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威海峽之旅(1) —從阿姆斯特丹上遊輪
籌備了小半年的挪威海峽之旅終於開始了,我們一行八人早早的來到及洛杉磯國際機場。根據愛爾蘭航空公司規定,如果帶手提行李上飛機的話,其高度不能高於21英寸,並且最多隻可以10公斤的重量。我們特地又買了兩個21英吋的手提行李箱,將好幾個22英寸的留在家裏睡覺。結果我們在機場check in 的時候根本沒有人來查行李箱是22英寸還是21英寸的,甚至對原本10公斤的手提行李箱的限重似乎也並不在意。
我們的飛機需要在都柏林轉機,據說愛爾蘭航空的短途飛機好像每天都會被延後,我們的也不例外,等到達阿姆斯特丹的機場已經比預定晚了將近兩個小時。本來想叫Uber去酒店的,但阿姆斯特丹機場並沒有設一個Uber上車的固定點,我們被告之要去機場喜來登酒店門口等Uber, 但是Uber 軟件上卻讓我們在一條街之外的公交站等Uber. 好在喜來登酒店門口有許多taxi到訪,於是我們八人上了兩部的士車去了酒店。
我們早就計劃好怎樣好好利用上船前的兩天在阿姆斯特丹好好的玩一玩,所以我們選了一個離地鐵站很近的酒店,這樣住的舒適, 酒店價格也合理,坐地鐵去市中心也隻有10分鍾的時間。當然我們也買了一張兩天的交通卡,這樣我們乘坐任何公共交通和地鐵都可隨意了,我們作了一個列表,
我們按照景點的地理位置略作按排,有的坐車去,有的走路到。玩的非常的自在,想多花時間就多留一會,想一筆帶過就走馬觀花。把預先計劃好的都觀賞到了。
荷蘭有兩個首都阿姆斯特丹是名義上的首都荷蘭政府機關都在海牙。當然海牙出名的不是荷蘭政府,而是國際法庭但是阿姆斯特丹仍然是荷蘭的經濟中心,大小縱橫的運河把阿姆斯特丹像蜘蛛網一樣連接起來。整個運河帶由160多條小運河和1281座橋構成,被視為不可多得的世界遺產。 領略阿姆斯特丹水上魅力的最好的方式莫過於乘坐運河觀光遊船欣賞沿途風景,感受阿姆斯特丹華麗而富有曆史感的城市魅力。 隻有乘玻璃船遊覽阿姆斯特丹才能真正體會水城的味道,因此玻璃船觀光也成了阿姆斯特丹最經典的巡河方式。我們沒有事先買船票,怕先買票會束縛了我們的遊玩時間,反正遊船很多,也可以在許多地方上船。
不知是不是市政經濟的關係,不得不說有幾條運河的河水很渾濁,河麵上也漂浮著不少的垃圾,與兩岸漂亮的景色和建築極不相配。
阿姆斯特丹有太多旅遊景點,包括曆史悠久的運河網、荷蘭國家博物館、凡·高博物館、安妮之家、紅燈區以及許多大麻咖啡館。 由於阿姆斯特丹三麵環水,並且具有很強的熱島效應,夜間氣溫很少低過-5 攝氏度。但是25千米外的東南市郊希爾弗瑟姆(Hilversum),最低氣溫可達-12 攝氏度。但是我們選在五月前往,氣溫在20攝氏度左右,好的實在無可挑剔。
在阿姆斯特丹兩天到三天的時間是不夠的,如果需要一個相對深度遊的話,真的是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特別是國家博物館,輕巧的就花了你一整天的時間,裏麵好看的東西真的很多,隻可惜我們實在是沒有時間進去看,而且最好是在網上將門票買好。不然排對買門票不僅化時間而且可能買不到當日的票。
我們沒有買到國立博物館的入館票,原本想在網上先定好的,但是考慮到飛機可能會晚點,遊玩順序也許會被調整,路上也有被耽擱的可能,事先買好入場的時間段,反而束縛了自己的行程。到達國立博物館時隻見在網上訂票的人都排長隊等待進場,沒買票的隊伍也很長,而且已被告之當日票已售完。我們立即轉身想去離的不遠的梵高博物館,同樣無票的結果。
阿姆斯特丹人喜歡騎自行車出行,以至於這座城市的自行車數量比人口還多。這座城市擁有長達數英裏的專用自行車道,開始探索這座城市的最佳方式是參加 3 小時的導遊自行車之旅,當然我們這次是沒有這個時間了。想象中騎著自行車遊覽一些最著名的地標,並走出人跡罕至的地方,從中央車站附近出發,穿越西部群島、德派普和九街,一定會感到特別的享受又自由奔放。
從國立博物館出來,突然想到一個話題:一個沒有荷蘭的世界想象
倘若翻開歐洲地圖,在北海之濱那片低窪地帶隻見海水漫灌,不見堤壩縱橫,那便是荷蘭從未存在過的世界。這個假設性的缺失將如何重塑人類文明進程?讓我們展開一場思想實驗,探索這個沒有荷蘭的平行時空。
十六世紀末的歐洲將首先感受到這一空缺。當安特衛普在1585年陷落後,現實曆史中大量佛蘭德商人、工匠攜資本與技術北上荷蘭的景象不複存在。沒有阿姆斯特丹證券交易所的創立,現代金融體係的雛形或許要推遲數百年。意大利城邦的私人銀行可能繼續主導歐洲信貸,而股份製公司與證券市場的發展將走上另一條道路。英國東印度公司將失去它最強勁的競爭對手,大英帝國的崛起可能提前一個世紀,但缺少荷蘭的競爭刺激,其殖民效率與商業模式或會大為不同。
藝術史的光譜將永久缺失一抹金色。倫勃朗的《夜巡》從未被創作,維米爾的《戴珍珠耳環的少女》隻存在於想象之中。沒有荷蘭畫派對日常生活的詩意捕捉,巴洛克藝術將保持其宗教與貴族傾向,現實主義繪畫的萌芽可能推遲至十九世紀。更深遠的是,失去荷蘭這個宗教寬容的避風港,笛卡爾可能被迫在法國完成他的哲學革命,斯賓諾莎的理性主義思想或許根本無從誕生,啟蒙運動的軌跡將徹底改變。
全球地理格局將呈現驚人差異。沒有荷蘭東印度公司的香料壟斷,東南亞諸島可能成為葡萄牙與英國的角力場。曼哈頓島上不會出現新阿姆斯特丹,紐約或許以另一個名字、另一種規劃存在。南非好望角缺少荷蘭殖民者的中轉站,印度洋貿易路線將完全重構。日本鎖國時期唯一保持聯係的西方勢力消失,德川幕府可能完全斷絕與歐洲往來,或者轉而依賴葡萄牙人,導致日本近代化的路徑截然不同。
科技與水利工程領域將留下巨大空白。沒有荷蘭人發明的商船設計,全球貿易的效率將長期停留在十六世紀水平。風車技術的傳播中斷可能延緩歐洲北部低地的農業革命。最致命的是,缺少荷蘭的水利工程師與圍海造田技術,倫敦、漢堡等沿海城市將頻繁遭遇海水倒灌,整個北大西洋沿岸的城市化進程可能滯後。
在政治製度方麵,沒有荷蘭聯省共和國的成功示範,現代共和政體的發展可能經曆更多曲折。英國光榮革命失去最重要的參照對象,美國建國者們缺少一個重要的聯邦製藍本。國際法體係缺失格勞秀斯的奠基之作,海洋自由原則可能晚數百年才被確立。
這個思想實驗揭示了一個驚人事實:麵積僅相當於美國馬裏蘭州的小國,卻在人類文明進程中扮演著不成比例的重要角色。荷蘭如同精密鍾表中的一個關鍵齒輪,它的缺失將導致整個機械運轉失常。從金融製度到藝術創作,從全球貿易到政治哲學,荷蘭元素已深深嵌入現代文明的基因鏈中。
當我們在阿姆斯特丹運河畔漫步,看風車在夕陽下轉動,或許應當重新認識這個將低於海平麵的劣勢轉化為創新動力的民族。沒有荷蘭的世界,將是一個更單調、更保守、聯係更鬆散的星球。這提醒我們,文明進步往往依賴於某些小國在關鍵時刻的非凡貢獻,它們如同鬱金香球莖,雖小卻能綻放出改變世界圖景的花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