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樂文摘

開篇不談《紅樓夢》,讀盡詩書也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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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卷 縱淫心秋英工設計 布疑陣吳瑋妄談禪

(2005-04-30 21:16:00) 下一個

第十四卷 縱淫心秋英工設計 布疑陣吳瑋妄談禪

話說如鳳正在狐疑,忽聽窗外一笑,唬了一跳,心中想道:“不是秋英,定是丹虹。隻不理他們,看他們有什麽法兒。”聽了半日,卻又寂然無聲。自己也不敢吃那酒果。掩上房門,剛要脫衣時,隻聽見窗紙上微微一響。 如鳳此時被秋英鬼混了一陣,心中七上八下,竟不知是如何是可。聽見窗紙微響,細看時,又無動靜,自己反倒疑心起來,掩了懷,坐在燈前,呆呆的細想,又把那果子拿了一塊,翻來覆去的細看。猛回頭,看見窗上紙濕了一塊,走過來覷著眼看時,冷不防外麵往裏一吹,把如鳳唬了一大跳。聽得吱吱的笑聲, 如鳳連忙把燈吹滅了,屏息而臥。隻聽外麵一個人說道:“二爺為什麽不喝酒吃果子,就睡了?”這句話仍是秋英的語音。 如鳳隻不作聲裝睡。又隔有兩句話時,又聽得外麵似有恨聲道:“天下那裏有這樣沒造化的人。”如鳳聽了是秋英又似是丹虹的語音, 這才知道他們原來是這一番意思,翻來覆去,直到五更後才睡著了。剛到天明,早有人來扣門。如鳳忙問是誰,外麵也不答應。如鳳隻得起來,開了門看時,卻是秋英,攏著頭發,掩著懷,穿一件片錦邊琵琶襟(1)小緊身,上麵係一條鬆花綠半新的汗巾,下麵並未穿裙,正露著石榴紅灑花夾褲,一雙新繡紅鞋。原來秋英尚未梳洗,恐怕人見,趕早來取家夥。如鳳見他這樣打扮,便走進來,心中又是一動,隻得陪笑問道:“怎麽這樣早就起來了?”秋英把臉紅著,並不答言,隻管把果子折在一個碟子裏,端著就走。 如鳳見他這般,知是昨晚的原故,心裏想道:“這也罷了。倒是他們惱了,索性死了心,也省得來纏。”於是把心放下,喚人舀水洗臉。自己打算在家裏靜坐兩天,一則養養心神,二則出去怕人找他。 原來和如虎好的那些人因見董家無人,隻有如鳳在那裏辦事,年紀又輕,便生許多覬覦之心。也有想插在裏頭做跑腿的,也有能做狀子的,認得一二個書役(2)的,要給他上下打點的,甚至有叫他在內趁錢(3)的,也有造作謠言恐嚇的:種種不一。如鳳見了這些人,遠遠躲避,又不敢麵辭,恐怕激出意外之變,隻好藏在家中,聽候傳詳。不提。
且說丹虹昨夜打發秋英送了些酒果去探探如鳳的消息,秋英回來將如鳳的光景一一的說了。丹虹見事有些不大投機,便怕白鬧一場,反被秋英瞧不起,欲把兩三句話遮飾改過口來,又可惜了這個人,心裏倒沒了主意,怔怔的坐著。那知秋英亦知如虎難以回家,正欲尋個頭路,因怕丹虹拿他,所以不敢透漏。今見丹虹所為先已開了端了,他便樂得借風使船, 先弄如鳳到手,不怕丹虹不依,所以用言挑撥。見如鳳似非無情,又不甚兜攬,一時也不敢造次,後來見如鳳吹燈自睡,大覺掃興,回來告訴丹虹,看丹虹有甚方法,再作道理。及見丹虹怔怔的,似乎無技可施,他也隻得陪丹虹收拾睡了。夜裏那裏睡得著,翻來覆去,想出一個法子來:不如明兒一早起來,先去取了家夥,卻自己換上一兩件動人的衣服,也不梳洗,越顯出一番嬌媚來。隻看如鳳的神情,自己反倒裝出一番惱意,索性不理他。那如鳳若有悔心,自然移船泊岸(4),不愁不先到手。及至見了如鳳,仍是昨晚這般光景,並無邪僻之意,自己隻得以假為真,端了碟子回來,卻故意留下酒壺,以為再來搭轉之地。隻見丹虹問道:“你拿東西去有人碰見麽?” 秋英道:“沒有。”丹虹道:“二爺也沒問你什麽?” 秋英道:“也沒有。” 丹虹因一夜不曾睡著,也想不出一個法子來, 隻得回思道:“若作此事,別人可瞞, 秋英如何能瞞?不如我分惠於他,他自然沒有不盡心的。 我又不能自去,少不得要他作腳(5),倒不如和他商量一個穩便主意。”因帶笑說道:“你看二爺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 秋英道:“倒象個糊塗人。” 丹虹聽了笑道: “你如何說起爺們來了。” 秋英也笑道:“他辜負奶奶的心,我就說得他。” 丹虹道:“他怎麽辜負我的心,你倒得說說。”秋英道:“奶奶給他好東西吃,他倒不吃,這不是辜負奶奶的心麽。”說著,卻把眼溜著丹虹一笑。丹虹道:“你別胡想。我給他送東西,為大爺的事不辭勞苦,我所以敬他,又怕人說瞎話,所以問你。你這些話向我說,我不懂是什麽意思。” 秋英笑道:“奶奶別多心,我是跟奶奶的,還有兩個心麽。但是事情要密些,倘或聲張起來,不是頑的。” 丹虹也覺得臉飛紅了,因說道:“你這個丫頭就不是個好貨!想來你心裏看上了,卻拿我作筏子,是不是呢?” 秋英道:“隻是奶奶那麽想罷咧,我倒是替奶奶難受。奶奶要真瞧二爺好,我倒有個主意。奶奶想,那個耗子不偷油呢,他也不過怕事情不密,大家鬧出亂子來不好看。依我想,奶奶且別性急,時常在他身上不周不備的去處張羅張羅。 他是個小叔子,又沒娶媳婦兒,奶奶就多盡點心兒和他貼個好兒,別人也說不出什麽來。過幾天他感奶奶的情,他自然要謝候奶奶。那時奶奶再備點東西兒在咱們屋裏, 我幫著奶奶灌醉了他,怕跑了他?他要不應,咱們索性鬧起來,就說他調戲奶奶。 他害怕,他自然得順著咱們的手兒。他再不應,他也不是人,咱們也不至白丟了臉麵。奶奶想怎麽樣?”丹虹聽了這話,兩顴早已紅暈了,笑罵道:“小蹄子,你倒偷過多少漢子的似的,怪不得大爺在家時離不開你。” 秋英把嘴一撇,笑說道:“罷喲, 人家倒替奶奶拉纖,奶奶倒往我們說這個話咧。”從此丹虹一心籠絡如鳳,倒無心混鬧了。家中也少覺安靜。
當日秋英自去取了酒壺,仍是穩穩重重一臉的正氣。 如鳳偷眼看了,反倒後悔,疑心或者是自己錯想了他們,也未可知。果然如此,倒辜負了他這一番美意,保不住日後倒要和自己也鬧起來, 豈非自惹的呢。過了兩天,甚覺安靜。 如鳳遇見秋英, 秋英便低頭走了, 連眼皮兒也不抬,遇見丹虹, 丹虹卻一盆火兒的趕著。 如鳳見這般光景,反倒過意不去。這且不表。
且說如金母女覺得丹虹幾天安靜,待人忽親熱起來,一家子都為罕事。董舅母十分歡喜,想到必是如虎娶這媳婦時衝犯了什麽,才敗壞了這幾年。目今鬧出這樣事來,虧得家裏有錢,吳府出力,方才有了指望。媳婦兒忽然安靜起來,或者是虎兒轉過運氣來了,也未可知,於是自己心裏倒以為希有之奇。這日飯後扶了翡翠過來,到丹虹房裏瞧瞧。 走到院中,隻聽一個男人和丹虹說話。翡翠知機,便說道:“大奶奶,太太過來了。”說著已到門口。隻見一個人影兒在房門後一躲,董舅母一嚇,倒退了出來。 丹虹道:“太太請裏頭坐。沒有外人,他就是我的過繼兄弟,叫個高倫,本住在屯裏,不慣見人,因沒有見過太太。今兒才來,還沒去請太太的安。”董舅母道:“既是舅爺,不妨見見。”丹虹叫兄弟出來,見了董舅母,作了一個揖,問了好。董舅母也問了好,坐下敘起話來。董舅母道:“舅爺上京幾時了?”那高倫道:“前月我媽沒有人管家,把我過繼來的。前日才進京,今日來瞧姐姐。”董舅母看那人不尷尬(6),於是略坐坐兒,便起身道:“舅爺坐著罷。”回頭向丹虹道:“舅爺頭上末下(7)的來,留在咱們這裏吃了飯再去罷。”丹虹答應著,董舅母自去了。丹虹見婆婆去了,便向高倫道:“你坐著,今日可是過了明路的了,省得我們三爺查考你。我今日還叫你買些東西,隻別叫眾人看見。”高倫道:“這個交給我就完了。你要什麽,隻要有錢,我就買得來。”丹虹道:“且別說嘴,你買上了當,我可不收。”說著,二人又笑了一回,然後丹虹陪高倫吃了晚飯,又告訴他買的東西,又囑咐一回,高倫自去。從此高倫往來不絕。雖有個年老的門上人,知是舅爺,也不常回,從此生出無限風波,這是後話。不表。
一日如虎有信寄回,董舅母打開叫如金看時,上寫:
男在縣裏也不受苦,母親放心。但昨日縣裏書辦說,府裏已經準詳,想是我們的情到了。豈知府裏詳上去,道裏反駁下來。虧得縣裏主文相公好,即刻做了回文頂上去了。那道裏卻把知縣申飭。 現在道裏要親提,若一上去,又要吃苦。必是道裏沒有托到。母親見字,快快托人求道爺去。還叫兄弟快來,不然就要解道。銀子短不得。火速,火速。
董舅母聽了,又哭了一場,自不必說。 如鳳一麵勸慰,一麵說道:“事不宜遲。”董舅母沒法,隻得叫如鳳到縣照料,命人即便收拾行李,兌了銀子,家人焦吉本在那裏照應的, 如鳳又同了一個當中夥計連夜起程。
那時手忙腳亂,雖有下人辦理,如金又恐他們思想不到,親來幫著,直鬧至四更才歇。到底富家女子嬌養慣的,心上又急,又苦勞了一會,晚上就發燒。到了明日,湯水都吃不下。 翠麗去回了董舅母。 董舅母急來看時,隻見如金滿麵通紅,身如燔灼,話都不說。 董舅母慌了手腳,便哭得死去活來。如紅扶著勸董舅母。冬蓮也淚如泉湧,隻管叫著。如金不能說話,手也不能搖動,眼幹鼻塞。叫人請醫調治,漸漸蘇醒回來。 董舅母等大家略略放心。 早驚動定公府的人,先是慧蘭打發人送十香返魂丹(8)來,隨後董夫人又送至寶丹(9)來。 權太君董韓倪三夫人等都打發丫頭來問候,卻都不叫麒麟知道。一連治了七八天,才得病好。後來麒麟也知道了,因病好了,沒有瞧去。
那時如鳳又有信回來,丹虹看了,怕如金耽憂,也不叫他知道。自己來求董夫人,並述了一會子如金的病。董舅母去後,董夫人又求吳禮。吳禮道:“此事上頭可托,底下難托,必須打點才好。”董夫人又提起如金的事來,因說道:“這孩子也苦了。既是我家的人了,也該早些娶了過來才是,別叫他糟踏壞了身子。”吳禮道:“我也是這麽想。但是他家亂忙,況且如今到了冬底,已經年近歲逼,不無各自要料理些家務。今冬且放了定,明春再過禮,過了老太太的生日,就定日子娶。你把這番話先告訴董舅太太。”董夫人答應了。
到了明日,董夫人將吳禮的話向董舅母述了。董舅母想著也是。到了飯後,董夫人陪著來到權太君房中,大家讓了坐。權太君道:“舅太太才過來?”董舅母道:“還是昨兒過來的。因為晚了,沒得過來給老太太請安。” 董夫人便把吳禮昨夜所說的話向權太君述了一遍, 權太君甚喜。說著,麒麟進來了。權太君便問道:“吃了飯了沒有?”麒麟道:“才打學房裏回來,吃了要往學房裏去,先見見老太太。又聽見說舅媽來了,過來給舅媽請請安。因問:麒麟坐了坐,見董舅母情形不似從前親熱,“雖是此刻沒有心情,也不犯大家都不言語。”滿腹猜疑,自往學中去了。
晚間回來,都見過了,便往燕子坳來。掀簾進去,玲瓏接著,見裏間屋內無人,麒麟道: “姑娘那裏去了?”玲瓏道:“上屋裏去了。知道舅太太過來,姑娘請安去了。三爺沒有到上屋裏去麽?”麒麟道:“我去了來的,沒有見你姑娘。”玲瓏道:“這也奇了。”麒麟問:“姑娘到底那裏去了?”玲瓏道:“不定。”麒麟往外便走。剛出屋門,隻見茗筠帶著盈兒,冉冉而來。麒麟道:“妹妹回來了。”縮身退步進來。
茗筠進來,走入裏間屋內,便請麒麟裏頭坐。玲瓏拿了一件外罩換上,然後坐下,問道:“你上去看見舅媽沒有?”麒麟道:“見過了。” 茗筠道:“舅媽說起我沒有?” 麒麟道: “不但沒有說起你,連見了我也不象先時親熱。今日我問起金姐姐病來,他不過笑了一笑,並不答言。難道怪我這兩天沒有去瞧他麽。” 茗筠笑了一笑道:“你去瞧過沒有?” 麒麟道:“頭幾天不知道,這兩天知道了,也沒有去。” 茗筠道:“可不是。” 麒麟道:“老太太不叫我去,太太也不叫我去,老爺又不叫我去,我如何敢去。若是象從前這扇小門走得通的時候,要我一天瞧他十趟也不難。如今把門堵了,要打前頭過去,自然不便了。”茗筠道:“他那裏知道這個原故。”麒麟道:“金姐姐為人是最體諒我的。”茗筠道:“你不要自己打錯了主意。若論金姐姐,更不體諒,又不是舅媽病,是金姐姐病。向來在園中,賞花飲酒, 何等熱鬧,如今隔開了,你看見他家裏有事了,他病到那步田地,你象沒事人一般,他怎麽不惱呢。” 麒麟道:“這樣難道金姐姐便不和我好了不成?”茗筠道:“他和你好不好我卻不知,我也不過是照理而論。”麒麟聽了,瞪著眼呆了半晌。茗筠看見麒麟這樣光景,也不睬他,隻是自己叫人添了香,又翻出書來細看了一會。隻見麒麟把眉一皺,把腳一跺道:“我想這個人生他做什麽!天地間沒有了我,倒也幹淨!”麒麟道:“原是有了我,便有了人,有了人,便有無數的煩惱生出來,恐怖,顛倒,夢想,更有許多纏礙。……才剛我說的都是頑話,你不過是看見舅媽沒精打彩,如何便疑到金姐姐身上去? 舅媽過來原為他的官司事情心緒不寧,那裏還來應酬你?都是你自己心上胡思亂想,鑽入魔道裏去了。”麒麟豁然開朗,笑道:“很是,很是。你的性靈比我竟強遠了,我雖丈六金身(10),還借你一莖所化(11)。”茗筠乘此機會說道:“我便問你一句話,你如何回答?”麒麟盤著腿,合著手,閉著眼,噓著嘴道:“講來。” 茗筠道:“金姐姐和你好你怎麽樣?金姐姐不和你好你怎麽樣?金姐姐前兒和你好,如今不和你好你怎麽樣?今兒和你好,後來不和你好你怎麽樣?你和他好他偏不和你好你怎麽樣?你不和他好他偏要和你好你怎麽樣?”麒麟呆了半晌,忽然大笑道:“任憑弱水三千,我隻取一瓢飲(12)。”茗筠道:“瓢之漂水奈何?”麒麟道:“非瓢漂水,水自流,瓢自漂耳!”茗筠道:“水止珠沉,奈何?”麒麟道:“禪心已作沾泥絮(13),莫向春風舞鷓鴣。”茗筠道:“禪門第一戒是不打誑語的。”麒麟道:“有如三寶(14)。”茗筠低頭不語。
隻聽見簷外老鴰呱呱的叫了幾聲,便飛向東南上去,麒麟道:“不知主何吉凶。”茗筠道:“人有吉凶事,不在鳥聲中。”忽見玉扣走來說道:“請三爺回去。老爺叫人到園裏來問過,說三爺打學裏回來了沒有。賀燕姐姐隻說已經來了。快去罷。”嚇得麒麟站起身來往外忙走, 茗筠也不敢相留。未知何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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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琵琶襟——清代便服前襟的一種樣式。大襟隻掩至胸前,不到腋下;紐扣自大襟領口釘起到立邊下方,排列較密。
(2) 書役——猶“書辦”、“書吏”。舊時衙門中承辦文書簿記等事的官吏。
(3) 趁錢——這裏是從中賺錢的意思。
(4) 移船泊岸——喻主動遷就之意。
(5) 作腳——傳遞信息。
(6) 不尷尬——這裏是不正常、不地道、不正路的意思。
(7) 頭上末下——頭一回。
(8) 十香返魂丹——即十香返生丹。由沉香、僵蠶、丁香、乳香、檀香、礞石、青木香、栝蔞仁、藿香、香附、降香、蓮子心、河子肉、鬱金、天麻、甘草、麝香、琥珀、朱砂、牛黃、蘇合香油、冰片、安息香等藥製成。主治因七情氣鬱而致的神昏厥逆,牙關緊閉,痰涎壅盛,神誌不清,語言狂亂,哭笑失常。
(9) 至寶丹——又名局方至寶丹。由犀角、朱砂、雄黃、玳瑁、琥珀、麝香、冰片、牛黃、安息香等藥製成。能開竅安神,清熱解毒。主治中暑、中惡、中風、痰迷心竅等症。
(10) 丈六金身——指佛。《後漢書·天竺傳》:“西方有神,名曰佛,其形長丈六而黃金色。”
(11) 一莖所化——佛教傳說,佛由蓮花化生。一莖:代指蓮花。
(12) “任憑”二句——意謂任憑千變萬化,我隻一顆真心。這裏喻愛情的堅貞專一。弱水,河流名。我國古籍中,以弱水為名的河流很多,如《尚書·禹貢》:“導弱水至於合黎。”《十洲記》:“鳳麟州在西海之中央,四麵有弱水繞之,鴻毛不浮,不可越也。”等等。三千:這裏喻水多。
(13) 禪心已作沾泥絮——意謂禪定之心已經象被泥沾住的飛絮一樣,靜止不動。這裏喻愛情的堅貞不渝。宋代釋道潛《贈妓詩》:“禪心已作沾泥絮,不逐東風上下狂。”見宋代胡仔《苕溪漁隱叢話》。
(14) 三寶——佛教名詞,指佛、法(佛教教義)、僧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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