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戶廣州人搬走後,搬進一家台灣人,我們稱他傑爸,與誌文對門,一家人來美後,開過餐館和衣廠,在好區買了獨立屋,太太覺得在美賺錢不容易,回台灣做生意養家,做空中飛人,傑爸照顧兒子,嫌住獨立屋太寂寞,太無聊,沒人聊天,帶著兒子搬到公寓,獨立屋出租,傑媽是精明能幹的小個子女人,傑爸愛好海釣,我們經常吃到傑爸給的免費海魚。
我們這邊5 家就我們一家華人,對門一家西裔,年輕的太太安琪生兒子三天就帶小兒上超市買菜,老美超市溫度調得低,尤其是肉類海鮮部那邊,在家赤腳水泥樓梯上上下下,把老媽看的一愣一楞的,被老媽稱為赤腳大仙,奇怪她月子裏就到處亂跑。一碰麵打招呼聊幾句就會說你們做萊真香啊,記得給過他們中國食物,他們吃後讚不絕口。一天晚上從對門傳來女人的痛哭聲,才知她丈夫拋棄他們母子離婚了,不應該啊,看上去很恩愛的一對年輕夫妻。不久安琪就帶著兒子搬家了, 惹得老媽歎息可憐了好一陣子。
安琪搬家後,搬進一家國內做生意很成功的夫妻,男的40來歲頭,個子不高,有點絡腮胡子,碘著有點凸出的脾酒肚,尖頭黑皮鞋油光閃亮,看上去像是有點文化的成功商人,太太瑩二十七、八歲,個子高挑,長發飄飄,皮膚白皙光滑,知性又美麗,一個兩歲多的兒子暫時留在了國內,夫妻倆先行美囯打前站,夫妻倆精致的打扮一看就是剛從國內出來的。在這邊呆一段時間,除非參加晚會,平常衣著打扮怎麽舒服怎麽來。聽瑩說,她丈夫到銀行開戶,從包裏抽出20萬美金現金,啪的放在台子上,把銀行雇員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銀行主管請出單獨招待瑩的丈夫。
我與瑩聊起,你們有家底,可以不用急著找工作,瑩說那不行,不能坐吃山空。
安定下來後,瑩馬上著手找工作,不久就找到進出口公司的工作。他們有著對我們來說天文數字的存款,照樣急著找工,華人憂患意識太強烈了。
我們這邊車庫上方窗對著馬路的一戶是韓國來的,他家女兒一放學就跑我們家,是我家女兒的小跟班。我們搬進不久,我們樓下吃福利的年輕白人家庭搬走後,搬進西裔候塞老倆口,對我家公公很好。另外一戶也是西語裔,我家小二會走路後,候塞慘了,候塞上小夜班後早上想睡晚一點,我家小子在樓上咚咚咚小跑,公寓木頭結構,隔音差,後來韓囯人搬走,房東把他調整到車庫的上方的公寓,聽房東說,他們抱怨我家小兒跑來跑去太吵了。
我們房東七十不到,是退伍老兵,修理都親自動手,他還有另一處公寓房產,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都很有出息,老先生說百年以後他兩處房產一處給女兒一處給兒子任憑他們怎麽處置。
這條街有幾戶養了二胎的國人,我們經常來往,後來有的考了醫生執照,自己開了診所,有的考上護士執照,日子越過越好。
此處的房子很好租一家搬空後稍作打掃,在院門口擦個牌子沒幾天就租出去了。
後來因為對院發生黑幫火拚凶案,女兒的英語咬字有幾個字有西語口音就搬家了。兩年後,回去那邊去看望對院老墨奶奶,給她送點小禮物,爺爺奶奶來美時,老墨奶奶對爺爺奶奶特別好,語言不通,沒關係,還有身體語言,我問公婆怎麽知道她這麽說那麽說,我婆婆說“格麽介(音嘎)格麽介“比劃一下,還真是八九不離十那意思。另一邊除西西外,還有傑爸與他兒子傑還在,聊了一下,說是好想我們,想念我們女兒每天放學及傍晚的練琴,女兒小時候鋼琴彈的不錯,我上大夜班白天睡覺經常聽著女兒的琴聲入睡。一個台灣來的郵差每次送信來,如聽到女兒沒在彈琴,就會在樓下嚷嚷,xxx彈琴了。一個白老頭經常走路在院門口坐著休息一下聽女兒練琴。
進進出出,又搬進幾戶中國人,下午至傍晚,隻要在院子站上幾分鍾,傑爸不愁沒人聊天。
公婆十年後再次來美,想去看看老地方,老公帶著他們去原院子,兒子傑已上大學,傑爸還住那邊,對院老墨奶奶早就搬走了,平常就他一人在家,他還堅守在原地。8年前,我們路過那附近,拐過去看看,公寓已被完全裝修過,院子也重新做過,想必換了新的房主,傑爸終於搬走了。
在那住了三年,搬走後一晃25年過去,好快!小小院子給我們留下難以忘懷的溫馨回憶。(續完)
無視我的靠近, 大藍鷺(great blue heron)仍然在長凳上優雅地邁著步,
大藍鷺可以吞下一條很大的活魚,這細細脖子也太有彈性了吧,據說大籃鷺有時因為獵物太大而小命不保。(網絡視頻)
抽空再來細讀:))
自然界的食物鏈很神奇,大魚吃小魚,大鳥吃小鳥,…..這大藍鷺可以生吞了小鴿子。
好係列。感慨。哇塞,“大藍鷺可以吞下一條很大的活魚”,真是長知識,這細脖子!
大藍鷺吞活魚,視頻分解動作非常詳細,自然界就是這麽弱肉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