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酒趁年華

點點滴滴,盡是生命的印記。
正文

和平,到底是誰的和平?

(2010-10-08 12:11:36) 下一個


近幾十年以來,印象中大多數的諾貝爾和平獎都頒給了與政府對立的個人,從甘地到馬丁路德金,從達賴到圖圖,從曼德拉到昂山素姬,今年的劉曉波也不例外,曆屆曾經被題名的還有中國乃至世界其他的民運人士。盡管他們都是用平和的手段去爭取民主,但是爭取民主這件事情跟人類和平世界大同卻是風馬牛不相幹,西方社會其實把民主等同了和平。諾貝爾委員會的確是這麽認為的,普及人權是世界和平地先決條件,在這裏,我們不禁要問一問,世界和平到底是像對於誰來說?

從身邊的活生生的例子裏,我們知道民主社會跟和平社會是不相同的,台灣的立法院就是最
佳的反例,台灣民主了,但是政局並不和平;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都是民主“國家”,但是那地方絕不和平;車臣和俄羅斯也民主了二十年了,和平還是搖搖無期;索馬裏也是民主國家,但是軍閥混戰還是常有發生;再看看“民主”後的伊拉克、阿富汗,動亂比獨裁專製的時候多的多了,政客貪汙賄選等醜聞更是屢見不鮮。

反過來看,新加坡是在李光耀的專製底下成為亞洲四小龍;台灣經濟起飛也是多虧了老蔣和小蔣的家天下;中國大陸要不是一黨專政的行政效率,又怎麽能在短短二十年中從一窮二白,到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十三億人民吃飽飯不鬧事,就是目前中國所能求得的最大的和平。

由此,不能不反思,為什麽西方社會那麽醉心輸出民主,並且到處扶助那些與政府對立的民主運動人士。諾貝爾委員會不是官方機構,但是他們和西方國家一樣,把人權與和平直接掛上鉤。但是我要說明一點,人權絕對不直接等於和平,這中間還有一大段彎路要走。

那就讓我們退一步,先看看民主的先決條件,首先,要選賢與能,必須要求國民有一定的政治智慧,那麽普及教育是第一要素。台灣搞基層民主已經幾十年了,到現在還經常發生賄選地事情,而且很多街頭抗爭都是被政治家鼓動的。其次,民主議政要求三權分立,互相監督,這就要求國民有一定的法律常識和守法的本性,這對於發展中國家不是幾年就能成功的。第三,代議政製選出的議員要有公正的操守,憑良心對選民與國家負責,這就要求高質素的公民教育,這遠比普及教育難能的多。香港推行公民教育近二十年,選出來的議員還不是很成熟。第四,大部分國民必須要有基本的溫飽,起碼對自己現狀有一定的滿意,不然很容易成為野心家賄賂和煽動的犧牲品。子曰:衣食足然後知榮辱,就是這個道理。民國初年也引進了民主,結果鬧出了袁世凱稱帝、張勳複辟、曹錕賄選等等醜聞,中國式民主成了國際大笑話。

那麽又回到老問題,既然民主的製度需要怎麽多的先決條件,為什麽西方社會那麽醉心輸出民主,並且常常橫空出世地空降民主?這不能不讓人想到,一個不成熟的國家輸入了西方式的民主製度,對誰最為有利?從阿富汗的例子,從伊拉克的例子,從台灣的例子,從印度的例子,從索馬裏的例子,從俄羅斯的例子,從東歐諸國的例子,我們看到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其實就是民主輸出國,在這裏就是美國和西歐同盟。

在這些所謂的新生的民主國家和地區裏,政客們都忙著撈政治利益,所以就無暇他顧,因此就從根本上,解決了美國和西歐國家的威脅。而且,各方勢力為了要拉靠山,美國和同盟正好施施燃並堂而皇之地介入,上下其手,左右逢源。在台灣,國民兩黨有什麽爭議都要找美國仲裁;在巴勒斯坦,美國一直在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中間調停,但是爭執無日無之,兩邊都離不開美國卻是不爭的事實。偌大地一個蘇聯,解體之後俄羅斯的經濟實力淪落到和泰國差不多,這裏麵誰是最大地“和平”得益者?

西方國家的民主,是有三、四百年的慘痛經驗做底子,十七世紀法國大革命,大概可以算是西方國家民主進程的裏程碑,但是法國大革命之後卻是幾十年地血腥白色恐怖,每個民主黨派都打著民主的旗幟把政敵送上斷頭台,最後不得不出來一個極權暴君拿破侖來收拾殘局。今天如果我們在不具備民主條件的發展中國家,空降西方式民主,結果即使不至於像法國那麽慘,但是各個黨派方向不一致,爭權奪利之中,國家的精力就這麽內耗掉了 。 還是要問,第三世界國家自己內耗,對誰的“和平”最有好處?

我不是反對民主,隻不過想指出民主的社會不一定就是和平的社會。民主的國家一樣會為其他(民主與否)國家民族帶來災難或者帶來不和平。最可怕地是,這些災難往往是假借正義地名而行。而且,正義與否,也是有很大的爭議,基本上,實力強大地一方有權利去闡述什麽叫正義。伊拉克戰爭中,美國借口消除大規模殺傷武器的威脅,就是典型地例子。

最後,不得不提到,即使中國的民主鬥士,對西方的民主都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劉曉波早期激進地提議中國要讓西方殖民三百年,好補一補資本主義的課。其實劉曉波不曉得,西方的民主不隻是簡單的政治製度,而是人人生而平等的基礎認識,這是根源於基督教的博愛精神的。因為每個人都是上帝按照自己地形象所造,所以每個人都有相同的權利和尊榮。要是國民心中沒有這個對普世人類的博愛,那麽無論多少的公民教育都是在浪費時間。中國政府幾十年來不遺餘力地推行五講四美,號召學雷鋒,國民素質是提高了還是退化了?所以,人們地內心沒有徹底軟化,國家沒有民主的土壤的時候,猝然地、盲目地引進西方民主,隻能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總結一句,在還沒成熟的民族裏強行推行西方式的民主,達不到和平,隻有混亂。國家和民族都要付出高昂的代價。我相信挪威諾貝爾委員會有著高尚地理念,但是他們天真地把民主與和平簡單地劃上等號,這個理念在西方發達國家裏成立,但是在發展中國家暫時還不能成立。而西方世界不遺餘力的到處推銷這個有很多先決條件的民主理念,他們不是天真,而是有長遠地戰略目的。畢竟,對於任何國家(民主與否)而言,國家利益和政治利益永遠高於政治理念。

到這裏我們不難 明白,所謂的和平,到底是誰的和平?



附錄:

感謝各位朋友捧場,還是那句話,見知見罪,我一律承情。但是說我霸道,是打手,奴才,五毛黨的這些人,我請你們仔細想一想,這樣的做法像是一個成熟的人嗎?中國五千年的文明,難道就是這麽聽不了不同的聲音?如果現在民主了,讓這些人來當政了,誰能保證你們不會比共產黨做得更暴虐?

我同意民主是必須的,西方民主國家通常都是經濟發達、民生安泰的。 我也很樂意並且確信中國會有這麽一天。楊子兄提到美國的民主經曆了幾百年的變遷,這正正就是我的論點,如果美國政府從上往下的推行民主還經曆這麽多磨難和流血,那麽中國從下往上的發動政改,想不流血不動蕩,又是談何容易?既然民主有那麽多先決條件,為什麽我們在條件並不完備的情況之下,空談理想?而且,就算民主了,人民輪流當政了,在一個不成熟的民族裏,民主並不能帶來和平,我已經從中外曆史的例子裏闡述了這點。

我由始至終沒有菲薄劉曉波,對他的風骨我由衷的敬佩,作為一個文人,我能感受到他骨子裏那“文死諫”的決心和氣魄。我所非議的,是諾貝爾委員會拿和平獎作為表達他們意識型態的手段。他們的做法,短期內並不能為中國人民帶來實質的和平。反而,鑒於中共的曆史,被外國勢力一再地挑釁,可能導致左派重新掌權,從經濟發展帶動起來的寬鬆現象可能遭到急刹車。就像76學運導致鄧小平下台,87學運導致胡耀邦下台,89民運導致趙紫陽下台一樣。或許這就是民主所必需的過程吧, 我不知道,但我衷心希望中國不要再付出那些慘痛的代價和迂回的冤枉路了。

早期的諾貝爾和平獎曾經頒給戈巴切夫、卡特和阿拉法特、甚至近期的奧巴馬,我都認為是實至名歸,因為他們有能力為自己和其他國家帶來和平,他們並且已經有一定的成效。這樣,和平獎才不致於淪為一個花瓶或者一個政治口號。1970年的諾貝爾和平獎給了美國的勃勞格,獎勵他在改良小麥從而喂飽了近十億人民,吃飽飯的人民才能談論其他權利,可見諾貝爾委員會也是讚同這個觀點的。我從前寫過一首詩“我們不需要英雄”,現在也是這個思想,在每個人彈冠相慶鼓掌拍手慶賀,鼓勵劉曉波去流血犧牲的同時,我們具體幹了些什麽?

進一步說,即使我們實現了民主,但是如果人的罪性沒有得到壓製或者感化,民主隻是不同的貪官輪流坐莊的遊戲而已,陳水扁和李登輝就是典型的例子。除非人類能由衷的互相尊重,並且誓死捍衛對方(哪怕是政敵)的權利,我們是達不到真正的民主的。民主的第一步,不是不因言獲罪,而是先去努力傾聽、去理解別人在說什麽!任何帶著“恨”的改革是不能發明出什麽好的社會製度的。

我並不是提倡政教合一,真正的基督徒不是僵化的宗教主義者,基督精神是一種對待生活的態度和一種世界觀。正是這種世界觀孕育了民主精神,真正的民主和基督精神是息息相關的,我的文章和下麵的回答都闡述了這一點,如果大家用心去看,應該不難明白。大家都不會忘記美國的起源,是五月花號上麵的幾百個清教徒吧?

民主理念是好的,但是把他嫁接在腐爛的樹幹上,終於也會變質腐爛。隻有徹底改變樹的本質,才能期望開花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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