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倫敦的目的之一是追尋二十年前我倆還沒認識卻幾乎在同一個時期讀同一本令我們著迷的《達芬奇密碼》中主人公的足跡。書中主人公從巴黎來到倫敦,探訪了Temple Church和Westminster Abbey希望找到有關聖杯的秘密。我們當然也要去這兩個地方看看,讓我們感受一下身臨其境的體驗。
第二天一早,我倆對著大本鍾在行政咖啡廳吃完早飯後,就決定去尋找Temple Church。掏出手機,打開“我們走起”查了查後,發現教堂離我們才二十幾分鍾的步行距離。於是我們離開酒店,向著西敏寺橋走去。倫敦的天氣就像少女的心,反正說變就變。我們出門的時候還是烏雲密布,走上這座橫跨泰晤士河倫敦最著名的橋梁之一,天空從昏暗中慢慢亮堂起來。這座橋可是在倫敦橋建成後在1750年完工的倫敦第二座橋梁。橋長約252米,有七個拱形結構,而橋上欄杆被塗成綠色用來與國會大廈外牆色相呼應。這座橋北端直接連接國會大廈,而橋的南端靠近倫敦眼,從橋上可以觀賞到360度泰晤士河的壯麗景色,它的地理位置就是絕佳,而這也是我選Park Plaza的主要原因。
下麵是西敏寺橋上望出去的景色
我們一路向目的地前行,漫步在City of Westminster,這個倫敦的核心區域之一,不但曆史非常悠久,而且有許多著名的文化地標,途中更驚喜地發現一路有好幾個打理得非常整齊美麗且幽靜的街心花園。特別喜歡其中位於泰晤士河邊的Victoria Embankment花園,它建於19世紀,沿著維多利亞堤岸展開,花園內布置了不少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雕塑和噴泉,當然更少不了精心設計的綠化和各種花卉,還有讓人休憩的長凳。穿走在這個花園中仿佛不是身處在倫敦這個大都市而是在某個景色宜人的小鎮。
下麵是街心花園美景
穿過花園,沿著河岸,我們看見前方有一座和在巴黎見到的方尖碑相似的建築物,不過規模就要小得多。原來這是Cleopatra's Needle,一個倫敦最古老的地標之一。這座方尖碑可有超過3000年的曆史,是為了紀念法老Thutmose III在公元前1450年左右建造的。這座方尖碑本來在古埃及的一座神廟裏好好的,但是想不到在19世紀竟然被英國政府從埃及運回倫敦來用作打敗拿破侖的紀念碑。你說好笑不好笑,人家埃及人自願在拿破侖遠征埃及後,把兩座由法老Ramses II在公元前13世紀建造的放在Louxor神廟前的兩座方尖碑其中一座送給了法國國王路易菲利普。從此Obelisque de Louxor屹立在巴黎的協和廣場。這英國人肯定認為憑什麽法國能有,咱就不能有?想不到在1801年,英國軍隊在埃及打敗了拿破侖的軍隊並結束了法國對埃及的短暫占領。更想不到的是還是那個送法國方尖碑的那個和拳王阿裏同名,時任埃及奧斯曼帝國的總督拱手把這座方尖碑送給了英國。啊呀,這個阿裏感覺就是個敗家子,牆頭草,不管你是誰,隻要你在我的國土上打贏了,就送一件國寶給你,反正讓我繼續做這個總督就可以了。
下麵是方尖碑和附近的景色
料不到,這座方尖碑的運輸工作和另一座一樣困難重重,人家法國人特意造了一艘船來運輸,而英國政府就有些束手無策了,覺得太浪費人力和財力了,於是就讓這座碑躺平在亞曆山大港,直到一位超級富有的外科醫生也是個狂熱的方尖碑愛好者決定自掏腰包來資助運輸工作。像法國人一樣,英國人也建造了一艘船並命名為“Cleopatra”號用來把碑從亞曆山大港運到倫敦。更想不到的是,他們的運輸過程堪稱死亡之旅。在1877年,船隻在海上遇到了一場超強風暴,致使六名船員喪生,而方尖碑險些沉入海底,還好一艘西班牙船隻發現了漂流的“Cleopatra”號,搭救了剩餘的船員並把方尖碑拖回了港口。啊呀,還是西班牙人有愛心,否則這座在1819年就被贈與英國的方尖碑也不可能在差不多60年後的1878年才抵達倫敦。
這座方尖碑被安置在臨近滑鐵盧橋,我猜也是有用意的,本來這碑就是來紀念打敗拿破侖的,那滑鐵盧戰役又是導致拿破侖徹底在政治舞台上徹底消失之戰,那麽把這個碑放在滑鐵盧橋附近也是很有象征意義的。據說在豎立 Cleopatra's Needle 時,工匠們不但在基座中埋藏了一份時間膠囊,裏麵放置了19世紀的各種物品,如報紙、英國硬幣、兒童玩具、聖經、以及英格蘭最美麗女性的照片,還聘請了藝術家創作了兩座青銅製的獅身雕像用來守護這座古老的紀念碑。
我們和Cleopatra's Needle揮手告別後,繼續前行尋找我們的目的地Temple教堂。
下麵是我用手機拍的照片做的一個小視頻
也是文,圖,和小視頻都是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