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 (64)
2017 (57)
2018 (66)
2020 (84)
2021 (85)
2022 (75)
2023 (43)
四月十八日 多雲 偶晴
加拿大累計病例33218,死亡1469。
安省累計病例10010,死亡 514。多倫多累計病例3346,死亡162。
魁北克累計病例 16789,死亡 688。
BC 累計病例1618,死亡 78。
安省接連幾天創新增病例新高,聽說是因為養老院的群體感染。
一把鼻涕一把淚中追完了《鬢邊不是海棠紅》,蕩氣回腸之餘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找出《白先勇談昆曲》, 開始閱讀。白先勇在教書寫作之餘有兩件一直堅持做著的事, 一個是研究紅樓夢, 一個是推廣昆曲。 他說很多國家都有自己民族所特有的高雅精致的表演藝術,如希臘的悲劇, 意大利的歌劇,日本的能劇,如果試著在中國找出一個相應的雅樂來, 那當屬昆曲。我同意這個說法。
昆曲, 又名“水磨腔”,被稱作百戲之祖,起源於元末明初的蘇州一帶,有六百多年的曆史。後來很多的戲曲都借鑒了昆曲的曲目身段念白唱腔。白先勇說 “昆曲無他,得一美字:唱腔美、身段美、詞藻美”。的確,唱腔細膩婉轉, 辭藻華美精致,在這兩點上,恐怕很難找出哪一個劇種能跟昆曲媲美。《遊園驚夢》中著名的《皂羅袍》, 就其唱詞的文學性來講, 被稱為百世流芳應該也不為過:
原來姹紫嫣紅開遍
似這般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便賞心樂事誰家院
又找出湯顯祖的 《牡丹亭》,有一下沒一下地琢磨起來。
對於戲曲,我可以說是不陌生的。 小時候, 村子裏有個戲班子,唱河北梆子,班主是高老師的丈夫,他不唱戲, 拉板胡和打板,唱戲的是村子裏的姑娘小夥們。我媽媽跟高老師是同事, 我跟高老師的女兒玉花是同學,高老師的家就在學校的後麵, 隔了條馬路,有時候放學後我跟著玉花過去玩兒, 經常會看到戲班子在排戲。 高老師的丈夫曾經鼓動我爸爸讓我去學唱戲,說我的眼梢自然上挑,束頭扮相容易出彩,嗓音也還算通透, 說不定可以唱出來。 我爸爸沒有同意,戲班子一般做紅白喜事,走村串戶,這一頓那一頓的,讓人覺得是靠人賞飯吃的行業,不牢靠,還是讓我老老實實待在了上學考學的路子上。
七八十年代華北平原的農村, 貧窮落後, 衣衫簡陋單一,那戲裏麵精致的妝容,亮晶晶的頭飾,鮮豔的戲服,給幼小的我著著實實上了一堂有關美麗的大課。 記得戲班子經常唱的劇目有《大登殿》, 《轅門斬子》,《秦香蓮》,《打金枝》, 《穆桂英掛帥》。戲子中印象比較深, 至今還清楚地記得名字的一個叫鳳華,鳳華主攻正旦(青衣),偶串花旦,扮相那叫個漂亮,鵝蛋臉,桃花腮,水靈靈的大眼睛骨碌碌黑白分明- 我就是從她的扮相上終於明白了什麽叫 “杏核眼”。 戲班子後來解散了。 我中學開始出門讀書,離家越來越遠,鳳華去了哪裏,後來的命運如何已經不記得了。
小時候接觸過的戲曲還有京劇, 是從我父母那裏碰到了一點點皮毛。我爸爸年輕的時候算得上一個文青, 師範學校讀的是中文, 毛筆字寫得好,過年時經常給村裏人寫春聯,還自學了二胡笛子, 都是可以拿得上台麵的。 六十七十年代四人幫當權的幾年裏, 村裏縣裏唱樣板戲,我爸爸拉京胡。我媽媽零零星星會唱一些樣板戲。我從他們那裏學了 《紅燈記》中李鐵梅的唱段 “我家的表叔數不清”, 和《蘇三起解》的 “蘇三離了洪洞縣”, 寥寥幾句唱詞,半吊子的水平, 嗓音不夠高, 也沒有受過正規的京劇唱腔訓練,唱不出戲的味道來。
我接觸過的戲曲中,感覺最接近昆曲的現代劇種還是京劇, 京劇中許多劇目都移植自昆曲,有不少京劇名家是唱昆曲出身或者兼唱昆曲。當然這兩個劇種之間有基本的區別, 比如昆曲的伴奏樂器是昆笛, 京劇是京胡。 昆曲是曲牌體,唱詞文學性強, 曲高和寡; 京劇為板腔體,唱詞平民化, 接地氣。 昆曲和京劇的唱腔都可以稱得上婉轉細膩, 昆曲更勝一籌。 河北梆子,我覺得離婉轉細膩就遠了,它勝在高亢激昂,比較適合悲愴的情緒。
偶爾心血來潮,現在的我會找出一段兒京劇來聽聽。 以後有時間有興致時也許會去品一品昆曲。
—幾乎都忘掉了,隻留了個別的印象,都不能說是片段,更像是支離破碎的畫麵 (敦煌壁畫那樣的 :),也許是真實的,也許是真實記憶加上了自己的想象,也許那畫麵呈現的完全是自己的想象。嗬嗬,很難說清楚 :)
是 兩個男主相互托得住,之間那份默契,很是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