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文
喜歡胡歌[微博],可以有諸多的理由的:wuli宗主玩的了精分、混的了豆瓣、還說的了相聲……若要愛他實在是有太多的理由。
本人之前對胡歌這個演員的感覺,用“喜歡”這個詞比較恰當。喜歡這個男演員,是因為他的帥,喜歡他的戲,是因為他飾演過的角色,喜歡他的演技和敬業,對每一個角色的塑造都非常的認真。但是看了《如夢之夢》之後,我發現,我“愛”上了胡歌。
“愛”上胡歌,是因為他真的很會表演。
《如夢之夢》開頭,在小梅醫生上班的第一天,分配給他的病房裏就死了四個病人,隻剩下“五號”病人。而胡歌便是話劇中扮演“五號”病人的演員之一。說是“之一”,是因為劇中共有兩位演員一同出演這個角色,一個在病床和輪椅上的“訴說者”(孫強飾),一個是負責“演”醫院外麵所有戲的。胡歌是後者。
胡歌所飾演的“五號”這個角色與他之前在影視作品中的角色都不相同,影視劇中的角色相對來說形象更加的鮮明、突出。而“五號”卻帶著一絲絲的黯淡的味道。他一直生著病,一直在尋覓。大部分時間總是微微低著頭,裹緊身上的衣服,金絲眼鏡後麵的眉毛總是微微的皺著,眼神裏透露出一絲絲的迷茫。胡歌通過這些小細節,詮釋出了“五號”對生命的期許和無奈。
記得有一幕,“五號”的妻子在電影院門口失蹤了,他在街上瘋狂的尋找,而回答他的是一個又一個匆匆而過,十分冷漠的背影。直到他無法忍耐而爆發出來時,嘴唇的抽搐,眼神裏的悲傷、憤怒和無助一覽無餘。從前一部分隱忍自然的表現,過渡到了後麵的爆發,不露一絲痕跡。
胡歌真的很會表演。不同於影視作品,在舞台上,你能看到的東西是很真切的。
下本剛開場時有一場戲,也是胡歌唯一一場躺在病床上作為一個“訴說者”的戲。很短,隻有幾句台詞。那個片段中,他把自己整個身子裹在被子裏,穿著病號服。眼神裏的清澈和絕望都看得清清楚楚,神情蕭索得就像一個真的生了重病的人。把觀眾的思緒一下就帶入了戲中。
胡歌的演繹的“五號”一直牽動著觀眾的情緒。直到每一次中場或者結束時,燈光滅下來,那種情緒才會逐漸變淡消失。再次開場時,便又突然襲上心頭。
“五號”胡歌的如夢浮生,讓無數觀眾心生愛憐。
“五號”的經曆簡單說來是這樣的:年輕時,他在電影院相遇了他的妻子,開始自己的第一段感情。但是婚後不久就遭遇了家庭巨變,孩子因病夭折,他又發現妻子本是一位同性戀,並且在一次看電影時人間蒸發了,自此以後自己便染上怪病,不知其因、不知所終,時日無多,於是他決定去環遊世界。
他隻身來到巴黎,遇上一名從中國偷渡而來的女孩江紅,二人對彼此的遭遇相互同情,漸漸發生感情。為了幫助“五號”尋找生命的困惑,女孩帶“五號”見了一位吉卜賽人,這個吉卜賽人把他引到了一個城堡。在這個城堡後麵,會見到一個“看見自己的湖”,並在城堡內找到了一幅法國男人和中國女人的油畫。城堡的管家告訴他們畫中女主人仍然在上海。
“五號”要前往上海,但是江紅因為曾經九死一生偷渡來法國,已經變成了一個“誰也不是”的人,無法和“五號”回中國。於是,他們在短短的相戀後,帶著遺憾分開了……“五號”的第二段戀情也隨著他離開巴黎而結束。
胡歌到上海找到了顧香蘭,聽完了她的故事。顧香蘭去世後,“五號”再次來到巴黎的那間隻能放下一張小床的出租房裏尋找江紅,發現了一封信:
嗨,發燒的人:
當妳看到這封信的時候,表示妳很聰明,身體健康,而且房東還沒有把房子租出去。
妳走了以後,好長壹段時間,我陷入了壹種長期的憂傷,那個憂傷為我每天的日子塗上色彩。也許妳會說,這沒有什麽,江紅本來就壹直都陷入壹種長期的憂傷中。
有壹天,看著窗外的白教堂,我也對自己這麽說。那壹天,我發現那個憂傷是我自己要的,我靠那個憂傷過日子:“妳永遠在我心裏……我會永遠跟著妳,永遠跟著妳……”這是我離開中國之後生命的主題曲,為什麽我們最愛的東西給我們最大的快樂,也給我們最大的痛苦?
我決定改變。我覺得,讓壹剎那的時間擴大成永恒不散的記憶。還不如滿滿的活在那壹剎那之中。就好了。
我們兩個這麽不同的人可以有那麽壹段時間在壹起,而且可以那麽的好,就好了。
江紅於巴黎
讀這封信的時候,胡歌的聲音裏輕輕的顫抖著,但是表情上卻有一種淡淡的釋懷,和無法掩飾的惋惜。這封信讀完,我的眼淚便流了下來。而最讓人印象深刻得,也是最讓人心痛的一句話是:
“為什麽我們最愛的東西給我們最大的快樂,也給我們最大的痛苦?”
一個吻,碎了多少“胡椒粉”的心
與江紅的這段感情,是從一個點餐的小插曲開始,雖然來的很突兀,但是卻真誠而美好。
他們在一家小餐館見麵,江紅假裝自己不會說中文,但是卻在洗衣房裏再次碰麵,兩個人逐漸的熟悉起來。對談了自己的經曆和心事。好心的江紅為了幫胡歌省下經費,她邀請胡歌到自己的出租房同住。就在胡歌正式入住的第一天,兩個人墜入愛河,並發生了一個KISS。前一秒,“五號”和江紅還在歡快的商量著關於睡床時間的分布問題,下一秒,這個吻就猝不及防的發生了。劇情和所有的聲音,燈光也到此戛然而止。
這個吻,吻傻了江紅,也吻傻了在座的“胡椒粉”。
當時我就坐在第三排中間的位置,胡歌就在我視線齊平大約5米以內的地方,那個幹幹脆脆的吻發生以後,全場愣了兩秒,我仿佛聽見了一片心碎的聲音,當然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的T^T。自己的偶像,就在自己的眼前,認真的吻了一個別的女人,並且而在下本演出中,這位女演員(台灣實力派演員徐堰鈴),飾演了上海妓院的媽媽桑。這個落差……(原諒我隻能找到這麽小一張照片)
後來聽內部宣傳人員說起來,在第二場的演出中,甚至有位女粉絲情不自禁喊了出來:“為什麽吻得不是我!”雖然我並沒有在現場,但是也仿佛看到了眾多女粉絲發自內心的千萬個認同……
八小時的演出,八十年的跨度,台北、巴黎、上海、北京、諾曼底,空間和時間跳幅之大,被360度的舞台上巧妙收容。一如標題“如夢之夢”,有人一生的迷,需要另一個迷來解開,有人希冀通過夢的穿越,來擺脫現實的困夢。《如夢之夢》之所以被稱之為史詩舞台劇,原因之一“眾角色、眾生態”。每個角色,無論大小,都是一筆血淋淋的刻畫。
許晴[微博]再現了顧香蘭的豐饒年華,胡歌演繹了5號病人如夢浮生。
看完了這個劇,我在劇場“呆”了一段時間,人們走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往外走,但是一直到那天晚上入睡之前,腦袋裏還一直保留著震撼的感覺。《如夢之夢》是賴聲川[微博]的劇場史詩,作為一部舞台劇它有著夢相空間與詩性智慧。
顧香蘭在臨死前說:“其實我們一輩子就好像一出戲,這出戲是我們自己編的,戲中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都是我們自己決定的。到後來時間久了,也都不重要了。等戲演完了,落幕了,我們可以走出劇場了。”
“五號”在臨死之前說:“後來我就回台灣了,然後我的病開始惡化,住進了這家醫院。然後來了一個醫生,她一定要我說出我的故事。然後我說了我的故事。故事裏的人很多。你們也都在裏麵……你們都在裏麵……現在故事結束了,我謝謝你們,我可以走了。”
戲結束了,我走出劇場。透過這部戲,我“愛”上了胡歌這個男演員,更明白了一個道理。其實人間就是劇場,劇場亦是人間。我們每一個人都在路上,續寫著自己的《一千零一夜》。
話外音:推薦一首歌給大家。《如夢之夢》的主題曲---《走進你的夢》。這首歌由賴聲川導演填詞作曲,後來李宇春把這首歌錄成了唱片。在話劇結尾,播放的就是這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