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有記憶開始,我常常在夢中飛翔。我在夢中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輕盈。兩個腳尖一用力,就能讓身體騰空飛起來。中間如果感覺高度降低了,還可以繼續用力升高。一直到了快50歲的時候,這樣的夢少了一些。這一半年,又開始有同樣的夢。
這次出遊,中間需要轉機。轉機過程除了晚了一個小時。其他還算順利。隻是中間有個小插曲。而到了目的地,我老公逢人便講這個故事。他覺得很有意思。
在中轉機場需要換gate。雖然很近,但不能直接走過去。人們需要拖著手提行李,走下一個十幾個台階的樓梯。進到一個bus。 這個bus原本很快就把裝滿乘客的人們送到對麵的departure gate去。但是因為正前方有一架飛機停在那裏。司機就遲遲不動。
一個黑人司機。坐在那裏什麽也不做。人員越來越多。我的右側門口站著一位穿工作服的墨西哥裔年輕人。他一會兒用對講機和什麽人溝通。一會兒把放在司機背後的對講機遞給司機。並讓他跟什麽地方聯係。時間越等越久。我老公著急了,就和我身邊的工作人員說:“我們的下一班飛機要起飛了”。我也問那個工作人員:“我們要被運送到哪個方向?”他用手指了一下對麵說:就那裏。並接著說:“如果我是司機,你們已經被送到了那裏。就因為這中間停著一架飛機,司機就不動。因為,以前司機每天都是直著開過去。他可以在機尾的地方繞一下就過去了。但是他沒有這樣的思維方式。”這個年輕人越說越激動。最後幹脆向前麵的司機大喊。你趕緊開車。調度說了讓你從機翼後麵繞過去。否則,你會在這裏等一天。司機懶洋洋地發動了車子。我和其他乘客都熱烈地感謝了這個年輕人。他說他也是要到對麵去,才需要乘坐這個bus。那個飛機停在那裏很久了。說不定會停幾個小時,甚至一天。到了對麵。乘客們又都提著自己的行李,走上十幾個台階。早知道這樣,我就托運行李了。我老公說害怕疫情期間。托運萬一丟了行李。
到了那裏,老公和W說了這個故事。在北京住了數月,並經常去那裏的W和我描述北京廣州的的現代化。他的描述不僅是機場,地鐵和街道。還有城市的衣食住行。他說廣州的街道上到處都是商店。令人們的生活無比方便。
就這樣,我們順利地飛到了目的地。還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市。和波士頓一樣,也是一個在海灣裏的城市。但是比波士頓氣溫要暖和一些。
這些天,白天出去玩,晚上參加大小型活動。玩的不亦樂乎。有一晚,穿著高跟鞋狂跳了三個小時的舞。那樣的音樂和氣氛下,沒法不下場嗨起來。從年輕人到70歲老太太。每個人都在亢奮地跳著。68 歲的Laury跳得最盡情。她不時地和我們對跳。嗨翻了全場。30歲的R和28歲的W跳到我身邊。我們一起跳了一會兒。兩個懂事的年輕人。他們這是在表示友好。M今年也64歲了。我特別喜歡她。一個漂亮優雅的藝術家。她從密指根的度假地過來。她拉著我的手跳了兩場。K不跳舞。而是不斷地給我和其他人拍照。65歲的她,看上去隻有四十來歲的年紀。收獲了很多她的關照。打算聖誕節寄個禮物給她。72歲的KL,一如既往地精神抖擻。身材還是那麽shape。筆挺筆挺的腰身。走起路來一路風兒啊。退休並沒有讓她的腳步停下。社交,鍛煉一樣沒少。第二場,A和太太最先走到舞池中心。一群人在周圍隨著音樂舞動。把場子留給他們這對伉儷。聽說他已經是一所大醫療中心的第一把交椅了。還是那麽帥氣和自信。那一邊的架子鼓被打的上下翻騰。那幾個小時,像是回到了二三十年前。真的是久違了。
一晚上都這樣瘋狂,我在擔心我的腳踝。15年的秋天。我因為打掃後院。傷著了右腳踝。後來走路久了就疼。因此,這些年幾乎很少穿帶跟的鞋子。其實活動給大家準備了拖鞋的。可是一穿上拖鞋,我那長長的裙子就會被踩到腳下。豈不是更危險。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跳了這一晚,腳踝沒有任何事情。第二天還精神倍增。感覺這一年疫情,令自己蟄伏了一年多。現在是滿血複活了。
回到波士頓直接去了公司。兒子提醒我悠著點。我說:好像人一下子精神起來了。今天是周末。繼續遊泳去。看看那些美麗優雅的女士們。她們是我的榜樣。
在那裏一直沒戴口罩。即使在外麵用餐也完全像疫情以前那樣。回波士頓以後,馬上去提交樣品測試。結果已經出來。陰性。我還會繼續測兩周。
這是早餐。好大一個麵包加雞蛋。外麵一排長龍。吃了趕緊走。
中間休息。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今天寫下這些。後續還有很多有趣的故事。我可以說我享受了在那裏的每一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