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懷君父母和小靜,暉回到誌君的家準備拿了東西就走。
單獨麵對誌君,暉感覺很尷尬。明知他所要的,可自己又給不了。
“劉秘書,謝謝你,”暉在窘迫中想瓦解尷尬。
“我說過,我會好好照顧你,我應該謝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我給你的信收到了嗎,為什麽不回我,我真的那麼令你討厭?”雖然能天天見到暉,但始終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誌君有許多話要問暉,於是一邊說一邊向暉靠近。
暉感到了巨大的壓力,隻好步步後退,誌君把暉逼到牆角。“你別逼我,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有男朋友了,要不是車禍,我也早結婚了,我今生非他不嫁。”暉低頭抑製不住嗚咽起來,看著暉 梨花不勝雨的樣子,誌君的心一下軟了下來。
“我沒逼你,永遠也不會逼你做你不原做的事,我隻想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說完,找了一條幹淨的毛巾遞給了暉。
“我知道我欠你的,我以後會還,我已經買了下午回去的票。”暉態度堅決地說。
“你今天就走,”誌君絕望地重複著,“這麽絕情,多留一天都不肯,是不是上次的事你還是不肯原諒我,”誌君憤怒地注視著暉,像一頭暴怒的獅子。
暉不敢看也不忍心看,自己脆弱的防線再也禁不起一絲波瀾,任何的遲疑都會使自己的防線崩潰瓦解,必須趕快離開。
“時間來不及了,我必須走了。”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默默出了門,把痛苦的誌君留在身後。
暉一個人孤零零地上了車,望著漸漸遠去的城市,暉好像若有所失,懷君阿,懷君,你在哪裏啊!
自從懷君媽媽生病後,暉明顯感到懷君字裏行間流露出的不滿,信也越來越少,暉越來越擔憂,幾次提級讓他回國結婚,他卻以功課緊,沒時間為由,讓自己耐心等待。雖然暉額頭的疤痕越來越淡,可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光陰荏苒,在爆竹聲中又迎來了新的一年。家家都在張羅著新年,街上人流如織,望著茫茫人海,暉卻感到異常孤獨。暉跟在媽媽身後在人流中穿梭。“來隻老母雞,給收拾幹淨,”暉媽媽指著雞籠中最肥大的一隻,今年的年夜飯要在暉家裏舉行,暉媽正在張羅著。“媽,你在這等會兒我,我去寄封信”,暉指指不遠處的郵局。等暉回來時,不知何時大姨 表哥也來了。暉有意想避開他們,“小暉,快來,”眼尖的大姨在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暉,暉隻好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暉和天民拎著滿手的節日物品跟在暉媽和天民媽身後。“你氣色不錯嘛,”天民看了看臉頰被寒風吹得微紅的暉,“嗯,天天無事可做,當然好啊,”暉百無聊賴的樣子,“他怎麽樣了?”天民小心翼翼地問,“他,誰呀?”暉有意想避開這個話題,暉對未來越來越沒信心。“怎麽,你們吵架了?”“要能吵架就好了,”暉沒好氣地回到。一想到懷君,暉心裏就一陣陣痙攣,現在的懷君就像天上的雲,可望不可及。更不敢想象未來,暉感到懷君越來越難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