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年攝影:北方的麥當娜
James Houston詹姆斯·休斯頓 生於1921年,是一位著名的加拿大畫家、作家和探險家。他一生中有將近20年的時間與極地地區的愛斯基摩人生活在一起。他為愛斯基摩藝術作品在文明社會的傳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1947年,因為二戰結束休斯頓結束了兵役。他開始了他的大學生活並主修藝術與繪畫。後來他向一位印第安姑娘學習民族語言。1950年的一天,他租了一架飛機飛向北極,降落到努納武特地區的巴芬島(加拿大東北部,靠近格陵蘭島)。在那裏,他住進了愛斯基摩人的雪屋,同時加入他們的狩獵隊伍學習生存技巧。巴芬島的愛斯基摩人慷慨地接納了他,他們知道這個白人大個子很笨拙,會大大降低原本狩獵的效率。
休斯頓說:“盡管如此,他們從來沒有放棄過我。雖然他們表示我是一個負擔,我當然是。我第一天的捕獵活動是穿過薄薄的冰麵在開闊的海麵尋找海豹。那天我曾經5次摔倒掉進海裏。”
休斯頓在文章中繼續寫到:愛斯基摩人的生存緊密依賴彼同伴,因為他們相信他們的同伴會在遇到死亡危險的時刻拯救他們。
他堅持過了第一個冬天,並且學會了當地的語言。最終,休斯敦不僅成為了一名成功的獵人,而且還找到了一種方法來回報主人曾付出的耐心。在20世紀50年代,愛斯基摩人賴以與文明社會交換生活必需品的皮毛交易已經在減少。他想到了愛斯基摩人的藝術品可能成為他們下一個經濟上支柱。之後每當他南下,他都會拿走一些他朋友的作品。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為愛斯基摩人的藝術發展出了一個欣賞人群。最終形成了一個藝術家合作社來推銷他的愛斯基摩朋友們的作品。這成了今天巴芬島民(300多愛斯基摩人)的重 要收入來源。
在休斯頓的書中,提到了愛斯基摩人中一種奇特的風俗。“一位愛斯基摩人和他的妻子望見地平線上的雪橇犬隊,這是他們的狩獵夥伴到訪。”休斯頓說。 “他正朝這邊走,”丈夫會說。 “你今晚會和他一起睡嗎?”有時候女人會回答”是的“。其它時候,她繼續她的縫紉工作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好像她甚至沒有聽到這個問題。似乎是她忽略了這個問題,但實際上兩人都明白答案是否定的。這是一位愛斯基摩女人常見的選擇,與過夜的客人分享這個地方和她自己,或者僅僅分享家裏的床鋪。
“當我第一次把我的妻子帶到北方時。”休斯頓說,這時他已經先後與愛斯基摩人生活了14年。
“長期帶領我捕獵的那個因紐特人上下看著她,然後他轉頭對我說道:‘我的朋友,好像長期以來一直是我在幫助你,我已經做了太多,但是還沒有得到你的回報。’”
休斯頓沒有介紹接下來發生了什麽,但無論如何,他又繼續與這群愛斯基摩人一起生活了若幹年。
作為受過長期高等教育的現代化人類,如果沒有鋪墊的話,通常很難理解價值觀、道德觀迥異的其它文明社會。在愛斯基摩文化中,婚姻不是一種選擇,而是一種必然。每個人都必須依靠伴侶才能生存。已婚夫婦必須共同努力克服現代人類認為幾乎不可能的惡劣條件。嚴酷的生存環境,人數稀少的愛斯基摩人社群,在愛斯基摩人中遠遠沒有達到實踐愛情婚姻或選擇婚姻(包辦婚姻)的地步。婚姻首要的一點就是生存的需要。成年的愛斯基摩人隻有保證了家庭的生存,才能確保自己的生存。年輕女子剛過青春期就有資格獲得婚姻,但是一名男子在結婚前必須證明他有足夠的狩獵能力來支持一個家庭。
愛斯基摩人的婚姻沒有任何儀式,兩個人住在一起代表結婚。夫妻在第一個孩子出生後被認為正式已婚。家庭間在婚前通常交換禮物。愛斯基摩人從沒有在傳統上限製有一夫一妻、一夫多妻或者一妻多夫的婚姻。但絕大多數的婚姻是一夫一妻。很少有男人能負擔得起多個妻子。很少的妻子能夠有能力同時照顧幾個男人的生活需要(這不是指在性生活方麵)。
狩獵和捕魚是愛斯基摩人的主要食物來源,傳統上男性負責履行這些義務。婦女的職責包括采集其它來源的食物,如鳥蛋和漿果;加工(屠宰,剝皮和烹飪)獵人帶回的食物。海豹,海象,鯨魚和馴鹿是愛斯基摩人最常見的目標。在冬季,愛斯基摩人基本上都生活在海邊,以海洋生物作為捕獵對象。被獵人殺死的動物需要被迅速扒皮、肢解、分割,不然零下幾十度的環境下獵物會被冰凍得比石頭還要硬。這有兩個主要原因:第一,獵人通常需要在離家數天或者數星期的遠處狩獵,他們隻能將獵物最有價值的部位帶回去。第二,愛斯基摩雪屋的入口十分狹小,這是出於保持室溫的需要。所以隻有經過分解的小塊獵物才能運送進雪屋,進行進一步的加工處理。這些屬於婦女傳統上負責的工作。
除了分娩和育兒這兩項愛斯基摩女人最重要的兩項責任之外,所有的婦女還要負責縫製衣服; 照顧病人和老人; 並幫助建立和照顧家庭。由愛斯基摩女性縫製的服裝是至關重要的,溫暖,輕便保暖服也許是因紐特人最大的成就。因為如果沒有製作精良的服裝來防止嚴寒,生活在極地條件下是不可能的。這些服裝是通過象牙針仔細縫製動物皮毛而成,在愛斯基摩人社會中非常有價值。這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在準備縫製之前,皮毛上的脂肪必須被刮掉,糅製,然後拉伸和通過口腔咀嚼來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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