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誡律:守口如瓶
天還沒有亮,穎琪提前了十分鍾趕到中央島機場,Jackeline和帥哥法務Frank都已經到了。兩位機師和三名乘務人員正忙而有序地為順利飛行做準備。其中一位飛機師跟Jackeline商量著什麽,原來與他們同行的那個甜美的日文翻譯Jenifer來了電話,載她的士司機迷路了,可能會晚到幾分鍾。Jackeline很嚴肅的告訴機長再等幾分鍾,即使Jenifer還沒有到,飛機也要準時起飛。穎琪不會說日語,估計除了Jackeline,其他人都不會,到了東京沒有Jenifer大家都得抓瞎了。不像穎琪是第一次跟Jackline出差做事,他們都跟隨她有很多次了,大家都很平靜,各司其職。
穎琪想到這裏走到了站在艙口翹望的Frank身旁問他,“Frank, 如果Jenifer 真的趕不到,我們會不會有麻煩?”
Frank 衝她微微一笑,“放心吧,隻要有Jackeline在,一切都會處理好的。”
然後又非常肯定對穎琪說,“不用擔心,Jenifer一定會準時到,Jackeline一定會等 Jenifer一塊兒走的”
穎琪想聽他的依據便問他“為什麽這麽說?”。
他脫口就講,“Jenifer對Jackeline非常忠誠,而且還像我一樣能夠守口如瓶。”還用手比了個在嘴上拉上個拉鏈兒的動作。
穎琪明白能夠守口如瓶絕對算是個優點。這是涉及上億的收購案,守口如瓶在Jackeline這裏,比守時,比業務能力還重要,成了每個人必需遵守的第一誡律。盡管如此,這也不能跟Jackeline等不等Jenifer扯上關係啊。穎琪不明白,帥哥法務的邏輯在哪兒? 難到這也是律師的職業病,從來都是他有理,什麽歪理由啊。難到多倫多大學法學院的高才生都這麽各色?終於,Jenifer在最後一刻登上飛機,正式開啟了他們的東京之旅。
環顧這個令Leo耿耿於懷的私人飛機,對穎琪來說就是個小型的商務中心,裝備非常齊全,也很舒適但算不上奢華。吃完營養的早餐,喝完美味的咖啡。穎琪開始仔細的閱讀計劃書,挖掘一些相關的數據,也試圖從中發現一些新的潛在的聯係線索和即將談判的突破口。Frank 和 Jenifer還在不停修改完善提案中的措辭和斟酌成日文的改變,聽到他們兩種語言轉換自如的談話,穎琪才知道Frank 的日語是相當的好,心中不免羨慕。當時她在廣外附中讀高中時,她的老師也建議她選日語作為第二外語,爸爸不想被那些憎恨小鬼子的親戚們指指點點,不讓她修日語,她也就放棄了。在多倫多大學第二外語選的是加拿大較為廣泛實用的法文。
Jackeline 獨自在飛機前端的隔音室一邊直盯著手提電腦的屏幕一邊帶著耳機和公司那邊大聲的通話。雖然Jackeline沒有給出具體目標,大家似乎都不敢掉以輕心,公司花那麽多的錢還由Jackeline 親自上陣,決不可能是Danny口中的僅僅是一次見麵會而已。
午餐後,大約還有近十個小時的飛行,Jackeline和Jenifer都在午睡。穎琪瀏覽了文學城網友的東京攻略, 她又幫露露搜尋在日本怎樣買到傳統的日本和服。Frank 好像也在網上溜達,放鬆休息。穎琪發現了一張當時身穿日本傳統和服的三井美智子與身穿洋裝的日本太子妃正田美智子在一起的照片,她不懂下麵的日文都報道了些什麽事兒。她看到Frank 的messages 窗口顯示活躍,她就發了個message 給他,讓他幫看看都說些什麽。Frank 很快就回過來了,‘照片攝於昭和45年,文中作者批評身穿洋裝的日本太子妃正田美智子沒有推廣日本的傳統文化,反而是讚揚出生於美國的冰球明星三井美智子繼承弘揚了日本的傳統文化,還在一個青少年體育比賽頒獎上堅持穿了日本傳統和服。’
穎琪又問他,‘三井美智子長得和Jackeline像不像?’
Frank回她說,‘很像,都非常的美麗’。
正當穎琪非常高興他的肯定回答時,Frank又接著回她說,‘你長得也很像她們,都非常的美麗’。
穎琪隻好歎了口氣,通常在西方男人麵前,亞裔女性都長得一個樣。
穎琪不甘心又問他,‘三井美智子和Jackeline他們可都姓三井,我可是姓唐。’
Frank又回她說,‘從法律的角度說,那可能是因為你隨你的先生姓唐啊’。
穎琪知道,Frank沒有明白她問題的意思,隻把關注點放在穎琪的身上。
就又問他,‘Jackeline 是不是會打冰球?三井美智子是美國的冰球明星還是加拿大的冰球明星?我可不會打冰球啊。’這下擊中了他了。
Frank回她寫到,‘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請給我一點時間做調研,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穎琪看了看坐在斜對麵的Frank,他沉默而專注看著電腦屏幕,好像messages 窗口中的人才是穎琪,而現在坐在他斜對麵人的穎琪是一個與此事毫不相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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