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樂文摘

開篇不談《紅樓夢》,讀盡詩書也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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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錄十八:《金玉緣》脫胎於《紅樓夢》

(2005-04-30 21:40:40) 下一個

附錄十八:《金玉緣》脫胎於《紅樓夢》

《金玉緣》脫胎於《紅樓夢》隋邦森、隋海鷹 於 2005-01-26 發表在 學術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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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學處於“風雨如晦,雞鳴不已”之際,《金玉緣》重新登上學術舞台,並再度引起廣大紅學愛好者的極大關注,絕非突然冒出來的偶發事件,而是曆史呼喚的必然。
胡適將完璧百二十回《紅樓夢》腰斬為兩截,說前八十回是江寧織造曹寅的兒孫寫的,乃“曹寅家世”。後四十回為高鶚續寫的,是“狗尾續貂”。這種“腰斬”論作為新紅學的“金科玉律”,已經八九十年了。
“腰斬”論是由胡適、顧頡剛、俞平伯三人共同開創的,是三位民國學子被清代《紅樓夢》作者蒙蔽的集中表現。
當年胡適根據《隨園詩話》翻刻本得出“大觀園即隨園”的結論,顧頡剛表示了“頗有點不信任”,並舉出七條理由證明“大觀園非即隨園”。胡適說:“你說‘大觀園非隨園’,我覺得很有理”,“此事終當細考”。但1921年11月12日《紅樓夢考證》改定稿中,胡適仍堅持:袁枚說“大觀園即是他的隨園。我們考隨園的曆史,可信此話不是假的”。
顧頡剛對胡適的“曹寅家世說”也有獨立的看法,他說:“我以為《紅樓夢》固是寫曹家,不是死寫曹家,多少有些別家成分。”
胡適先認為曹雪芹是曹寅幼子。後來根據楊仲羲的《雪橋詩話》又相信曹雪芹是“楝亭通政孫”,並得出“袁枚誤了我們一百多年”的結論。顧頡剛認為楊仲羲的《雪橋詩話》距曹雪芹二百餘年,而袁枚的《隨園詩話》距曹雪芹很近。《雪橋詩話》的傳聞更不可信。
顧頡剛給胡適的信中甚至說:“我覺得曹雪芹是否把寶玉寫自己,如今也成了個疑問”。“雪芹性情,從《雪橋詩話》看來,是孤冷的襟懷,坎坷的性格,李賀、劉伶一類的人物,與寶玉的‘隻願常聚,生怕一時散了;那花隻願常開,生怕一時謝了’的性情頗不相合,這甚是解釋不了。難道雪芹上一輩有做這部書的,雪芹真是做一番增刪工夫麽?”
顧頡剛對“自傳說”、“曹寅家世說”、“作者曹雪芹說”都有懷疑,可說是一個新紅學的“半信半疑派”。值得注意的是,他是在深入研究之後,才越來越懷疑的。這種逐步加深的懷疑,導致他逃離了新紅學這塊“是非之地”。
俞平伯是當時胡適新紅學的“堅信不疑派”。俞平伯掄了三板斧,毅然跳上了胡適的洋船,半個世紀之後,才知道自己上了當。!
1979年俞平伯提出“紅學是反《紅樓夢》的”新命題,認為“紅學愈昌,紅樓愈隱”,“即講的愈多,《紅樓夢》愈顯其壞”,“《紅樓》已成顯學矣,然非脂學即曹學矣,下筆愈多,去題愈遠”,對自己在其中的作用,表示“十分悲愧,必須懺悔”!
這是俞平伯靈魂的痛苦的呼號!是他對新紅學基本論點的徹底否定!
俞平伯的臨終遺言,證明他老來大徹大悟,自己認為必須說出來才好撒手而去!否則將死不瞑目:“胡適、俞平伯是腰斬《紅樓夢》的,有罪。程偉元、高鶚是保全《紅樓夢》的,有功。大是大非”!又說“千秋功罪,難於詞達”!
顧頡剛當年就半信半疑“家世”論與“腰斬”論:“適之先生第一個從曹家的曆史上斷定這書是作者的自述,使人的秘奇的觀念變成了平凡;又從版本上考定這書是未完之作而經後人補綴的,使人把向來看作一貫的東西忽地打成了兩撅”
俞平伯臨終呼喊“胡適、俞平伯是腰斬《紅樓夢》的,有罪。程偉元、高鶚是保全《紅樓夢》的,有功。”
胡適因為隱瞞上海滄州飯店胡星垣給他的那封親筆信,旨在保護自己買到的所謂“乾隆甲戊抄本的脂硯齋重評《石頭記》”,竟然采用撒謊的拙劣手段,蒙蔽讀者三十餘年,因而威信掃地。
胡適新紅學的三大主將都放下武器,離開了人間。胡適“腰斬論”與“狗尾續貂”論為什麽仍然“巋然不動”——繼續維持紅學主流派的地位呢??
陣營強大,兵強馬壯,“百尺之蟲,死而不僵”,是一個原因。
“謠言千遍成真理”,“假作真時真亦假”,是另一個原因。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後四十回源於何處?何以會與前八十回對接的很和榫,連俞平伯與魯迅都基本認可?
魯迅有豐富的文學創作經驗,他以小說家的身份評論小說《紅樓夢》,所以力透紙背,很有見地。他說:“蓋敘述皆存本真,聞見悉所親曆,正因寫實,轉成新鮮”。指出曹雪芹寫的《紅樓夢》大多都是他親曆的事情,采取了白描的手法,所以真實新穎,感人至深!”
魯迅的看法與沒有文學創作經驗的紅學家的看法,有本質的不同!王熙鳳說:“沒有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麽”?魯迅是吃過豬肉的人談豬肉的味道,新紅學家是隻見過豬跑就大談豬肉的味道!
在20世紀那股懷疑一切、否定一切、打倒一切弊端思潮正猖獗的時候,在胡適新紅學方興未艾橫衝直闖的年代,在《紅樓夢》正被新紅學派押赴“腰斬”刑場的關鍵時刻,是魯迅先生對程高本百二十回《紅樓夢》,發出了“刀下留人”的呐喊。他在《中國小說史略》中說:
“後四十回數量隻初本之半,而大故迭起,破敗死亡相繼,與所謂“食盡鳥飛獨存白地”者頗符,惟結末又稍振。”
脂硯齋甲戌眉批煞有介事的說:“雪芹舊有《風月寶鑒》之書,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餘睹新懷舊,故仍因之。”——雖係脂硯齋與原作者拉近乎,但他看出了一個基本事實:《金陵十二釵》是在《風月寶鑒》“舊有底本”基礎上逐步深加工而成的。
《風月寶鑒》舊有底本的後四十回,是否就是現存《紅樓夢》後四十回的腳本,是否就是現存《金玉緣》後四十回的腳本?這是一個有待解答的課題。
筆者認為,現存《紅樓夢》後四十回應當就是《風月寶鑒》的後四十回,程偉元、高鶚略加潤色,刪去畫蛇添足的批文,僅用了幾個月工夫,就與坊間流傳的《紅樓夢》前八十回輕而易舉的對接上了,而且對接得天衣無縫,渾然天成。因為本來就是早就寫好的同一本書,隻是害怕文字獄而分段分時抄傳出去而已。一個東西的兩個部分,豈能對接的不好??
為了對付滿清政府對《紅樓夢》的禁絕,程偉元、高鶚又將《紅樓夢》前八十回濃縮為前三回,與《風月寶鑒》後四十回再對接一次,換一換人物名稱與詩詞曲賦,以《金玉緣》的新名稱排印出版,以達魚目混珠的目的。
“假作真時真亦假”,“雙懸日月照乾坤”——讓你無法禁絕。
程偉元、高鶚的本意是好的,為了使《紅樓夢》流傳千古,同時讓後人記住自己的工作,以《紅樓夢》後四十回與《金玉緣》兩種刻印形式,保留了《風月寶鑒》後四十回的原貌。但程偉元、高鶚不明白《風月寶鑒》與《紅樓夢》屬於“一字不可更,一字不可改”的隱書。他們改動了那麽多的人名與詩詞曲賦,隻保留了《風月寶鑒》的小說故事,使《金玉緣》的曆史文學價值一落千丈。簡直等於從藝術品下降為曆史存檔了。
《金玉緣》的故事情節與《紅樓夢》後四十回完全雷同。兩部小說的架構基本相同。兩部小說主要人物及相互關係基本相同。兩部小說的人物命名都來自於“假做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對聯。《紅樓夢》用的是“假”,主人公都姓賈,《金玉緣》用的是“無”,主人公都姓吳。因此,如果僅將《金玉緣》當小說來讀,還不如讀《紅樓夢》原文呢。但將它當作《風月寶鑒》後四十回來研究《紅樓夢》的成書過程,其學術價值卻是無與倫比的。
《金玉緣》在網站上貼出後,引起紅學愛好者的重視。有人認為《金玉緣》是《紅樓夢》的祖本,有人認為《金玉緣》與《紅樓夢》就像《水滸傳》同《金瓶梅》的關係,有人認為高鶚是按照《金玉緣》續寫了《紅樓夢》。大家都覺得《金玉緣》舊事重提,對《紅樓夢》研究有重要意義。但也有人持相反的觀點,曆史學家與《洪學家》土默熱老師指出:“對突然出現的來曆不明之物,千萬要加小心。”他甚至認為“這個莫名其妙的《金玉緣》,是個西貝貨!”也就是假貨的意思。兩種觀點針鋒相對,孰是孰非,有待分析。
《國學論壇·紅樓夢網站》2004年8月24日登載網名為Wazaoxin的文章,題目為《有人發現清代四十三卷本(金玉緣)》。原帖內容如下:
“聽說最近有人發現了一種清代的四十三卷本《金玉緣》,書中原題是,西樓居士原撰,高蘭墅編次,程偉元題名,書中主角有:吳翎玨、嶽茗筠、董如金、權仙蓉、姚慧蘭、吳暇、遊潔、賀燕、玲瓏、盈兒、吳翔、吳禮、吳智、吳信、權太君、董夫人、韓夫人、倪夫人、吳才、吳梅、伴雲、伴月,等等,第一卷是:無生計史飛賣親女,有官運黃華升知府。第二卷是:慕尊榮夏嫗遊公府,招邪魔翎玨夢真如。第三卷是:因燈謎嶽茗筠生嗔,為孽債吳穎萍嫁人。第四卷是:占旺相小姐釣遊魚,奉嚴詞公子入家塾。後幾十卷跟現在的《紅樓夢》後四十回大同小異。”
該紅樓夢網站陸續登出《金玉緣》回目和各回的詳細內容。《金玉緣》後四十回與《紅樓夢》後四十回如出一轍,整段整段文字完全相同,隻是人物名稱與詩詞曲賦作了改換,部分情節即使稍有變動,也大同小異。大部分回目也完全一致,隻是隨人名的改動做了適當調整。通過遂回對照比較,可見《紅樓夢》後四十回與《金玉緣》後四十回是同一作者,同一版本。
既不是《紅樓夢》抄襲了《金玉緣》,也不是《金玉緣》抄襲了《紅樓夢》,它們都是對同一抄本《風月寶鑒》(其實就是《紅樓夢》)的潤色與改寫。高鶚先將《風月寶鑒》(其實就是《紅樓夢》)後四十回續接在前八十回《紅樓夢》上,使百二十回《紅樓夢》成為渾然天成的完璧。然後將前八十回《紅樓夢》壓縮成《金玉緣》的前三回,與改頭換麵的後四十回,“編次”成《金玉緣》後四十回。請程偉元題寫了一個《金玉緣》的書名,然後繼百二十回《紅樓夢》,又出版了一本新書。如此而已。
因為上述工作都是程偉元、高蘭墅協同完成的,無非是利用《風月寶鑒》(其實就是《紅樓夢》)後四十回,編輯成功了兩部小說,與作偽毫無幹涉。所以,程偉元、高蘭墅在兩部小說上都名正言順的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據土默熱老師考證,西樓居士是明末清初大文豪袁於令。高蘭墅與程偉元是程高本《紅樓夢》修訂出版者。袁於令是明末清初人,程高是乾隆時文人,中間相隔一百餘年,顯然不會協手創作《金玉緣》。此話很有道理。
筆者認為,《金玉緣》是改頭換麵的《紅樓夢》後四十回,《風月寶鑒》是《紅樓夢》的前身或定本,僅叫法不同。程高在打鼓擔上可能沒有買到《風月寶鑒》的全璧,隻買到《風月寶鑒》的後四十回,也可能他買到的就是一本百二十回的《紅樓夢》(即《風月寶鑒》原本),但不願透露真情。於是,這個《風月寶鑒》後四十回先續接了《紅樓夢》,後“編次”了四十三回的《金玉緣》。
應當強調指出:《風月寶鑒》不是孤立的一本明末清初的小說,它是《石頭記》、《情僧錄》、《紅樓夢》、《金陵十二釵》的最初定本。正如《紅樓夢》第一回所雲: “從此空空道人因空見色,由色生情,傳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為情僧,改《石頭記》為《情僧錄》。至吳玉峰題曰《紅樓夢》。東魯孔梅溪則題曰《風月寶鑒》。”後來曹雪芹又增添了《金陵十二釵》的後宮女人部分——“後因曹雪芹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連續提出五個書名,都是指《風月寶鑒》(或《紅樓夢》)一本完整的書。創作時限為康熙三十年至四十幾年之間。
在乾隆五十六年程甲本正式出版以前,百二十回《紅樓夢》就有手抄本在民間流布。周汝昌《紅樓夢新證》對此早有明確的論述。
周春《閱紅樓夢隨筆》雲:“乾隆庚戊(注:乾隆五十五年)秋,楊畹耕語餘雲:雁隅以重價購鈔本兩部,一為石頭記,八十回,一為紅樓夢,一百二十回。微有異同,愛不釋手……”
乾隆五十五年楊畹耕能重價購鈔本一百二十回《紅樓夢》,出版家程偉元就不能重價購鈔本一百二十回《紅樓夢》嗎?
俞平伯先生1959年6月26日在《北京晚報》上發表的題為《略談新發見的《紅樓夢》抄本一文中曾指出:“……在程高未刊《紅樓夢》以前約兩三年,已有全書‘秦關百二’的傳說,即已有了一百二十回本。從前不過見於記載,傳聞之詞,現在卻看到實物了。我前在八十回校本序言上說,這後四十回,不很像程偉元高鶚做的,至今還是一個謎。這個謎底,快要揭曉了。”
不是程偉元與楊畹耕在民間“巧遇”一百二十回《紅樓夢》,而是《紅樓夢》原作者的後繼人們,毅然決定從乾隆五十五年將一百二十回《紅樓夢》公開推向民間,力爭公開出版發行。這才應該是曆史的真相。
《紅樓夢》的秘密傳抄與公開出版,是按計劃有步驟進行的。基本方針就是分兩步走:
(1)先傳出前八十回,造成愛情小說的假象。
(2)大家都認可愛情小說了,再傳出後四十回隱寫的滿清政府大結局。
(3)最好後四十回被官方與讀者誤解為“狗尾續貂”,誤認為屬於某家的家世,無人想到是寫國家興亡的隱書,就萬事大吉,高枕無憂了。
分兩步走的主要原因是後四十回中的第103,105,119回與第一第二第五回照應的太露骨。傻子都會看懂作者的“狼子野心”。所以必須分開來問世。
第一回寫明朝滅亡(《好了歌》與注解——“陋室空堂,當年芴滿床。……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農裳。”),南明流亡(甄士隱跟隨跛足道人出家)。
第二回預報滿情貿然入關又被迫出關(《智通寺對聯》——“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
第五回預報清朝滅亡(《飛鳥各投林》——“看破的循入空門,癡迷的枉送了性命。好一似食盡鳥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幹淨!”)。
第103回寫康熙二年“韓王不知所終”,南明停止了堅持十九年的反清武裝鬥爭,轉入地下(“離別來十九載,麵色如舊,必是修煉有成,未肯將前身說破。”)。
第105回寫清朝滅亡,朝廷被抄沒(《錦衣軍查抄寧國府》),後來將後宮退還(發還“寧國府”——與1911年《優待清室條例》的處理差不多),表達對兄弟民族的寬容。
第119回寫滿情退回關外(賈寶玉“走來名利無雙地,打出樊籠第一關。”——脫胎於“兩京鎖鑰無雙地,萬裏長城第一關。”),繼續擔任東北地方行政長官(賈蘭中舉103名),漢族重新當政(甄寶玉中舉),清帝退位(賈寶玉出家——記錄順治出家)。
如果書中隱射的上述曆史事件同時出現,恐怕百二十回傳布的當年,《紅樓夢》就被徹底禁絕了。哪裏會保留到現在??
於是出現了這種可能:袁於令在順治乾隆年間,參與了《紅樓夢》(《風月寶鑒》)的集體創作活動。在空空道人朱本鉉領導的曆史學家、文學家、皇宮檔案學家等等創作班子裏麵,可能包括了清初大文豪袁於令。還可能包括《罪惟錄》作者查繼佐、文豪與詩人吳梅村、戲劇大師孔尚任,甚至劇作家洪生,乃至明朝遺民顧景星的外甥江寧織造曹雪樵。大家各領題目,分別完成,有曆史部分,有文學部分,不分章節,鬆散聯盟,最後由筆名曹雪芹者核對皇宮檔案,“於悼紅軒中披閱十載,增刪五次,纂成目錄,分出章回,則題曰《金陵十二釵》”,匯總成一部書——《風月寶鑒》(出版時改稱《紅樓夢》)。
曹寅在《續琵琶》中以孔子的“天下大同”為理論武器,敢為蔡文姬與曹操翻案,甚至敢公開在江寧織造府連演三天洪生的《長生殿》,難道他就不敢正視並公正評價明亡清興的真實曆史嗎??
曹寅《贈洪肪思》中雲:“稱心歲月荒唐過,垂老文章恐懼成。”——有可能是在暗示,曹寅與洪生都參與過《風月寶鑒》的集體創作。但《風月寶鑒》既不是寫曹寅家世,也不是寫洪生家難,而是寫的國家大事,最後的主題是民族和解與國家統一。時在康熙三十至四十幾年之間。
“惆悵江關白發生,斷雲零雁各淒清。”——暗示有一個互相聯係著的高層次的曆史文學創作班子。班子成員既有明朝遺民,也有清朝官吏。所以《紅樓夢》既批評南明弘光帝荒淫誤國,又沉痛悼念崇禎皇帝。既揭露多鐸揚州屠城的滔天罪行,又肯定多爾袞順治康熙的治國功勳。即嘲弄孝莊妃的淫蕩,又肯定孝莊皇太後的豐功偉績。正反兩麵,對立統一,是個《風月寶鑒》。《風月寶鑒》雷同《資治通鑒》——源於唐太宗的名言“以史為鑒”也。
“白發生”,“各淒清”,“荒唐過”,“恐懼成”——是老人們慶幸《風月寶鑒》(後名《紅樓夢》)艱難完成曆史使命的高興的話頭。
“禮法誰曾輕阮籍,窮愁天亦厚虞卿。”——是對作者們謙虛的自我評價。意思是說大家著書的舉動,有點兒象阮籍當年慟哭而返的疏狂,但合乎禮法。有點兒象虞卿因感時世而賦窮愁,但不悖天理。
“縱橫捭闔人問世,隻此能消萬古情。”——是對《紅樓夢》的高度讚美。意思是說大家著書,縱橫天下大事,評論明清朝政,借以消解萬古情愁也。
曹寅為了康熙皇室而在江南做漢族文人的統戰工作,有機會與許多明朝遺民和南方漢族詩人密切交往,都成了莫逆之交。他厭惡官場逢迎,向往文友切磋。漢族文人對他以自己人相待。這是他所以能參與《紅樓夢》創作的主要原因。
程偉元在乾隆後期找到的所謂《紅樓夢》後四十回殘稿,可能就是袁於令、洪生、查繼佐、吳梅村、孔尚任、曹寅、曹雪芹等人集體創作的這個《風月寶鑒》(其實就是《紅樓夢》),然後交給高鶚厘剔整理,與《紅樓夢》前八十回合並出版。這種設想最為合理。
既然扯曹寅扯遠了,幹脆再扯幾句孔尚任和他的《桃花扇》。《桃花扇》恰好成書於康熙四十三年,與《紅樓夢》幾乎同時問世。一般認為《桃花扇》敘情是表,感慨國家興亡是裏。在人物設置與寫作手法上,兩者多有相合之處。《桃花扇》以陰陽為出發,《紅樓夢》也是如此。《桃花扇》有正邪兩類人物,有出世入世兩個總綱人物。《紅樓夢》與《桃花扇》雷同,也有真假(甄賈)與滿漢(僧道)兩類人物。
近乎同時的《紅樓夢》與《桃花扇》都是同樣的主題。偏偏《紅樓夢》就難以得到紅學界的認可,非要將他搞成家事與愛情悲劇不可。真真令人費解也??
西樓居士並未在書中署自己的名字,正象空空道人、情僧、孔梅溪、吳玉峰、曹雪芹等都沒有直署自己的真名實姓一樣,可見他也不是欺世盜名之輩,應該對他與他們都作出公正的曆史評價。而他們中的任何人都沒有將《紅樓夢》寫成自己家事的絲毫意思。大家共同隱寫的是國家民族的頭等大事——因為誰的家庭裏也不可能出現“白骨如山忘姓氏,無非公子與紅妝”那樣悲慘壯烈的曆史畫麵。曹寅家沒有,洪生家沒有,其他文人墨客家裏也不會有。因為家庭的小院子,盛不下“如山”的白骨。
胡適周汝昌將珠穆朗瑪搬到曹家去是徒勞的。土默熱將珠穆朗瑪搬到洪家去,同樣是徒勞的。李清照一個女人的愁,還說“猶恐鑒湖蚱蜢舟,載不動幾多愁。”——何況是全中華民族的愁??
隻有如此理解問題,有關《紅樓夢》的雲山霧罩的謎團,才有望萬流歸宗,匯合到中華文明這個汪洋大海裏來,從而結束“越研究越糊塗”的混亂局麵。瞎子摸象的各路紅學研究者,才有坐在一起“揮老拳”與“話友情”的可能性。
未經後人改動的《紅樓夢》後四十回,即《風月寶鑒》初稿本的後四十回。
《戚本石頭記》與《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是被後人改動的《風月寶鑒》即《紅樓夢》前八十回。
換句話說:不是後四十回被後人改動了,而是前八十回被後人多次改動了。
這才是《紅樓夢》三百年來本末倒置的風雨曆程。
《金玉緣》這一書名跟西山“曹雪芹”無關,而是程高及其後的書商為躲避滿清統治階層的查禁所用的書名。
《金玉緣》是《風月寶鑒》後四十回的換名,因為《金玉緣》前三回與《紅樓夢》後四十回渾然一體,沒有半點破綻,而《紅樓夢》前八十回與後四十回卻有明顯不合之處。改動前八十回者是西山“曹雪芹”與“脂硯齋”者流。故能斷定《風月寶鑒》是《紅樓夢》一書的初稿本。也能斷定《紅樓夢》後四十回是高鶚從《風月寶鑒》初稿本中嫁接而成。它絕對不是偽作。《金玉緣》白紙黑字。隻要將兩書對照著讀一讀,一切就會明白。《金玉緣》、《日下新書》、《正法眼藏五十三參》、《兒女英雄傳》是曆史舊賬,不是現代人作偽。
關鍵問題是《金玉緣》小說人物的名字與詩詞曲賦對聯讖語等。高蘭墅比附著《紅樓夢》原文改動了。高蘭墅不知道其中的隱射意義。幸虧《紅樓夢》後四十回裏沒有改動。否則,高蘭墅也從曆史功臣,變為了曆史罪人矣。
《金玉緣》中的詩詞小家子氣、幼稚、謬誤比比皆是,反映了高蘭墅的水平。而《紅樓夢》詩詞讀來大氣、空靈娟秀、均有隱意、或淒婉柔美、或狂放不羈,意境高妙深邃,誠然是大手筆,令人柔腸九折,不忍釋卷。兩者對比強烈,反映了高蘭墅與《紅樓夢》原作者們的文學曆史功底有天壤之別。下麵僅舉《紅樓夢》與《金玉緣》詩詞各一首,陽春白雪與下裏巴人,立竿見影也。
《紅樓夢》一首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
都雲作者癡,誰解其中味?
《金玉緣》一首
遺玉本荒唐,演來卻斷腸!
喜悲都入夢,滋味任君嚐。
《紅樓夢》後四十回故事,與前八十回故事同樣是精彩文字。前緊後鬆,虎頭蛇尾,是一切長篇巨著的通病,但唯獨《紅樓夢》後四十回波濤澎湃,大浪迭起,令人蕩氣回腸,老淚縱橫(當然更小淚橫流)。如“林黛玉焚稿斷癡情”、“黛死釵嫁同一時辰”、“寶玉憑吊瀟湘館”、“賈母祝告天地”、“抄查寧國府”等等。與前八十回文字,遙相呼應,珠聯璧合,草蛇灰線,伏脈千裏,始終天衣無縫。偶有出入者,是後來增加了新的曆史內容。超出了原來的設計提綱。例如晴雯以索額圖的身份去簽定尼布楚條約,就超出了“霽月難逢,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毀謗生,多情公子空牽念”的判詞。
《脂硯齋重評石頭記》指不包括程高續補後四十回的後人批注竄改的前八十回《紅樓夢》。《石頭記》成書之初,即西山“曹雪芹”者流在世前後,《紅樓夢》曾一度被做為書名,這有清人永忠等人的詩為證。《紅樓夢》這一書名不是程高的發明創造。現在發現的脂批本都是從西山“曹雪芹”者流抄寫出賣而來的。因為抄手不同,文字也不會統一。西山“曹雪芹”與批注者是混飯吃的落魄文士,還是《紅樓夢》的傳世繼承人,還是曹寅的後輩?尚待繼續研究下去,不能隨便冤枉了他們。
後四十回“違背”前八十回伏線之處,都是西山“曹雪芹”與脂批修改原文造成的。但他們改動原文處不多,妄加評論處不少。更大可能是根本沒有改動原文。因為他們畢竟也是有真才實學的的落魄文人。“妄加評論”的目的,隻是為了以“曹寅家世”掩蓋《清宮秘史》。
1、脂批提到的“薛寶釵借詞含諷諫,王熙鳳知命強英雄”,“……寒冬噎酸齏……雪夜圍破氈”,“獄神廟”,“花襲人有始有終”,“寶玉懸崖撒手”,“十獨吟”等回目,後四十回為何不見?因為都是脂批無中生有。如何落實??
2、“因麒麟伏白首雙星”,後四十回為何不見續述?因為西山“曹雪芹”沒有看懂原文的完整的意思。
3、賈蘭和李紈的結局為何不照應前八十回判詞?也是由於西山“曹雪芹”沒有看懂原文的完整的意思。
4、香菱的結局也與判詞不符。因為陳圓圓根本沒有死,而是為吳三桂留下了後人。躲藏在貴州古思州的深山老林裏,不能隨便暴露。
5、惜春的結局,一身道姑裝束,在丫頭們的侍奉下,留在家廟即大觀園‘櫳翠庵’中;而第五回中的圖畫是:‘一所古廟,裏麵有一美人在內看經獨坐’,題詞雲:‘獨臥青燈古佛旁’。西山“曹雪芹”不明白惜春就是妙玉的接班人。她倆與史湘雲都隱射女將軍孔四貞。
6、巧姐圖畫是在荒村野店裏紡線,後四十回說她嫁給一個農村中的富家子,而且後來跟高鶚一樣中了舉人。——“舉人”者,蒙古族地方政權領導人也。高鶚不明白巧姐與賈探春都隱射孝莊與多爾袞的親女兒。
7、寶玉參加科舉考試被新紅學家說成是高續的最大敗筆,說它和原著小說的總體設計全然相反,也和主人公貫徹始終的人生哲學背道而馳。——這是新紅學家站的水平太低,將國家統一與民族和解,理解為家破人亡,樹倒猢猴散了。
《金玉緣》從曆史博物館走上紅學舞台,是一件好事,它使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紅樓夢》是集體創作的,它的成書過程是複雜的。當時的初定稿是耗費十幾年功夫在康熙三十到四十幾年間一次完成的,但前八十回的流布過程卻千難萬難,插手者從雍正年間到乾隆年間都大有人在。但所幸後四十回卻一步到位,貂尾續貂,渾然天成——俞平伯老先生說“程偉元高鶚是保衛紅樓夢的,有功。”信哉斯言也。
《紅樓夢》原創作班子屬於“陽春白雪”,程偉元高鶚屬於“下裏巴人”。與前輩相比,胡適派紅學家則屬於“屠戶者流”,有人要“腰斬”,有人要“換頭”,最近還有人要“器官移植”——搞得都很邪乎。
李希凡《紅樓夢新探序言》雲:“毛澤東同誌曾稱譽《紅樓夢》是一部政治曆史小說,雖然引起一些紅學專家的非議,我卻以為,這也無妨作為一家之言。 ”
毛澤東主席這一家之言,成了紅學的金玉良言,最符合“白骨如山忘姓氏,無非公子與紅妝”的《石頭記》宗旨。

2005年元月於首都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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