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的聖誕節快到了,妻子提醒兒子,要不要給西郊小學的老師們寫聖誕卡片呀?兒子並沒有忘記他們,馬上求媽媽幫著買了幾張聖誕卡片,寫上自己的祝願寄了出去。在寫給林奈特的卡片上,我也加上了幾句,對她在西郊小學給與兒子的熱心幫助表示真誠的感謝。實際上,兒子能那麽快的突破英語障礙並適應當地的生活和文化習慣,與林奈特真誠而專業的幫助是密不可分的。我們很快就收到了林奈特寄回的一張聖誕卡片,可以看出,她對我們給與她的感謝很是激動和興奮,我記得她用了一個詞: so rewarding!她還希望我們能經常給她寫信,保持聯係。
聖誕過後不久就是中國的春節,我記得2001年的中國春節好像是1日24號。快到春節的時候,我們找到了一個便宜的電話公司,打中國的長途電話每分鍾降到了幾十分,比原來的每分鍾幾塊錢要便宜了許多。這樣我們就可以和中國的親人們打電話聊天了。在此之前我們是輕易不敢在電話上和國內的家人們聊天的。第一次能長時間和國內聊天的時候,兒子和爺爺奶奶也都聊了幾句,結果沒說上幾句,眼圈就紅了,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媽媽趕快把電話接了過去……
臨近春節的時候,布裏斯班的中國城有很多與春節有關的慶祝活動。妻子和兒子去的次數自然多些,有意思的是他們還在那裏買到了幾個久違了的豬爪,欣喜自不待言,更讓她高興的是還吃出了幾個‘嘎拉哈’,嘎拉哈是豬後腿的膝蓋骨,由滿族語音譯過來,在60年代和70年代是東北地區小女孩的玩具,常玩可以提高孩子們的反應速度和敏捷度。妻子拿著洗幹淨的嘎拉哈向兒子講述了嘎拉哈在媽媽小時候生活中的曆史,並告訴兒子嘎拉哈的玩法,兒子一開始是好奇,轉而來了興趣。由於真正玩嘎拉哈還需要個口袋,就是裏麵裝著糧食沒有開口的小布袋。兒子央求媽媽給他縫一個,媽媽就用大米做填充縫了一個口袋。
口袋縫完以後,兒子試了一會,對坐在那裏玩嘎拉哈失去了興趣,卻把口袋當做一種球來玩了。孩子們之前經常把接拋網球當做一種遊戲,但網球較硬,有時會把手打疼,而且如果接球人接不到同伴拋來的網球,球就會飛出很遠,掉在地上還要滾動。口袋則完全去掉了網球的這兩個缺點。其他的孩子們也馬上喜歡上了口袋。到了學校,口袋又被當成了橄欖球,參加遊戲的孩子們分成兩夥,口袋在同伴間相互傳遞,對手試圖在空中攔截並搶到口袋。孩子們有時會失手把口袋扔到了房子的屋頂上,夠不著、拿不下來,兒子回家就讓媽媽再縫一個。現在兒子上學不帶橄欖球了,而是帶著口袋。
口袋開始在鄰家的孩子們以及同學們中間流行起來。很多孩子門也想擁有自己的口袋,他們把兒子的口袋稱之為bean bag,但有些家長不知道怎樣縫製。艾莉的媽媽拿著兒子的口袋看了看,外麵看不到任何針腳,說了句:“tricky” 就放棄了。後來,有些同學便請求兒子,希望兒子的媽媽能幫忙縫製一個。也許是一年來的澳洲生活,使兒子適應了澳洲人的處事方式。對其他孩子的請求,兒子都認真而大方的應允,但要求對方提供布塊、針、線和大米。可能是孩子們在家裏找不全所需的材料,最後也都不了了之。當兒子向媽媽敘述這些事情的時候,媽媽先是笑了,笑兒子的處事方式和認真。又一想,如果太多的孩子要求縫製,也是一個不小的工程。
另外,雖然兒子對嘎拉哈的女孩子玩法沒玩出興趣,卻練出了在空中不間斷的接拋3個嘎拉哈的本事,當然這裏的嘎拉哈也可以是任何3個小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