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人狂歌

人生幾何,對酒當歌。
正文

與詩與人若幹字

(2015-03-29 13:22:21) 下一個
今詩多奇技淫巧,虛浮邀寵之風,漸離詩以言誌,文以述情之本。詩也,上者通情寓理,以寥寥數字道人世真諦,讀來心領神會,感同身受,胸生共鳴,過目不忘,一遍成誦。下者舞文弄墨,或雕詞鑿句說陳詞濫調,或故作生僻掩荒誕淺薄,初讀或為詞藻技巧所迷,視為瑰寶,細品便覺味同嚼蠟言之無物,雖有不凡者亦堪作遣詞造句教習之材,然意境枯槁流於淺俗終為無根之物。更有不入流者辭不言意,牛頭馬嘴輔以句逗,一句三折斷成幾節便羊頭狗肉葫蘆賣藥招搖於市,而後自標自榜互吹互擂屍位素餐自居風流,正所謂輕薄為文身名俱滅不廢江河之輩。詩如其人,前賢詩宗皆為血氣盈身性情中人,飽經風霜身曆世間滄桑遍嚐人情冷暖喜怒哀樂而未易其節不墜其誌,進則憂國憂民心存社稷百姓,退亦抱殘守缺身體力行不辱蒼天一命。萬古流芳非為偶成佳句,青史留名豈止筆下功夫。詩人詩人,詩之為修,人之為本。非為詩而詩,乃詩出為人。先師人格典範,據事言物,詩乃筆友助其抒情寫意。愚劣自命不凡,空穴鼓風,身為紙奴盡在欺世盜名。大千世界真假難辨是非曲直難有定論,若無求道向善之心難免隨波逐流人雲亦雲,然大智若愚大道至簡人有七情六欲上天有好生之德此乃天道不可不明。寄寶貴生命於虛無字句之間,棄深愛至親於絕寰自戧之後,此實為不明不智無情無理可唾可鄙之愚懦蠢夫。若因一死謝世得幾人同情,留半紙空文賺幾世虛名,此誠非詩之正道,文之通途。又有無風起浪炒作之徒專肆吹噓此等噱頭以為風雅實為標新立異搏人眼球之舉。如此等欺身並列於先聖前賢之間,實使詩人二字蒙羞,文章一詞變味,竊以為恥焉。當為死者諱,更應為生者明,人不自欺便無愧於天地之間,何懼生死,唯不作鴻毛拂地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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