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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版小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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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叫我老太太。然而在我的依稀的印象中,帶著十裏紅妝嫁入賈家的場麵,仿佛隻在昨天,連小時候爬上爬下磕破頭的時候,也離得並不遠。
對我們女人而言,夫家猶如職場,公婆就是上司,年終分例是我們的股份分紅,月錢是我們的工資,而娘家,就是我們手裏的底牌。這大半個生涯的日子,我在夫家辛苦打拚,從新媳婦做到太婆婆,期間經曆人事變動,姨娘傾軋,派係鬥爭,還要做好經濟建設,實在不容易。但是我也殺出一條血路,到了做老太太的時候,已經把賈府駕馭的熟門熟路,頗有順我昌,逆我亡的氣勢。
說實話,女人步入中年以後,也是一段頗為舒適的日子-這個時候容貌尚可,根基牢固,荷包豐盛,心理成熟。完全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也有充分自信應對人事,不再青澀害羞-隻要不過分豔羨妒忌小女生的青春豔麗,自己完全能展現更雍容的風韻。我一直都想得開,不比寶玉娘,她看到嬌俏可人的小女生,眼裏都能噴出火來.
老了老了,錢尤其重要。
雖說任何時候都要經濟獨立,但是老了以後尤其不能缺錢,更不能不舍得花錢。我的體己銀子攢了10萬兩左右,再加上那些頭麵首飾,貂皮衣物,也夠花花的了。要是一分體己沒有靠著兒子養活,恐怕府裏上下也不能像現在這般奉承我-恐怕多喝一口酸奶還得看媳婦的臉色。
縣官不如現管,先管不如現錢。黛玉這裏,我都每月給她一筐銅錢,讓她賞人收買人心,免得吃苦頭。
我這生最大的優點,便是想得穿,放的下。
我在錢財上從不為難小輩。媳婦姑娘們肯賞臉陪我這個老太婆搓牌打麻將,我樂得把麻將錢都賞出去給她們。阿鳳存心送牌討好我,我便大家開心,賞的更多些。
媳婦又不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但是這樣金子來銀子去的,自然也漸漸有了感情。我知道,阿鳳雖然是孫媳婦,在我這裏也撈了不少銀子,但是她對我,也不是不真心的。
這就夠了。我手上但凡有些,若是媳婦們殷勤,我也自然不教她們吃虧。
說到對銀子的態度,我的大兒媳婦很不如我。
說到對小兒女的態度,我的小兒媳婦很不如我。
我雖然老了,還不至於糊塗-我是喜歡見到小夫妻和和睦睦的。夫妻恩愛,我便看著喜歡。我也喜歡看到女孩兒伶俐漂亮,抓尖兒要強。而我們太太見了,眼裏心裏便有些容不下。
都不是有福氣的人
我年輕的時候也和阿鳳似的,當著家,每年還生出好幾千兩銀子的利錢,搞些地下錢莊,投資個土地買賣之類,決不讓人說當家奶奶不能幹。
幾十年曆練之後,我們的原始資本積累了,我也便不看重銀子銅板-作為賈府的一把手,我看重的是人脈
我的成功之道,在於緊緊抓住人脈
我的成功之道,在於緊緊抓住人脈。
身為榮國府的第一把手,我也不是沒有軟肋的。
我並沒有個親兒子。
對於我們女人來說,沒有兒子,好比有業績沒文憑-風向一變,也許就被邊緣化了。怎奈我的肚子總是不太爭氣,嫁入賈府多年,很久沒有所出-倒是老天可憐見我,在我30歲以後,才生了敏兒。
但是我不生兒子,並不是沒有兒子。
我嫁入賈府的時候,大少爺赦兒已經4歲了。那日我給公婆敬茶後,姨娘抱著他來給我這個嫡母請安。我思忖一下,馬上討了婆婆旨意,把赦兒抱到正房裏養著-說實話,我一直沒有虧待這個大兒子,可惜他天生沒出息。三歲看老,這個大少爺6歲逃學,12歲的時候已經學會調戲丫頭,13歲的時候從我的房裏偷了首飾出去泡妞兒,我算是白拉了這條人脈.
不過後來不久,另一個姨娘生了政兒。
政兒一落地,我馬上抱到自己房裏養著。政兒一開口,就管我叫娘,因此對我格外孝順些。
和赦兒比起來,政兒還是省心的-可惜畢竟智商遺傳自母親,他一點也沒有學到他爹當年的文韜武略,無非是混著做個世襲的官罷咧。不過對我倒是真孝順,我總算沒有白疼他。
現在老了老了,格外要拉住孫子孫女兒們。
元春兒和珠兒自小都在我的身邊長大,後來再是兩個玉兒,3個春兒,都是我的孫子孫女兒,自然不提了。還有雲丫頭,她在我身邊的日子,比她在史家的日子,恐怕還多些。
從小言傳身教,因此我這個祖母開口說話,也不是沒有權威的。
連去了宮裏的元兒,封了那樣尊榮富貴的賢德妃,也不能不給我這個老太婆幾分薄麵。
慢慢的,我的人脈發展到了家庭之外。
薛家的姑娘要進宮伴讀,我讓政兒媳婦接了家裏頭住,原本就是打算拉攏這層關係,等薛家姑娘進了宮,也好和我們家得娘娘認了親,相互照應-不過這層算盤打錯了,我都後悔得緊,以後再說吧。
薛家的小姑娘到京城結親,說了梅翰林家的公子,我也趕緊拉過來住著,讓太太認了幹女兒,又送了體麵衣裳-梅翰林家頗有些實力,雖說我們不用靠著人家什麽,但是到底認個親,以後也許多個戰略夥伴-這些,阿鳳兒還不懂,她隻心疼那個袋鼠毛的披風。
這些羞澀可人的小姑娘,過個三五年,以後都是官宦人家的當家少主母。現在多拉攏些個,對將來發展都是一條條人脈網絡-別的不說,就是老爺之間也容易說上話。
別說這些豪門千金,就是平民荊釵岫煙,還嫁到了好人家,成為薛家二房的當家人,手裏少說也握著二三十門麵,三五十個當鋪-我倒是疏忽了,幸虧阿鳳送了人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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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美眉見多識廣
希望大家來說,我這篇是不是抄襲的吧。
本來不是什麽好文章,無非是拋磚引玉
但是婆媳論壇的一個家夥說我是抄襲
真是氣結-我遠沒有老太太這樣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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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孩子們,大抵都是孝順的。
我唯一的錯誤感情投資,就是赦兒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說實話,我接管赦兒之後,因著他是家裏的大少爺,飲食健康都十分經心,奶娘也換了5個人,私塾都是撿貴族的上。
但是奈何他一直不長進。
就連那些不長進的花招,也是年年重樣,因此益發的不長進。
他15歲那年,喜歡的居然是18歲的妞兒
他20歲那年,喜歡的自然是18歲的妞兒
他30歲那年,喜歡的也是18歲的妞兒
他40歲那年,喜歡的還是18歲的妞兒
他50歲那年,喜歡的也還是18歲的妞兒
他60歲那年,喜歡的仍就是18歲的妞兒
審美情趣從來沒有變過
唯一長進的倒有一樣
12 歲那年他偷了我的金釵去煙花巷子買處,如今,他六十歲了,算計上了我的家當,倒是想了個巧宗,明求鴛鴦,暗地裏打的都是我的體己銀子的主意-我自己哪裏顧得這些,用的那些金的銀的圓的扁的,都是鴛鴦替我收著。他當日巴巴的打發大太太來尋上鴛鴦,倒不是鴛鴦長得平頭正臉-鴛鴦已經不止18歲了,我對他的品位很了解-他是看中了鴛鴦手裏掌管的鑰匙。
我不是不傷心的
我並不心疼銀子。赦兒真的要,我萬兒八千的給他都成,哪怕他砸在井裏聽響兒呢。
我傷心的是養大的兒子,一心一意的隻是惦記著啃老,與一夫同胞的弟弟爭財產,而當年親力親為喂他吃藥,給他講故事的娘親,在他心裏沒有幾兩銀子重-那日我氣得手腳亂顫,差點滾下淚來。
若是從來沒有付出過母愛,大抵也不會氣成這個樣子。
我後來才知道赦兒的想法,赦兒是嫌我偏疼了政兒。那日中秋,他故意說了個偏心的笑話來氣我-說實話,他們兩兄弟,小時候我還偏疼赦兒多些,我們老爺時常要揍他,我心疼這個孩子,總是攔在裏頭。他偷了我的釵環,我雖然說他,但是從不給我們老爺知道。他偷了我的丫頭,我就把丫頭賞給他,還騙老爺說是我的主意。他逃學,私塾告到府裏來,我還說是大少爺身體不適,把先生糊弄過去。直至今日,做娘的再也沒有能力偏袒他了,也再也沒有能力數落他了-縱然一日勸他三回,但是他離了我的眼,還有什麽作不出的。我灰了心,好壞由他去,隻守著政兒這一房過日子。
說到底,都是太過寵膩的結果,我自做自受.
當日,這件事兒弄得我無名火起,借著因頭對著寶玉娘發了一通脾氣。事後,探丫頭遞了個台階,我也就順著下了。許多年的功力,自然收發自如。
我對著我們太太發脾氣,是為著她並不順著我的心,背後時常搞些小動作,打量著我不知道呢。
這還要從薛家大姑娘進府說起
當年薛家送女兒備選,我留了個心眼,就拉攏過來住著。
後來為著薛家的不爭氣的哥兒犯了事,薛姑娘入宮的事情也就擱下了。
從此,薛家倒是有事沒事的放出風聲,說要找個金鑲玉的婚姻嫁姑娘,胃口對準寶玉。
說實話,就算我沒有這麽個寶貝外孫女,我也不是太中意寶釵-說到家世,皇商倒也不是太差,自古以來官商聯盟。但是,她的親哥哥太不爭氣,整天打架鬥毆,一次還要拉寶玉去打群架。打架打的有分寸也罷了,偏偏這個不省事的還打死人,拉著我的兒子給他們擦屁股。這樣的人家要是做實了親,還怎麽得了。
我心裏頭的打算,是要兩個玉兒以後一起給我磕頭送終的
憑薛大姑娘再乖巧奉承,我隻麵上喜歡,怎麽可能親過自己的外孫女兒。
我這個外孫女兒啊,長得漂亮,又聰慧可人,心裏頭孝順。雖然有時耍些小性兒,到底是姑娘家,撒撒嬌也是有的,我隻有多疼著她的。
等寶琴進府的時候,我想了個法子,暗拒寶釵。
我麵上隻作喜歡寶琴喜歡的緊,問薛家太太,寶琴姑娘許了人家沒有,要沒有,和我家寶玉兒倒是一對。
薛家太太麵上一緊,隨即笑著說,寶琴早有人家了,這次來就是為著投親梅翰林家。
我忙說我老了,胡塗了,上次太太和我講過一回,我倒是記不住。笑著打發過去。
寶玉的親事是個敏感話題。寶玉的正妻是今後賈府的當家掌權人,闔府上下都看著風向呢。我們家的太太自然是希望她的外甥女兒過來親上加親,我是要力保黛玉做上寶二奶奶,為此我和寶玉娘打了多少年的暗戰。
我要把兩個玉兒拉攏在一起,倒也不隻是自私的想頭。
首先,男人要立一番大事業,首先要家庭和美。要是那個女人收不住男人的心,男人左一個二奶右一個小三的胡亂勾搭,官也作不好,錢也賺不到,家族隻有一天一天敗落下去的。
我看著闔府上下,也隻有黛玉兒治得住寶玉兒,她說的話,往往寶玉接的比聖旨還快。而寶玉也是個有才情的,這些聰明用在今後的仕途上,沒有不成功的-可惜他現在處在青春叛逆期,性子左的很。孩子們都這樣,一到十四,十五歲,身高突然竄起,下巴漸漸長了胡子,性格敏感,憤世嫉俗。等到了十八歲,娶了媳婦兒,自然慢慢的就好了
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倒也不能用大棍子招呼,越打越把孩子往外推。
我的政兒不懂這個理兒,那日教訓孩子,把寶玉打的差點落了殘疾,可把我給急的呀。
我要黛玉做我孫媳婦的另一層意思,也是牽涉到林家的和賈家的經濟。
那日,黛玉帶著林家的家當來投奔我,她的銀票可都是存在我手裏的,足足有五十萬兩,另有敏兒當年的細軟首飾,有嫁妝帶過去的,也有林家祖傳的,可是一筆巨額財產。
後來蓋了大觀園,我隻得把黛玉帶過來的銀票挪用了一筆-這些就隻有算在她的嫁妝頭上,倒還使得。
這些事情,我們家的太太和鳳哥兒,都是知道的。
豈知太太和阿鳳,就是寶玉,也是知道的。
誰知道等元春賞下禮物,竟然寶玉的禮物和寶釵的倒是一樣的,連寶玉自己都詫異。
這個,自然是元春的娘親進宮裏探望女兒的時候,說了些什麽。
我木著臉把鳳哥兒和寶玉叫來,笑著說,看娘娘的意思,恐怕是看中了寶釵姑娘做弟媳婦兒呢。鳳哥兒,那日蓋這個院子,林姑娘的銀子動了20萬兩,你去把20萬兩銀子準備出來,今後林姑娘出門子,自然要還了她。寶玉,你就準備著娶你寶姐姐吧。
話還沒說完,他們姐弟兩個一起發瘋。寶玉嚷著頭好痛,心好痛,而鳳哥兒一聽20萬兩銀子,精神終於崩潰,馬上眼睛也直了,手腳也抖了,披頭散發的拿了刀,見雞殺雞見狗殺狗,見人就要殺人。
那一場鬧騰的,太太終於不敢再多事。
阿鳳夫婦在林府也賺了兩三萬兩銀子的好處。這要是都還出來,她隻有和她姑媽翻臉的。
因此,鳳哥兒尤其拉著黛玉,打趣她快給我們做媳婦,立挺她做寶二奶奶。
但是太太身後畢竟有元春兒做後台,我也不好硬來。太太手裏的牌隻有一個寶姑娘,還比寶玉大了一歲。我就盡量拖,不信你們薛家能拖的過我們寶玉,兩年內不說人家。等寶姑娘說了人家,兩個玉兒的婚事也就水到渠成,大家又不傷和氣,仍就是好親眷,日後自有相互扶持的
因此我話裏話外都在提點薛家。
上次借了他們家的寶琴敲打寶釵,後來又常常借著說書提醒薛家太太,女兒的親事可要早打理了-倒是我們寶玉天生不宜早娶,我們不但心.
說到戲曲,我最喜歡的是西遊記,我最憎恨的就是西廂記。
什麽是西廂記?就是個孔雀女在鳳凰男手裏吃了虧,又被一群鳳凰男傳頌的故事。後來,不少男人跟著西廂記編出不少什麽鳳求凰之類,滿足自己猥瑣的精神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