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時到達指定地點集合，又跟著教練的車，來到由高高的鬆樹環繞的空地，在停車處的不遠處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小山包，小山包被切去了一端，形成了一個屏障，教練將靶子豎在屏障前。教練首先宣布：祝賀大家全部通過理論考試。有人歡呼。豆豆的心落了地。實彈射擊分三人一組，被選中第一組射擊女性喊著“我什麽都不知道！” 豆豆說有點憐憫她，第一輪，一點鋪墊都沒有。
“你一定有點緊張。”
“是，離子彈這麽近，感覺有點冰冷。其中一對年輕人帶了一小箱子子彈。”
看著同伴拙笨地裝子彈，豆豆默默記在心裏。教練“命令”每個人帶上事先準備好的護耳機和防護眼鏡。
“第一槍聲響時，我還是覺得一震。”
“是呀，畢竟第一次。”我說。我有點等不及，急於聽豆豆說，她的第一槍是怎麽放的。
“我是最後一組。三人我站在中間。兩腳同肩寬，一前一後，用射擊的那隻眼把準星對準靶心，教練發出射擊命令，我心裏想著子彈發出後會怎樣？聽著同伴的槍聲已響，再一次把準星對準靶心一橫，愛咋地就咋地，扣動扳機，槍聲響了，我的手不覺的上下抖動了一下，這時想起教練講的深呼氣後射擊。看看前麵靶子彈孔散落在左上方，距靶心有兩三圈。”
“敢放槍已經很好了，但怎麽確定是用於射擊的眼?”
“豎起你的大拇指，兩眼平視，然後，分別蒙住你的左右眼，如果哪隻眼睛和你雙目視覺效果一樣，那隻眼睛就是你的不變焦的眼睛，就是你的瞄準的眼睛。”
我當即舉起紙板手槍，果然，單獨使用左右眼時，我對準的圖畫的樹幹位置略有不同。
“瞧，瞄準時，你的食指在扳機是個大大的錯誤。訓練場上，我的同伴悄悄的提醒過我，我用口型語，謝謝她。”
“我也謝謝你，溫馨提醒。”
“有了第一次，再扣扳機就不難了。教練發出射擊的頻率越來越快。可我總比別人慢一拍，因為，我有一個信念，瞄準了再開槍。”
“這沒有什麽錯嘛。”很多影視劇裏都有，節省子彈，瞄準了再打的情節。
“後來，教練發出5秒一發的時候，我仍舊瞄準一次，打一槍。最後，教練叫著我的名字並喊著‘5秒！’當時，隻還有幾發子彈，嚐嚐浪費的感覺。我扣動扳機，連連發射，槍聲停了，彈殼落地。 ‘太棒了！’教練誇獎道。大約有4，5 發擊中靶心，但仍舊偏左上方。我腦子裏還停留在剛才的連發中。當我連發時每一次扣機，手臂不自覺上下抖動，但抖動後手臂也不自覺會趨向原來位置，此時，我恍然大悟：這就是教練講的肌肉記憶。到訓練結束了的那有時刻，我才初步理解什麽是肌肉記憶。”
夕陽，從樹葉裏，滑落到樹幹間。黃燦燦的陽光，弱弱的撒在二月的草地上。豆豆和其他學員收集好彈殼，集聚在一起。教練宣布成績，全體通過。遺憾的是第一輪射擊的那位女士的一顆子彈打偏目標。教練還介紹了當地幾處練習射擊的場所。
“你還會再去練習射擊嗎”我問。
豆豆沉吟了一下：“一言難盡。”
想必，早有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