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去了邁阿密海岸城。是太太單位為表彰先進組織的活動。我算是沾光揩油。這美國真無章法。太太即不是民主黨員, 又非共和黨員,還不積極擁護政府的方針政策,憑超額完成工作指標,就給戴個先進高帽。 過分!
說是表彰也同時是懲罰。 且說去的地方吧。咱住在美國首府, 號稱世界醜聞之都的花生屯。是英明領袖奧拔毛住的地方。偏偏要去邁阿密海岸。這愚人節剛過。天公不小心說不定還給花生屯撒上幾片雪花。邁阿密那兒卻已經熱得必須赤身裸體地去沙灘曬太陽。不雅觀!
下榻旅館是Fontainebleau。 法國名兒。令很多人不悅。 記得十幾年前,偉大領袖老布什的兒子,
第二天乘 Island Breeze 雙體雙帆船去 Key Biscayne 附近浮潛觀海。在邁阿密 Bayside Marketplace 登船。(注:散客不便包船。可去北邊的 Roca Raton 乘船。或找另一家租船公司 - PLAYTIME)。
法式晚宴一點也不豐盛。餐前交誼酒會,是Open Bar。任你免費狂飲。那些酒保倒酒也不象平時那樣一滴一滴的數著倒了。他們知道,倒少了這幫人還會要第二,第三杯。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輪到我了,我想墨西哥是我們的友好鄰邦,得支持他們的經濟,就要了杯墨西哥龍舌蘭酒。本想告訴酒保不加任何東西(Neat),他已經在杯子裏放上冰了。不想給他添麻煩,就接收了配冰塊的(On the rocks)“冷”舌蘭。那人或許看我不順眼。酒滿半杯,已相當於配雞尾酒的量。我以為他會停下, 他還接著倒。那雞尾酒杯是Tall Ball Glass。雖然裝了冰, 倒滿酒沒有半斤,也得有三兩。那家夥心裏肯定在想:“我多給你倒,把你醉死!” 不過他錯了。想醉倒我可不容易。這讓我想起小時候調皮,奶奶要打我。她小腳追不上我,就順手從腰裏掏出一樣東西向我打過來。打得還挺準,對我說是“正中下懷”。甩過來的原來是老太太的錢袋。我那個樂呀,跑到外麵買了兩隻冰糕吃,才把錢袋還給她。他那小小包袱比我奶奶錢袋重不多少,我很輕易地就接住了- 根本不醉!
到吃飯了, 得配佐餐酒啊。紅酒有益於心髒。就點了杯法國紅葡萄酒。飯未吃完,酒杯已幹。服務員及時來問,咱不加思索就又來了一杯。酒杯將幹,突然想起美國有些愛國誌士不是倡議抵製法國葡萄酒嗎,我怎麽竟然連喝兩杯呢?心懷愧疚,離席到宴會廳外麵去反省。廳外就是餐前酒會的場地。 酒吧還開著呢。我想不如將功贖罪,去喝杯愛國酒。於是點了杯馬丁尼(Martini)。 傳統的馬丁尼是琴酒勾兌的。琴酒源於英國。美國人的祖先雖都是流放罪犯, 但畢竟是大英帝國的後裔呀。喝馬丁尼至少算間接愛國吧。看他配酒時才發現,這酒店也趕新潮,用伏特加代替琴酒勾兌馬丁尼。 一看到伏特加就想到俄羅斯。他們也欺負過我們。現在還占著咱江東六十四屯沒還呢。我這愛國酒成了支持俄羅斯啦。不爽!不過酒已配好,別浪費呀,咱喝了再說吧。也沒很貪婪地喝,那馬丁尼一會也就消失了。愛國酒喝不著,又開始合計怎樣繼續為友邦墨西哥做貢獻。飯前雖喝了杯龍舌蘭。但喝得不雅。冰塊上直澆龍舌蘭,粗俗了點。這回得高雅地再給墨西哥貢獻一次。點了杯瑪格麗特 (Margarita)做餐後酒。最後一杯了。酒不是什麽好東西,咱得少喝!
回到餐桌, 已開始送甜點。 每人就給一個比乒乓球稍大點兒的巧克力球。
酒後到舞廳消消食。興你(修女)也瘋狂,興我也瘋狂。連擺屁股帶扭腰,有酒墊底誰也敢報。跳得正起興,太太把我拽出來了,說,“你喝醉了”。我說, “沒醉”。這是犯的第一個錯誤。不該說沒醉。我腳步穩健地回到房間。次日5點就起床,準備趕回程飛機。這一切似乎都表明我沒醉。回來後聊天若對宴會哪個細節和太太記得不一樣,她會說我醉了。我仍然堅持說沒醉 -繼續犯錯誤。再過一日,聊起同樣話題,太太仍重複說我醉了。正欲反駁,突然想起一個相聲中說過,喝醉酒的人都不承認自己醉。沒有喝醉的人反而自稱喝醉。我便說我是醉了。太太大喜,“你終於醒過酒來了!” 得!又失一招。成了兩人抓鬮,抓著了我贏,抓不著你輸。那相聲裏說的到我這兒咋就不靈了呢?無論如何,春節我們家門口對聯有著落了:“她說你醉你就醉不醉也醉,我說不醉也是醉說醉更醉”。 橫批是“不醉不行!”(未經作者同意, 請勿轉轉載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