃興為江蘇討袁軍總司令。隨後
安徽柏文蔚、
上海陳其美、
湖南譚延闓、
福建許崇智和
孫道仁、
四川熊克武,也先後宣布獨立。
7月18日,
陳炯明在廣州響應
孫中山號召,宣布“廣東獨立”,此為史稱的“二次革命”。7月22日,黃興派兵攻打徐州時,張璧接到黃興的命令,帶領部下從山東親自趕到徐州,前來接應。袁世凱派大將馮國璋、張勳率北洋陸軍前去鎮壓。很快,他們打敗了黃興、張璧等人的討袁軍。7月28日,黃興臨陣出走,討袁軍全軍動搖。
8月13日,北洋陸軍攻占廣州。
9月1日,北洋陸軍攻克
南京。致使各地宣布取消獨立。
孫中山、
黃興、
陳其美等被通緝,他們相繼逃入停在上海和廣州等地的日軍軍艦上,然後在日軍保護下亡命日本,
二次革命宣告失敗。張璧等人在黃興建議下,率部南下,逃往遠離政治中心、相對比較安全的雲南,投靠於雲南督軍唐繼堯麾下,任第一梯團參謀長。
10月6日,國會選出袁世凱為中華民國第一任正式大總統,黎元洪為副總統。
11月4日,袁世凱宣布解散國民黨。11月26日袁世凱發布《嚴懲倡言二次革命黨徒》的通令,對國民黨員進行追殺。
1915年12月12日,袁世凱接受“推戴書”,自稱皇帝。12月25日,原雲南督軍蔡鍔從北京潛回雲南後,他推唐繼堯為都督,通電討袁。蔡鍔自任護國軍第一軍總司令,率部向四川進攻。
討袁通電的全文如下:
各省將軍、巡按使、護軍使、都統、鎮守使、師長、團長、各道尹公鑒,並轉各報館鑒:
天禍中國,元首謀逆,蔑棄約法,背食誓言,拂逆輿情,自為帝製,卒召外侮,警告迭來,幹涉之形既成,保護之局將定。堯等忝列司存,與國休戚,不忍艱難締造之邦,從此淪胥;更懼繩繼神明之胄,夷為皂圉。連日致電袁氏,勸戢野心;更要求懲治罪魁,以謝天下。所有原電,迭經通告,想承鑒察。何圖彼昏,曾不悔禍,狡拒忠告,益煽逆謀。
夫總統者,民國之總統也;凡百官守,皆民國之官守也。既為背叛民國之罪人,當然喪失總統之資格。堯等深受國恩,義不從賊,今已嚴拒偽命,奠定滇黔諸地,即日宣布獨立,為國嬰守,並檄四方,聲罪致討。露布之文,別電塵鑒。更有數言,涕泣以陳諸麾下者。
鬩牆之禍,在家庭為大變;革命之舉,在國家為不祥。堯等夙愛和平,豈有樂於茲役?徒以袁氏內罔吾民,外欺列國,召茲幹涉,既瀕危亡。苟非自今永除帝製,確保共和,則內安外攘,兩窮於術。
堯等今與軍民守此信仰,舍命不渝,所望凡食民國之祿,事民國之事者,鹹激發天良,申茲大義。若猶觀望,或持異同,則事勢所趨,亦略可預測。
堯等誌同填海,力等戴山,力征經營,固非始願所在;以一敵八,抑亦智者不為。麾下若忍於旁觀,堯等亦何能相強?然量麾下之力,亦未必能摧此士之堅;即原麾下之心,又豈必欲奪匹夫之誌苟長此相持,稍亙歲月,則鷸蚌之利,真歸於漁人;而萁豆之煎,空悲於鑠釜。
言念及此,痛哭何雲!而堯等則與民國共死生,麾下則猶為獨夫作鷹犬,坐此執持,至於亡國,科其罪責,必有所歸矣。今若同申義憤,相應鼓桴,所擁護者,為固有之民國;所驅除者,為叛國之一夫。匕鬯不驚,天人共慶。造福作孽,在此一念之危微;保國覆宗,待舉足之輕重。
敢布腹心,惟麾下實圖利之!
唐繼堯、任可澄、劉顯世、蔡鍔、戴戡及軍民全體同叩。
當時任左路第一梯團參謀長的張璧,立刻積極響應,帶領士兵參加了護國戰爭。護國軍第一軍下設左、中、右三個梯團六個支隊(即師),每個梯團下設兩個支隊。其中左路第一梯團為其精銳部隊。武器多為德國製造,即有當時著名的“退山炮”(與後來的“過山炮”不同),也有重機槍。而另外兩個梯團的裝備則較差。
第一梯團團長為劉雲峰、參謀長是張璧。第一梯團下設兩個支隊。第二梯團的支隊長就是日後著名的開國元勳朱德元帥。
第一梯團從雲南昭通出師,一舉打到了四川敘州府前(即宜賓),準備拿下敘州府。1916年1月19日,劉雲峰、張璧帶領第一梯團的2000多名精銳官兵來到金沙江邊。
當時,袁世凱派來迎戰的部隊是其中華帝國名下的第十六混成旅,旅長是馮玉祥。麵對敵我軍事對比,張璧建議兵分兩路,一支以迂回戰術攻擊臨近的柏溪,另一支則渡過橫江到金沙江上遊,攻打安邊。然後再直取敘州府。
果然,1月20日,護國軍第一梯團先是占領了安邊。當天夜裏就拿下了敘州府。1916年1月21日的《民國日報》報道:“滇軍在敘州大捷”。
當時派來鎮壓的馮玉祥,內心也對袁世凱的複辟行為非常不滿。
案:馮玉祥,生於1882年,卒於1948年。原籍安徽。北洋陸軍著名將領,後成為民國時代著名西北軍領袖人物。因在保定出生長大,所以自認為是直隸河北人。
當他得知護國軍第一梯團團長劉雲峰、參謀長張璧,都是他的直隸老鄉時,就希望雙方和解。結果卻遭到了張璧的一口回絕。
張璧告訴馮玉祥:他認為眼下不是和談,而是立刻無條件地繳械投降。
關於這一曆史經過,韓宗哲在《韓複榘與西北軍》一書中如下陳述:
馮回師至南溪,因參謀蔣鴻遇與護國軍梯團長劉雲峰即是直隸同鄉,又是北洋速成武備學堂同學,遂命蔣與劉部電話聯係,希望雙方罷兵言和,劉部接電話的是劉的參謀長張璧,張新勝氣壯,態度強硬,竟以馮旅繳械為談判先決條件。
麵對如此態度的張璧及其答複,馮玉祥也隻好堅持攻打了。於是,一個敘州府,雙方幾次易手。一直到3月2日,馮玉祥才徹底拿下並守住了敘州城。
過了很多年以後,張璧雖然已經是馮部的將領之一了,可是馮玉祥卻一直沒有忘記這段經曆,他總是要對自己的手下愛將們談起和張璧相識的這段往事。馮玉祥的心理是讚歎欣賞還是有些耿耿於懷,我們還真難以分辨。
這時,為了打擊馮國璋的中華帝國的陸軍,蔡鍔派張璧去武漢,勸說馮國璋加入反袁陣營。時任中華帝國參謀總長的馮國璋,也是張璧的直隸老鄉和
北洋陸軍武備學堂時代的老師,他非常欣賞這個學生老鄉的口才,當時他也開始了勸袁下野的行動,於是,馮國璋強留張璧在自己軍中任參謀長。
張璧有很好的口才,根據《張玉衡先生治喪處》中的記載,張璧曾經:
又為友人排解紛事,委屈陳說,淚隨聲下,雙方感動,意見冰釋。
在《民國軍人誌》中也簡短描述了此時期的張璧:
武昌起義爆發時,參加胡瑛芝罡獨立,響應辛亥革命。1913年孫中山二次革命失敗後,逃往雲南。護國軍反袁起義時,協助唐繼堯組織起義,任第三軍第一梯團參謀長。作唐之代表赴南京與馮國璋聯係。
這一不知道是福是禍的決定,卻使張璧從此脫離了護國軍和蔡鍔的直接領導,使他成了那個軍閥時代的獨行俠。他不是任何一個大軍閥的下屬,隻是一名具有民國意識的民國軍人。
案:馮國璋,生於1859年,卒於1919年。字華甫,漢族,河北直隸河間縣西詩經村人。他1885年開始考入
北洋陸軍武備學堂,成了該學堂第一期步兵學員。因獲得袁世凱對他軍事才能的特別賞識而快速晉升。先被任命為督操營務處總辦,新軍兵法操典多出自為他一人之手。他與段祺瑞、王士珍被稱為“北洋陸軍三傑”。1901年,袁世凱創建軍政司,下設兵備、參謀和教練三處,馮國璋任教練處總辦,負責創辦將弁學堂。1903年,馮國璋任清朝練兵處軍學司司長。1912年9月,馮國璋出任中華民國直隸
都督兼民政廳長。1913年12月16日,馮國璋任江蘇都督、並晉升為
陸軍上將。
1916年1月1日,袁世凱“登極”成為“中華帝國大皇帝”,改元“洪憲”。麵對袁世凱背叛民國的罪行,孫中山發出了“絕不使危害民國如袁氏者生息於國內”的號召,要求各地反袁力量“撲殺此獠,以絕亂種”。
2月,馮國璋聯絡
江西李純、浙江
朱瑞、湖南湯薌銘、山東
靳雲鵬等四位將軍聯名發出密電,要求取消帝製。時稱“五將軍密電”。
3月1日和16日,馮國璋公開致電北京政府,勸袁及早退位。各省
軍閥紛紛效仿。很快,江西、浙江、山東、四川等袁係督軍聯名致電袁世凱,逼其取消帝製,並先後宣布脫離袁世凱的中華帝國而獨立。3月22日,袁世凱迫於無奈,隻得宣布取消帝製。
6月6日,袁世凱病死。黎元洪繼任中華民國大總統,馮國璋被
國會選為副總統。
1917年7月,張勳複辟期間,馮國璋以副總統代理大總統。
8月,馮國璋繼任中華民國大總統。
從此開始,張璧作為中華民國大總統馮國璋的部下,正式定居北京。
1919年,馮國璋沒有忘記他的這個直隸老鄉,他封張璧為“
北方招討使”,這是個可以掌握軍政大權的地方
長官。辦公地點在察哈爾省的張家口特別行政區。在這期間,張璧往來於北京和張家口兩地之間,與直係軍閥中的河北老鄉多有交往,特別是和馮玉祥、韓複榘、宋哲元、馮誌安、孫嶽等人意氣相投,成為好友。
樊文稷在《民國名人張璧》一文中主張:“其後張璧又出任‘河東鹽運使’、‘山西鹽運使’,主管山東、蘇北、山西鹽場及其專賣權”。
案:此說可能欠妥,因“河東鹽運使”的管轄地在陝西,不在山東,更和蘇北無關。也沒有“山西鹽運使”一官。或有人主張“河東鹽運使”是“山東鹽運使”之誤,此說也不當。晚清和民國初期共設鹽運使7人,即直隸、山東、兩淮、兩浙、廣東、四川(宣統二年由鹽茶道改設)、奉天(宣統二年增設)各1人。筆者尚未發現張璧任職山東鹽運使的記錄。這段時間他應該一直在張家口任職。張璧是否擔任過“鹽運使”一職,目前還缺乏力證。始置於
元代,設於產鹽各省區。明清相沿,其全稱為“都轉鹽運使司鹽運使”,簡稱“
運司”。其下設有
運同、運副、運判、提舉等官。
1921年12月30日,當時已經任“稅務處會辦”的張璧,代表他的老朋友孫嶽將軍前去拜訪日本大使館。稅務處,成立於1906年,“會辦”即相當於稅務處的副大臣。當時是部下直屬的廳局級機構,副大臣即相當於副廳局長。
張璧代表孫嶽將軍前去拜訪日本大使館。日本外務省外交公文史料館保存的原始電報記載了這次張璧的來往,該電文見如下原始照片:
該電報全文如下:
機密第13號
大正十三年一月六日
在支那
特命全權公使 芳澤謙吉
外務大臣男爵 幣原喜重郎 殿
大正十五年一月六日 附 有田總領事宛
機密第三號 信寫送附
孫嶽、張璧ノ件
機密第三號
大正十五年一月六日
在支那
特命全權公使 芳澤謙吉
在天津
總領事 有田八朗 殿
孫嶽代表來訪ノ件
原始電報編號為“機密第三號”。內容如下:
該電文是當時的天津總領事有田八郎向日本駐華特命全權大使芳澤謙吉匯報此事的電報。保密程度屬於“絕密”。根據該電文記載,張璧代表孫嶽要轉達的內容大致如下:
1、代表剛升官的孫嶽向日本大使館問候。
2、注意到天津日本人很多,孫嶽將努力發展和日本的關係。
3、如果中日兩國軍民之間在京、津地區發生任何意外事件,希望事先保持相互溝通。
案:孫嶽,生於1878年,卒於1928年。本名孫耀,字禹行,直隸高陽人。1904年,孫嶽考入北洋陸軍武備學堂。1906年畢業後,先後任北洋陸軍第三鎮任炮兵排長、三等參謀等。1911年,孫嶽與王金銘、施從雲、馮玉祥等策劃灤州起義。由於事泄,在起義前夕,孫嶽被開除軍籍。於是,孫嶽南下投奔孫中山和黃興。他被委任為蘇、淞、寧、楊、鎮五路軍總司令。民國成立後,他被曹錕任命為北洋第三師軍官教導團團長。後晉升為京畿警備副司令。他是馮玉祥的結拜兄弟,因為年長於馮,故馮玉祥一直稱他為“二哥”。1923年11月13日,孫嶽秘密地拜訪了馮玉祥,也許那時他們二人就已經開始商量了裏應外合發動北京政變的問題。而孫嶽又是張璧多年好友,也許正是他提議使馮玉祥下達了張璧歸隊的命令。當天,馮玉祥日記中留下的記載是“與孫鎮守使密談”而已,具體內容則沒作任何交代。1924年10月23日,孫嶽參與馮玉祥的北京政變,打開城門,和
鹿鍾麟內外配合,放馮軍入城,囚禁曹錕。1925年,孫嶽任河南省長。11月,轉任直隸督辦兼省長。他因為和張璧是同學又是老鄉的關係,他十分信任張璧,所以才委托張璧親自去日本大使館進行溝通。
這裏出現的日本駐華特命全權大使芳澤謙吉,曾在1923年8月29日下午拜訪過西北軍領袖馮玉祥。二人交談的是“日俄庫倫交涉事及各國風俗人情”等話題。馮還帶他到西北軍的學兵團去參觀。
從晚清變法到蔣馮中原大戰,全有日本勢力介入其中。利用日本勢力以達到自己的目的是當時的一個趨勢和習慣。
1922年9月13日,馮國璋推薦張璧出任察哈爾特別行政區第四任全區警務處處長兼警察廳廳長。這為他兩年後出任京師警察廳總監打下了警務工作基礎。張璧的這一職位也是筆者首次發現並予以公布出來。
此時張璧的月薪是大洋300元。
根據郭卿友主編《中華民國時期軍政職官誌》,我們列表如下:
1923年4月22日,中華民國政府鑒於張璧在推翻晚清政權和辛亥革命先後的一貫表現,決定授予張璧“陸軍少將”軍銜。
1924年4月13日,時任察哈爾特別行政區全區警務處處長兼警察廳廳長的張璧,又在馮國璋推薦下被晉升為“陸軍中將”。陸軍中將張璧——這一稱號是對他推翻滿清政權、投身辛亥革命的前半生的一個最高、最好的總結!
1924年4月,一心準備要找機會和奉係軍閥決一雌雄的馮玉祥,在連續兩年的時間內買飛機和大炮,嚴肅整治軍隊,並操練新兵。覺得準備差不多時,馮玉祥想到了他的得力幹將張璧,他給張璧發電報,讓他立刻回到西北軍司令部待命,對他“另有要事承擔”。這裏的所謂“要事”,應該就是1923年11月13日孫嶽秘密地拜訪馮玉祥時二人密談的發動北京政變的內容之一。很顯然,這時的馮玉祥已經開始把張璧列入自己的直係心腹將領了。
4月23日,張璧主動結束了在察哈爾特別行政區的工作,來到馮玉祥身邊。張璧的這一辭職行為,使他徹底脫離了馮國璋係統,而走進了馮玉祥係統。這是他第二次脫離了自己的上司,上一次是脫離了蔡鍔係統而加入了馮國璋係統。
一周以後的5月1日上午九點,張璧出現在北京旃檀寺馮玉祥的家中,正式報到。
這一天,張璧向老上級主動匯報了他在察哈爾任職期間所見所聞的種種公府紊亂現狀,當時的察哈爾省的腐敗問題十分嚴重。宋哲元曾出任那裏的省主席,並在上任之初,就主張:
首以澄清吏治,建設廉潔政府為己任,迭次通令所屬尊行。
這個時候,張璧是宋哲元的下屬。因此,宋哲元也曾發表過關於警察工作的指示:
公安局與軍隊性質相近。故以軍隊為比,務須十分留意警察之行為,不使有違法擾民情事。
張璧的匯報自然是表達了他想要改變社會的雄心。可以看出,此時的張璧依然是具有辛亥革命精神的軍人。
這時,馮玉祥並沒有給他立刻安排具體的職務,但是卻讓他以高參的身份,參加司令部所有高層軍事會議。8月26日,張璧參加了馮玉祥主持召開的高層軍事會議,參與擬定了下一步的軍事作戰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