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20日北京日報:北京同仁醫院48歲的神經內科醫生路陽今天參加在北京市門頭溝齋堂舉辦的“第五屆北京國際山地徒步大會”20公裏千年古刹徒步路線途中暈倒,送往醫院後經全力搶救無效死亡。
時間過得真快,他離去兩年了!自從他在2014年九月逝去,這九月的金秋時節就賦予了我另一個含義:一份憂鬱、一份哀傷!
他,一米八二、白白淨淨、靦腆安逸的北京陽光大男孩!我們84年入學,在醫科大學我們本不是一個係,可我們卻是五年形影不離的摯友、兄弟!那時的我們隻要稍有空隙,我們彼此都會到對方宿舍死磕,我們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打網球、一起彈吉他。。晚飯後的長途漫步是我倆鐵打不動的每日必修,漫步中我們聊那些心儀女孩、聊那些凡人瑣事、聊那些我們未知的將來。。大學五年的漫長枯燥我們互相鼓勵、互相敬仰。。他活得安逸,從不加入任何紛爭、也不追求任何非分,就那樣超脫般的平平淡淡、與世無爭!有時他嫉妒我,認為吉他占用我太多的空間;有時我嫉妒他,他是俺媽的幹兒子,俺媽對他的關心與照顧遠勝於我。。平時他到我宿舍都是來了不打招呼、走了也不說再見。和我,他不願說再見,再見對我們太重。。我們就像互相生活中的影子,那個無聲無息卻緊緊相隨的影子。。
還記得畢業前夕即將分別的最後一次漫步。2個多小時我們各自都不說話,平時竹筒倒豆子可那天卻一句都沒有。。我沒有送他,他也拒絕讓我送。。和我,他不願說再見,再見對我們太重。。以後天各一方互相便很少往來,但卻默默關注著對方。。再後來我們都成了家,在一個冬日帶媳婦去北京他的小家,他給我們做了那時極為稀罕的熇對蝦、臘肉油菜,四人相對算是彼此把自己媳婦給對方的一個交代。這兩道菜至此成為我家意義非凡的家常。。老媽也曾借出差機會去探他,他帶老媽遊故宮、登長城,老媽後來常和我念叨:路陽登長城臉色慘白,是不是心髒不好?!俺說他高高壯壯的能有啥毛病,卻從來沒有提醒他作為醫生也要去做體檢。。。
終於,兩年前的九月天,同學“磊”越洋打來電話告知噩耗,電話兩頭頓時昏天黑地、泣不成聲。。我的頭炸了、我的天塌了!猝死,你咋能竟然就這樣落在我那個不吸煙也不喝酒的摯友、兄弟身上。。這次他真的走了,仍像往常那樣不聲不響的來、也不聲不響的去了。。就在九月門頭溝這瑟瑟秋風中、在這漫山楓葉紅遍的時候。。
我沒有參加他的追悼會,別人不理解,這是隻有我們兩個才懂的默契。。和他,我也不願說再見,相信他也是,再見對我們都太過沉重。。彈起老吉他,我這首從心底的悲哀一蹴而就的歌在同學的淚雨中傳唱著。。我的歌在空靈的八寶山回蕩著,陪著我那不聲不響離去的摯友、兄弟,就在九月門頭溝這瑟瑟秋風中、在這漫山楓葉紅遍的時候。。。。。。。。
注:詞、曲、歌均為自己原創,未加修飾、原聲自彈自唱送給我的兄弟。。作曲中我摒棄了懷念歌曲常用的小調調式,他是多麽陽光的大男孩,就讓我用陽光的G大調為他送行吧。。歌詞背景照片裏的他叫--路陽,同學“磊”建議歌曲的結束語改為:一路朝陽。。。
不過他除了自己的生意,還非常熱心社會活動,基本上不著家,就是回家也是電話,微信不斷;他很能幹,房子還自己裝修,結果終於有一天因為不明原因發熱,然後就是大中風,如今是一個躺在養老院的植物人。
他比你朋友大了幾歲,不過按照今天的標準,也不算老啊。。。
很多時候,生命的寬度、彩度和深度, 比長度更讓人回味
“緩緩飄落的楓葉像思念
我點燃燭火溫暖歲末的秋天
極光掠奪天邊 北風掠過想你的容顏
我把愛燒成了落葉 卻換不回熟悉的那張臉”
心痛無藥可治,唯有堅強
--共勉,珍重!
母親於2014年6月1號離世,知道你心裏的痛。
https://m.youtube.com/watch?v=K8WlCqZPTeg
https://m.youtube.com/watch?v=RM5aW83L_DE
寫得好感人。
摯友情深,勝過親兄弟。能醫病,能作詞作曲,還能彈能唱,樓主真是才華橫溢。
歌曲真摯而深情,他和那些早逝的同學與朋友聽到後定會麵露笑容,無比欣慰!
我的一位好友是50歲時候,得胰腺癌過世,也是甚為年輕很心痛,常愛吃醃製的海鮮,離婚也許是引發的兩種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