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 (2)
2015 (1)
2022 (1)
我認為,古詩詞隻是一種體裁,正如新詩是另一種體裁一樣,喜歡用哪種體裁去表達自己的文學修養那是絕對自由的事。沒必要攻擊任何一種體裁,正如用慣電飯煲的不必哂笑砂鍋燜飯一樣。你說他老土,他還笑你不懂食趣呢。
同時,詩的自由度恐怕也就造成了它的局限性,因為自由,所以很難有個標準,好壞莫衷一是,流傳起來也很困難。我的玩笑“寫幾個字斷一行,就是詩了”其實是魯迅對新詩的諷刺。但是它也有一定的道理。古詩詞因為有體裁、格律等等標準,內行人一看就知道高低。當然,要欣賞古詩詞,需要讀者有一定的文學修養,但這不應該算成是古詩詞的缺點。
另外,你提到“生搬硬湊,為格律勉為其難”,“多用重複之字”,“什麽‘拂袖’,什麽‘挽髻’”等等,那是個別詩人的文學功底問題,和古詩詞的體裁無關。新詩裏也多的是無病呻吟的花樣文句,這也跟新詩這種體裁無關。說到“後生難懂,差強人意”,新詩裏恐怕更多這種隱晦的感情、跳躍的思想,往往使人讀後如看印象派的油畫一樣不知所雲。
至於說古詩文字生僻,這是一種望文生義的誤解,古詩的體裁也可以表現現代化的事物,<<長征>>七律可為一個典型,另一首毛詩裏“百萬雄師過大江”,新詩裏很難表達這種言短意駭的氣勢。
還是那句話,用什麽體裁不要緊,要緊的內容能不能引起讀者的共鳴。隻要人情練達、世事洞明,無論是琵琶還是電子琴,都能奏出美妙樂章,老鄧說“無論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精辟之至。
“新詩不成氣候”有它的原因,新文學運動之後,百年之間,教育普及了,白話流行了,寫新詩的人何止千萬億,為什麽還是不成氣候?為什麽古詩詞還是那麽風靡現代人?豈能是一句“朽人之嘲笑”所能概括?你有“掀倒這墓碑”的誌氣很好,這也是我高調讚同你的發言的意思,但是胡適、徐誌摩、以及文革數億小將,都曾經為這個理想努力過,結果還是“新詩不成氣候”,能不反省自身乎?
9/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