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蜿蜒的田埂上,不遠處,灰色的城牆漸漸映入眼簾。穿過那城門有個黃家大院,女人自小就是黃家的女仆。有人說,“與其娶大戶人家的女仆還不如獨身。” 但當他問父親,“我就永遠沒有女人麽?” 他父親回答道,“現在這混帳世道婚禮那麽貴,每個女人在嫁給男人前都想要金戒指和絲綢衣服,對窮人就隻剩下女仆了。”
他的父親被觸動了,他到黃家去問有沒有女仆可以娶。
“沒有哪個女仆是年輕的,總之,沒有漂亮的,”他說。
王龍很痛苦因為她一定不漂亮,如果有個別的男人會羨慕的漂亮老婆,那就很風光了。他父親看到他那反叛的臉,對他哭訴道:
“我們要漂亮女人做什麽?我們要的女人是會理家生孩子在田裏幹活的,漂亮女人會做這些?漂亮女人將永遠想著什麽樣的衣服和她的臉配。不,我們不要漂亮的女人在房子裏。我們是農民,而且,誰聽說有錢人家的漂亮女仆是處女?所有的年輕地主都碰過她了。當醜女人的第一個比當漂亮女人的第一百個男人更好啊。你是否想象過,漂亮女人會覺得你那農民的手和一個有錢人的兒子的柔軟手一樣愉悅,你那被太陽曬得黝黑的臉和那些被她逗得快樂的金黃色的膚色一樣美嗎?“
王龍知道他父親說的是對的。盡管如此,他得先為麵子掙紮一番,他強烈地表示:“至少,我不要有麻子或者兔唇的女人!”
“我們得看有什麽了,”他父親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