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公寓在西郊區(West End),被布裏斯班河三麵包圍,距我們最近的河邊不到五百米,這裏是一種完全的原生態,除了一個客運碼頭,岸邊隻有草坪和樹木,是釣魚、運動和休閑的好地方。從公寓到布裏斯班南岸的距離也很近,走路也就二十分鍾左右。這樣,河邊、南岸也就都成了我們飯後經常散步和兒子玩耍的地方。
南岸位於布裏斯班河的南側,與布裏斯班市隔河相望。19世紀中葉開始逐漸發展成為布裏斯班的商業中心。但1893年的一場大洪水強迫人們把布裏斯班的商業中心移到高一點的地方,也就是布裏斯班市今天的位置。南岸又逐漸敗落下來,更像一個普通的小鎮。88年的世界博覽會在此成功的舉辦之後,這裏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麵貌煥然一新。世博會後,這裏被發展成為供人們休閑娛樂的河邊公園,並由幾座公路橋及人行橋與布裏斯班市相連。
麵對布裏斯班河,維多利亞橋的左側是昆士蘭藝術館、昆士蘭博物館、昆士蘭表演藝術中心和昆士蘭州立圖書館。這些館都是免費對公眾開放的。 右側則有布裏斯班會議展覽中心、草坪、噴泉、棕櫚樹、人工雨林及林中小溪、一公裏長的一年四季都由鮮花覆蓋的綠蔭長廊、露天劇場、尼泊爾和平塔、人造露天遊泳場及海灘、格裏菲斯大學的南岸校園、昆士蘭海事博物館、咖啡館、餐館、商店、和公路客運站、火車站及河上客運碼頭。南岸及河邊公園已經成為布裏斯班最重要的文化中心,經常舉辦各種大規模的文化藝術活動。每年大約有一千一百萬人到訪。
我們2001年9月離開澳洲後,南岸又新增加了布裏斯班摩天輪和通往昆士蘭理工大學的善意人行橋。綠蔭長廊上的植物和鮮花也更加茂密和鮮豔。
坐在南岸的草地上,看著河對岸的布裏斯班市裏的高樓大廈,河邊高速公路上川流不息的車流和航行於河上的各種船隻和‘城市貓’(CityCat,布裏斯班的客運船),我告訴妻子和兒子,昆士蘭理工大學就在對岸的角落上,順著我的手指,他們還能看到我那位於教學樓11層辦公室的窗子。
而走進熱帶雨林,外麵的嘈雜聲就隱去了很多,聽到更多的是小溪的潺潺流水和各種鳥兒的歡唱。
時常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拿著一些奇形怪狀不知名的樂器在這裏表演,也有一些街頭藝人來這裏雜耍,為人們帶來別樣的樂趣。在這裏我們曾看過舒緩優雅的東南亞歌舞,也看過風情萬種的中東肚皮舞,還看過激情四射的巴西桑巴舞。在這裏我既親眼目睹過北美印第安人的魔術,也領略過穿著格子裙裝的蘇格蘭男人的風笛,還有歐洲吉普賽人的水晶球,以及引起我們思鄉情愫的華人二胡和竹笛。幸虧這裏沒有中國的城管,不然我們很難欣賞到這些風情各異,雅俗共賞,世界各地的民間和大眾藝術。
我們也經常過橋去布裏斯班的市區采購或閑逛。與維多利亞橋直接相連的就是皇後步行商業街。街上各種雕塑和噴泉又為著繁忙的商業街增添了許多藝術氣息,各種植物和花卉更為這裏增添了鮮豔和美麗。這裏也會時常見到街頭藝人的隨性表演,也會看到澳洲當地土人吹奏他們本民族樂器 - 迪吉裏杜樂管,還有年輕人把自己塗上各種顏色,站在街邊,裝成各種雕塑或機器人。在百貨商場,妻子買了些隨意的輕裝和鞋子,我為兒子買了旱冰鞋、兩輪小滑車(Scooter)和運動鞋。過了橋如果直接向右拐走到頭就是被布裏斯班河環繞的昆士蘭州議會大廈,昆士蘭理工大學校園和布裏斯班市區植物園。植物園內人行路兩旁高大的棕櫚樹,河上一排排整齊的船屋及河岸上造型各異的高樓大廈相互襯托,充滿了熱帶風情。
兒子最喜歡玩的還是那個露天遊泳場,喜歡戲水也許是孩子們的天性,在國內時兒子還沒有學會遊泳,而在澳洲想找一個不會遊泳的孩子卻很難,因為遊泳是小學畢業的基本要求。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我陪著兒子下水,媳婦則坐在岸上的大石頭上看著。天上藍天白雲,海鷗在身旁飛來飛去,回想著往日兩地分居艱難,如今重逢在這異國他鄉,看著我在水中教兒子遊泳、看著身邊的異國情調、看著周圍的一切,還恍如夢中,一陣強烈的幸福感刹那間湧進妻子的心頭,她被完全淹沒在這魔幻般的幸福感之中。而這種幸福感的記憶直至今日還是那麽清晰,每每想起,媳婦還總要跟人說起那當時的情景和記憶。