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原上草
一歲一枯榮
今天臨晨開始，我們多倫多降回到三月份的封鎖 lockdown 級別，省長給各個區以顏色編碼，我們從先前的紅碼上升到最高lockdown 級的灰碼。不許室內進餐，不許家庭以外的成員來拜訪，關閉社區中心、gym、發廊......，但牙醫診所可以照開。
在頭發上花費很多的同事本來預約了周三去做頭發，看來不得不取消了，而四個月前我預約好的洗牙恰好在今天，好些朋友勸我取消，我覺得這個Covid 沒完沒了，說不定以後新冠更嚴重呢，上午就抱著僥幸且好奇的心理去了。
好奇，是因為今天會是個新的洗牙師，想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來自哪個國家、溫柔洗牙型還是......？不久前，診所通知說，15年來一直給我洗牙的E在另一個診所得到了全職工作，離開了這裏。真是遺憾。洗牙時她是那麽輕柔、和藹可親，還有我們之間那麽多年的暢聊，都結束了。
E的離開，讓人覺得這個診所無可留戀。兩、三年前，該診所可敬溫馨的日裔牙醫在一次例行體檢時，發現有腫瘤，擔心化療期間影響到患者，他把這個經營了幾十年的診所賣了，從此診所的風格、人員都變了不少，不再像以前大家熟悉得像個大家庭一般。
今天已經是三月新冠爆發以來我第三次冒著風險來洗牙，早已熟悉了它們的新冠舉措：事先電話問答、抵達後在走廊等候、測額溫、進去時不碰任何門。
今天新的洗牙女士A：白、中年、本地口音、喜怒哀樂不顯於色。她說已經兩年了我都沒有X-Ray查牙，所以今天第一件事就是X-Ray. 以前的牙醫多麽規律：每九個月一定給查次牙。為防止噴濺，今天第一次被用了漱口水，說是新冠局麵之下的hydraulic hygiene process。 ugh, 怪怪的味道，搞不懂為啥兒子喜歡用這個，家裏大瓶小瓶放著。
洗牙時，新的A不像E總給開著電視，而是放著音樂、不時哼唱著，很沉浸的樣子。清洗上牙內側時，她讓我嘴衝天花板，與瑜伽中的魚fish式如出一冊，我就仰脖練給她看，不知道沒練過這個fish posture 的老人怎麽對付的。另外，洗牙結束後，沒有拋光polish, 這個她事先告訴了，擔心飛濺。牙線步驟也沒有，估計是同樣的原因。
洗牙過程中，我一直擔心她戴的一次性手套是不是接觸過別人、或別的有新冠病毒殘留的門、簾，她的手套總是要接觸到我的嘴和牙的嘛；又覺得她靠我這麽近，穿的gown 會不會接觸了其他來就診的、萬一得了無症狀Covid的。還好，洗牙一結束，她就把gown和手套都脫掉，扔進旁邊一個大的帶蓋垃圾桶裏，裏邊已經堆了好些了。看來是一人一換，無須擔憂。這個新冠就是弄得人很神經質的疑心重重。
後來一個牙醫進來了，倆人都帶給我好消息：perfect, 牙們都沒問題，也很clean。真的是一分耕耘 一分收獲呀，我每天花那麽多時間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地刷牙、牙線，到如今還沒有一個牙被拔掉過。
不錯，雖然今天封鎖了，我還是沒被耽誤地洗了牙兼練了瑜伽。
（圖片來自網絡 - 魚式的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